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这里是哪里?”
云流抿了抿唇,“对不起,王妃,是属下的错,属下这就带王妃回府,回府之后,属下自会跟王爷和王妃的请罪。”
奚络紧蹙的眉头依旧没有缓解,精致的脸上满是严峻,只怕他们现在是走不了了。
正想到这里,云流一声惊呼,马车便猛地向前倾斜,奚络脚上用力飞身离开了车厢,落在了地面上。
奚络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原来是马中了剑,导致马车整体前倾。
云流见王妃施展轻功离开马车,虽然心声疑虑,但是依旧是迅速的持剑站在王妃的身前。
两人的如临大敌,并未得到任何的回应。
奚络微微蹙眉,装神弄鬼,定是皇后搞的鬼。
果不其然,没多时,皇后便从竹林中走了出来,“帝姬,好久不见啊。”
看着那道明黄色的大虫,奚络抿了抿唇,“甘妃娘娘,你我的确是好久不见。”
奚络一直都不承认甘妃的皇后之位,这不过是她自封的,在奚络的眼中,皇后只有一人,那便是她的母后。
皇后虽是心中咒骂,但是面上依旧未有丝毫的显露,“帝姬,你怕是离开数年,宫中的形势,你都不记得了吧。”
奚络冷哼一声,这女人不过是在提醒她,他的父皇和皇弟正在她的手中,让她乖乖听话罢了。
见奚络不再出声,皇后勾了勾唇角,“本宫在竹林中备下了陈酿,不知帝姬可愿意与本宫小酌一杯。”
奚络冷笑,“好啊,既然娘娘这般有心,熙安哪有拒绝的道理。”
“王妃!”只是这下,云流急了,竹林之中必定是皇后设下的圈套,若是帝姬去了,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奚络并未看向云流的方向,更是没有任何的解释,直接跟在皇后身后,进入了竹林。
怕?
奚络自然是怕的,但是她料定,今日市集上的事情,她应是有听闻,如今整个崇临郡的人都知道她熙安帝姬回来了。
她不相信,这甘妃会在此时动手。
宗褚听到朱玉跟自己禀报今天市集上发生的事情,他心中的不安,更加的浓烈。
“王妃现在还没有回来,你派人去查一查。”
“是,朱玉这就去办。”
朱玉没有告诉王爷,按道理,王妃应该早就回来了才是,但是至今未归,只怕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所谓祸事都是接踵而至,夏无咎匆匆地跑了进来,“王爷,大夫今日来看诊,说是安平王的伤势有感染的趋势。”
宗褚紧蹙着没有,一张俊脸上都是忧思,“过去看看。”
他知道,奚络对安平王无意,但是安平王终究是她的表兄,看的出来,她很重视安平王。
如今奚络不在,他定是不能让安平王出事,让他的女人再为别的男人担心。
于是这个大夫战战兢兢的为杨银芜的伤口清洗,消毒刀具的时候也是十分的谨慎,生怕哪里出了差错,会被直接拉出去杀头。
离开那片花丛,宋维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就在大街上直愣愣的晃荡着,他不想回家,回家的话,亦是一副虚假的面孔对人。
宋维突然放声大笑,谁能想到,他宋维活到现在,在落寞的时候,竟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现在正处于下午,街上亦是人来人往,周围的人都像是看着傻子一般看着这个突然大笑的人。
宋维丝毫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眼光,径直的走向附近的一间酒肆,往那一坐,但是并未有小二上来问询。
宋维微微蹙眉,从怀中拿出一块元宝,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来人!上酒!”
掌柜见状,立刻迎了上去,“得嘞,客官您稍等,小的立刻去给您上本店最好的酒!”
宋维冷笑一声,现在的人,倒是都会察言观色,只要有钱有权,就都是大爷,而一无所有的人,就活该被蔑视。
奚络看到木屋外一排排的守卫,心中不禁冷笑,这女人倒是谨慎,木屋前的确是放了茶具,看起来,倒真的像是想要找她来叙旧。
皇后施施然坐下,看着奚络,面上带上了笑意,“帝姬,请。”
“多谢。”奚络不是一个不懂礼貌的人,既然这个女人想跟她演戏,那她就奉陪到底。
奚络并未理会皇后的打量,只是自然的品着面前的茶水,待饮了茶水之后,奚络开开口说道,“娘娘今日用这种方式,找熙安来,不知是所为何事?”
云流心中一凉,抿了抿唇,今日之事,的确是她的错,若非是她被迷了心智,又怎么会让帝姬身处险境。
皇后依旧笑道,对奚络言语中的讽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熙安回来多日,却未进宫看看你父皇,本宫心中挂念着熙安,才会想着出宫与帝姬一叙。”
奚络挑眉,对这个女人的说辞,她一个字也不信。
“娘娘有心了,只是,日后,我还是希望娘娘若是有事直说的好,这般作为,伤的是身边人的心。”
既是说云流,亦是在映射昨晚那可怜的姑娘。
云流低眉。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熙安终究还是孩子,只是,熙安你离开多年,难道就不担心陛下的身体吗?”
奚络撇了撇嘴,对眼前这女人的话并不是很在意,“父皇的身体有娘娘在照顾,我自是放心。”
话虽是这么说,心中想的却是,放心个屁。
“熙安方回,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抽出时间去看望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