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因那喜娘带了奚络进去后迅速回身‘啪叽’一声关上木门,说着什么自己不该如此快便进入新房,而里面那些不到半日便易了主,此时又在衷心护主的丫鬟们也义正言辞的起着哄,现下无法得知她的现状,宗褚努力扼制着就一脚将门踹开的念头,伸手拍了拍门板,废了一番口舌才反客为主,彻底将她们赶了出去。
深吸了一口气,连身子都被接二连三的烦事弄得燥热起来,只是头一转,目光一触及到静坐在床榻上等候着自己的小娇妻,所有的阴郁一扫而空,只要为她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此想着,嘴角亦因满心欢喜而不自觉的扬起,宗褚轻轻关上了门,因太过激动而不敢出声,悄悄拿起案上喜秤,顺便理了理早已妥帖至极的衣摆,佯作从容镇定的走了过去。
偌大的屋因掩的紧死的门窗而显得有些灰暗,但屋内早已燃起红烛,几多烛火与朦胧红纱透析下,能看到宗褚正一点点的向自己靠近,咬着唇移开了眼,但依旧阻挡不了发间传来一股扯力,是盖头被他轻轻挑起,在他几近火辣的注视下,奚络垂下了头,窘迫地望向自己的脚尖。
“城儿,你真美。”
听得他这样柔声细语的在耳畔讲,面上难免一阵燥热,羞得或许和脚边喜帕一样红,能被自己的夫君这样夸奖,又有哪个女子会不开心……
只是一想到先前发生过的事,奚络便无情的推开了宗褚正欲朝自己贴过来的脸。
“你就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晏祥的事吗?”
“城儿,你别误会,我可以解释,方才那只是个意外……”
宗褚虽未面露慌张,但语气不紧不慢,就像是在抽空组织措辞,知道他一定会就此扯开话题,奚络便直接出声打断他的话。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在问,其实,晏祥根本就没有与我和离,那是你连同着岚月一起骗我的,对吧?”
“城儿,我……”
“你只要告诉我是与不是便可了。”
就在宗褚的话语尚未落地之前,便垂下头拨弄着手指。哪怕眼前之人的眸底没有写满这样真切的爱意,语气也不这样的信誓旦旦,奚络也清楚明白,自己的潜意识是极想相信他的。
“是真的,你不骗我?”
“不骗你。”
一得到宗褚如此肯定的答案,奚络的整个人都宽松下来,只是一手抚上了腹部,委屈的扁了扁嘴。
“我饿了。”
宗褚先是一愣,而后兴致冲冲的打开了房门,吩咐了两句,又重新坐到奚络的身旁与她紧紧相挨着,只是寂寞的手指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一刻便有许多穿红戴绿的丫鬟捧着盘盘热菜窜进了屋中,暧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瞥见到他俩那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个个偷捂上嘴跑了出去。
哪里受得了被那些年龄相仿且不相熟的少女这样对待,在她们完全走远后,奚络似嗔非嗔的瞪了一眼身旁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一鼓作气撒开了那只大手,逃也似的坐到了桌旁。
然而凳子都还未被自己坐热,身边已然多出了一条木凳与一个男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经历,完全无视掉宗褚那炽热不已的目光,专下心来埋头吃菜。
只是吃到一半,奚络抬起头,奇怪的看向正不断为自己夹菜的宗褚。
“对了,你怎么不用去忙,你爹娘呢?”
对面奚络的疑问,宗褚连筷子都未顿,面上从容一笑。
“城儿你多吃点,我爹娘,因府上还有点事,他们就先回去了,至于那些宾客,不用我管,等宴席散了,管家自会将他们送走的。”
“哦。”
奚络了然的点过了头,正欲继续进行填饱肚子的行为,手中碗筷却突然被宗褚一把夺走,旋即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已然稳坐在他的怀中,然后一个软热撞上唇齿,未出口的惊叫被他尽数吞没,意识一阵模糊,但在这聚满侵略气息的吻离开之前,还被他轻咬了一下唇瓣。
“你、你你你,你干嘛!”
“我在惩罚你,因为你说错话了。”
但听得耳畔宗褚原本性感的声音染上了几分低沉沙哑,虽然依旧好听,可依稀间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抵着自己,奚络骇然的瞪大了眼,震惊到回不过神来。
“我说错什么……”
奚络的话都还未说完,小脸被他一掰,泛着微微痛意的红唇再次被宗褚给吻上。直到这溢满甜味的小嘴被自己亲了个遍,才恋恋不舍的退了出去。
“说不出来,要罚。”
这本来只是一个小小惩罚,但怪在怀中之人太过美味,腹部窜起的火的确是实属失算,见奚络痴痴地望着自己进入呆愣的状态,宗褚心下萌生一片爱意与坏水,故意邪笑着顶了一顶她。
“还想不出么,城儿?”
“我、我哪有说错话嘛,你这个大sè_láng!我看你是在骗我,就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我是‘sè_láng’?占你便宜?”
重复了一遍怀中小人的话语,宗褚危险的眯起了双眼。
“怎能这样形容你夫君我,嗯?我才没有这么坏,傻城儿,你适才就是说错了,不是‘你爹娘’,是我们爹娘,是你的公公婆婆。”
“这……那,好吧。”
咬着唇纠结了一通,知道古代人对待称呼之类的很有讲究,可是一想到他方才对自己做的那些不好的行为,奚络还是别扭的撇了撇嘴。
“是我错了,是公公婆婆,但你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