奚络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强势过,即便是面对着皇后和太子,皇太后等人也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如今的一幕不仅让富仲嗔目结舌,也让富詹难以置信,从她的身上隐约可以看到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
不过多时,富仲便回过神来揉了揉发疼的脖颈,双目充满了愤怒的赤红,一步步的逼近奚络,冷声道:“尊贵?就凭你这个丑八怪也配?你听好了,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公主只有一个,那就是月笙,居然敢对我动手,看来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奚络笔直的站在原地,那一个气场让人不由得由衷佩服,往日里,不管是谁看到了他们兄弟都会退让三舍,惶恐不安,那种敬畏让他越来越肆无忌惮,如今突然碰上了一个不怕他的小女娃娃,还是一个丑八怪,心里便更加的不痛快,约有几分被人羞辱的滋味。
眼看着已经越来越逼近奚络,富詹道:“好了,回去吧。”
然而,富仲哪里肯听,看着才坐着的模样便更加的相信月笙说的话,想起那怜人的外甥女哭的是梨花带雨的,他就是无比的心疼,自然对奚络便多了几分恨意。
心怡一把护在了奚络的身后,私聊富仲一只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心怡给提了起来,丢了出去,抬手欲给奚络一巴掌的时候,手腕不知道被从何处飞来的石块打到了,瞬间手腕上出现了黑紫色的痕迹,可见动手之人是动了杀心的。
“是谁,滚出来。”富仲怒不可遏,道。
从奚络的身后缓缓而来的宗褚上前去便揽住了奚络的肩头,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富詹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道:“允王,你,是在云裳宫安寝?”
“本王只不过是过来找翳儿谈谈家常,却没想到遇到了你二位,怎么,方才你们在干什么,富仲,你是打算动手欺负本王的人吗?”
宗褚一个眼神过去,那富仲便成了无头的苍蝇一般不假思索的躲在了富詹的身后,小的时候,他可是被宗褚给折磨的够呛,远远的看到宗褚都会不由自主的浑身打哆嗦。
既然宗褚都已经表明了奚络是他的人,这富仲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无礼了,小时候的噩梦如同空气一般袭来。
记得刚刚懂事的时候,宗褚把他扔到河里,说是有水鬼要来抓他报仇…
八岁的时候让他去捅了马蜂窝,后来带着一身的包回了家…
十四岁,把他骗到了窑子里,给他承包了十四个ji,说是教他学会男女之事,自那之后,他看到那种女人就害怕,甚至到现在都不敢成婚,童年的阴影,挥之不去。
宗褚微微挑了挑眉头,道:“富仲,昨,本王路过烟雨楼,他们还在问本王你什么时候回来,本王告诉她们今日,想必今日她们就会守在富家,你回去的时候可要带着些礼物,本王告诉她们,你打算一人给她们一个金锭子。”
话落,富仲差点吐血身亡,一人一个金锭子,十四个人就是十四个金锭子,若是让父亲知道了,只怕是要打断他的狗腿的。
富詹微微蹙了蹙眉头,抚了抚身子道:“王爷何必开玩笑来吓唬二弟,以前的事情就过去吧,青儿只不过是自己一不小心摔伤了,与公主自然是没有关系的。”
听完,宗褚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躲在富詹身后的富仲道:“你以为呢?”
富仲哆哆嗦嗦道:“青儿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与公主自然是没有关系。”
“哦?方才本王听着有人说这云裳宫的墙很厚,是照着谁的脸皮建的来着?”
“我的,我的,我的脸皮……”
“你的脸皮,只怕能建一个皇宫吧!”
“……”
富仲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从来都不会把皇后这个姐姐的话放在心上,今日进来且不说外甥女被禁足,还被宗褚连抢带棒的讽刺了一番,他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就连富詹也不帮他一把,自然是心里有气不吐不快。
“姐姐,你是皇后怎么能够容忍一个小丫头片子骑在你的头上拉屎拉尿,如今后宫的政权都在淑妃的手里,在不想个好办法,我看你这个后位也该拱手让人了。”
富仲冷笑的讽刺着自家的姐姐,丝毫都不留任何的情面。
皇后猛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目光如老鹰一般的锐利:“是谁告诉你的?你去见过月笙了?是她说的?”
富仲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头来,目视一切。富詹无奈的摇了摇头,富仲这个哥哥实在是太鲁莽了,只是听了月笙的几句话就横冲直撞的去找奚络算账,算账不成居然还被允王给羞辱了一番。
如今更是不知悔改,还要去招惹奚络。
“姐姐,如今奚络的身边还有一个允王,即便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奚络,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富詹虽比富仲要小,可是心思缜密,一直都是深得皇后的欢心。
然而这一番话下来,也已经对皇后阐明了发生的一切,这个富仲不仅是去招惹了奚络,还和宗褚发生了冲突,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们居然跟宗褚发生了冲突,富仲,你究竟有没有脑子,脑子都是被驴给踢了吗!本宫迟早有一天要被你给害死。”皇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姐姐,你别管是谁说的,总之,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我就不会不管不问,这个野丫头,不过是一个灾星罢了,居然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居然对你这个嫡母不敬,也是时候要好好的教一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