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请节哀,郡主她香消玉殒,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想必陛下定是会为庆安王府讨回一个公道。”
“是啊,陛下继位,诸多事情定是会为朝臣……”
“闭嘴。”林品文冷冷的视线扫了过去,看着诸位大臣假意违和的脸,他心中的讽刺愈发的浓厚。
“庆安王府的事情,不需要大人们操心,你们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说罢,林品文抬脚便离开了那群人,他并不想要说难听的话,只是,那些朝臣的话,不过是客套话,他没有精力听他们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世子!”程蕴喊住了林品文,“世子,我听说你与宛丘的感情很好是吗?我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林品文看了程蕴一眼,微微蹙眉,他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程蕴叹了一口气,“世子,你可知道帝姬受了重伤?今日昏倒便是由于受伤的伤口感染导致,我想要请世子帮我一个忙,此事事关帝姬的安危。”
林品文抿唇,奚络受伤了……
这个消息让他有些意外,毕竟她今日的笑意,过于璀璨夺目,即便相识多年,他也有些看不懂她的想法和作为。
受伤吗?
她是受伤了,可是方子希却是丢掉了性命。
想到此处,林品文紧紧的抿唇,应道,“帝姬受伤,来使应该去太医院找太医,而不是本世子,本世子还有诸多事情,来使的忙,本世子怕是帮不上。”
说罢,未等程蕴做出反应,林品文便率先离开。
程蕴微微蹙眉,林品文很不对劲,在他的记忆里,若是奚络遇到危险,他定是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而不像现在这般,毫无作为。
不错,他刚刚的作为,不过是想要试探林品文罢了,他察觉到林品文的异样,所以便不能将自己手中的底牌告知。
可是事到如今,他还能求助于谁?
墨王吗……
程蕴微微抬头,看着远处的宫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程歆然紧紧的抿唇,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程蕴到北泽国,不遇见宛姑娘,便不会待在北泽。
不待在北泽的话,程蕴便不会知道宛姑娘处于险境,更不会到良夏来,这样的话,他便还是过去的程蕴,不必处心积虑的想着防着和算计。
可是如今的一切都已经成了定数,她没有办法逆转,亦是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局面。
待宗褚回到府中的时候,朱玉便迎了上来,“王爷,安平王醒过来了。”
宗褚微微蹙眉,“他在何处?”
朱玉答道,“在卧房,伤口较深,大夫不建议他有剧烈移动,安平王让属下告知王爷,他想要见您。”
宗褚紧蹙的眉头没有丝毫的缓解,面上的表情亦是含着丝丝的烦闷,淡淡的开口说道,“带本王过去看看。”
他是奚络的表哥,所以即便他对他不满,奚络如今不在,他便不能疏忽,待他伤好了,他宗褚若是还这么顺着他的心意,他就跟着他姓。
朱玉面上没有任何的表露,心中却是偷偷的乐了,跟在墨王身边多年,还未见过王爷这般明明就是不情愿却还是偏偏要为之的模样。
宗褚自是不知道朱玉的想法,在到安平王居住的卧房之时,宗褚反而不那么急切了,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见安平王倒也算是沉得住心思,始终没有发问,宗褚觉得有些无趣,才开口问道,“安平王现在感觉如何?伤势可有好一些了?”
杨银芜轻笑,却是不想,因胸腔起伏,牵扯到伤口,从而引起了阵阵疼痛,微微蹙眉,忍着那份痛处,开口说道,“无碍,只是本王想知道熙安为何会不在府中。”
从杨银芜醒来之后便询问过朱玉这件事,他的说辞漏洞百出,自是骗不了他,非要见宗褚便也是想要亲口询问他这个事情。
宗褚抿唇,叹了口气,这件事终究还是瞒不住的,“因为一些意外,如今宛丘在宫内,我会想办法将宛丘带回来的。”
“想办法?”杨银芜微微蹙眉,英俊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丝的诧异,问道,“王爷自称是熙安的夫君,想要带自己妻子回家难道还需要找理由不成?”
说道此处,杨银芜的情绪便有些激动,“若是王爷做不到,本王不介意代替墨王爷去做此事!”
宗褚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面上,“你以为事情会有这么简单?皇后就是想要将宛丘扣在宫中,你以为轻易讨要便可以做到?”
“皇后不允,难道你就不能偷偷将其带出宫?”
“本王何曾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宛丘想要留在宫内,本王能够如何?“
杨银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明明之前一切都还是好好的……”
怎么他想来之后,这一切就都已经变了呢……
宗褚起身,说道,“安平王伤势较重,就不要再过于担心,不利于伤口的愈合,宛丘会担心,想必你也不想要看到这种状况。”
“至于宛丘的事情,本王会想办法。”
若是说之前的他还能够允许奚络待在宫内,任由她胡闹,但是此次,她受伤了,所以他便再也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至于报仇的事情,他会亲自来。
奚络坐了起来,对着外室的一个宫女的身影喊了一声,“以彤。”
“帝姬。”,接着一个宫女装扮的女子便走了进来,微微福身行礼,“帝姬可是有何事要吩咐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