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我奚络自问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的芊沫,她不过是一个孩,你怎可如此狠心。”奚络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上前攥紧她的衣领,如同一只疯狂的野狼。
“妾身不知道王妃娘娘此话何意?”郑梦莹任由奚络的摇拽,心里却是惊恐至极。
宗褚强行把奚络拉了起来,让柯南南照顾奚络。当他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那一双嗜血的眼眸,让郑梦莹不自觉的浑身冒冷汗,急切的想要退后。
宗褚却丝毫没有给她退后的机会,半弓着身紧握着郑梦莹的手腕。一股疼痛感袭来,郑梦莹却也不敢反驳。
“你还不实话,是不是想要本王动用刑法你才肯。”宗褚逼近郑梦莹道。
郑梦莹慌乱的垂下头去,就像拨浪鼓一般的摇着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你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着郑梦莹的模样,宗褚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冲着门外的土豆喊道:“土豆,侧妃谋害郡主,即刻关入大牢,待明日奏请父皇择日处斩。”
“不,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妾身害的郡主,你没有证据,就不能这样对妾身。”郑梦莹咬定了他没有证据,也不会有证据。
“证据?证据便是本王的女儿。你以钩吻之毒混合于水,让郡主服下,本王若是没有查清今日便不会来这里。”宗褚是真的没有证据,他只不过是想要逼的让她自己承认罢了。
郑梦莹心中大惊:“钩吻?竟然是钩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忘记了反应。
宗褚示意土豆把她拉走,罂儿上前挡住了郑梦莹。
郑梦莹含泪看着罂儿,只见罂儿冲着宗褚和奚络各磕了三个响头,后道:“王爷,娘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个人所为,还请王爷不要错怪了娘娘。”
郑梦莹急忙拉过罂儿,错愕的看着她:“罂儿…”
罂儿回过神冲着郑梦莹磕了三个响头,泪水涟涟,哽咽道:“娘娘,你对王爷一心一意,苦守了八年。罂儿深深知道你的苦,这睿王妃的位置原本就应该是你的,她奚络不过是一介乡下野丫头,有什么资格能跟娘娘比,每当罂儿看着娘娘以泪洗面的时候,罂儿的心也跟着疼。罂儿从跟着娘娘长大,娘娘一直以来就把罂儿当妹妹,罂儿看不过娘娘受委屈,所以才想害死王妃娘娘。却误打误撞错害了郡主…”郑梦莹不停的摇着头,罂儿却紧握着她的手告诉她此时此刻也只有如此,她才能平安无事。转头之际,罂儿如同往常一样,冲着郑梦莹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
罢回过头来看着宗褚和奚络道:“罂儿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会有今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罂儿别无所求,只希望用自己的性命来偿还,还望王爷和王妃不要因为罂儿的错怪罪道侧妃娘娘的身上。”
罢,看了一眼宗褚身后的柱,正在众人都没人注意的时候,她毫无预兆的冲着那根血红色的柱撞了过去,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奚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昏厥了过去,宗褚抱起奚络就走了出去,柯南南扫了一眼罂儿后悄然离去……
柯南南福了福身,道:“王爷,倘若真的是罂儿,她怎么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郡主抱出去,而且凭她一个丫鬟又怎么拿到钩吻这一种毒。”
宗褚微微眯起眼睛来打量着柯南南,随后继续道:“你如何认为?”
柯南南心中也有些慌乱,不管如何她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外人,宗褚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轻言道:“本王不会怪罪,你与络儿一向交好,便与本王也理应如此。”
柯南南理了理自己的思绪,道:“王爷,这件事情一定和侧妃娘娘逃脱不了关系,罂儿不过是一只替死鬼罢了。王爷,若是不能惩罚侧妃娘娘,我担心,她以后会对王妃不利。”
听着柯南南的话,宗褚的心中不禁油然而生。手指轻轻地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南南,也许这件事情并非向你我所想的那般简单。能在本王的王府里躲过暗卫的视线把郡主抱走,绝对不是侧妃一个人能够做到的。日后,本王希望你能够多陪陪络儿。”
“王爷不必担忧,您和王妃也曾不顾一切的帮助我,如今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柯南南微微福了福身道。
褚凝阁内
宗褚拿出身上的帝皇令,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奚络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是看到他望着帝皇令出神的模样,掀开被下了床道:“罂儿她…”
宗褚回过神来,大手一揽便把奚络揽进自己的怀里:“络儿,本王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
奚络斜靠在他的胸膛,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宗褚把帝皇令交到了她的手上,一字一句道:“络儿,这帝皇令本是历代皇帝赐给太的令牌,可是到了这一代,父皇不顾全朝臣的反对把这快帝皇令赐给了我。曾经因为这块帝皇令,我三番两次的被人追杀,直到那一年在战场上被人追杀到逃亡到安宁村,我本以为我的一生都会在安宁村度过。络儿,是我的无能害了芊沫,也害了你。”话语里充满了不安,愧疚,自责。
奚络含着泪握住那块帝皇令,她知道宗褚的心里比她更痛:“帝皇令。所以他们是想要夺过帝皇令,让人害了芊沫对不对?”
宗褚沉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