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终于爆发出来,似乎可以瞬间焚烧两具躯壳。蓝墨迷失在这温柔乡里,满足于自己的热情得到了有力的回应,满足于自己痴痴念念的这个人,似乎也在痴痴念念着自己。
夜空的烟花从未停止在绽放着,在漆黑的天空上,五彩斑斓绽放出一个硕大的“夜”字,蓝墨迷蒙的眼角微微扫了一眼,依依不舍的离开那双软软的香唇。二人触碰着彼此的鼻尖深深呼吸着,一颗滚烫的泪滑过蓝墨的指尖,听到夜轻尘喘息说道,“我,我就知道你是那个人。”
他愈发冷静下来,端着夜轻尘的脸庞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狠心摇着头喃喃说道,“不,不——”忽然放开了手急速跑开出去,隐没在竹林里。
夜轻尘自知自己追不上,只眼神决绝的看着他的身影,转而忍不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一脸满足的看着漫天的烟火。
夜轻尘满是小女儿情态。但她的娘情,神情却愈加慎重。心里只想着正好夜轻尘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她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太子。慢慢看着花灯,慢慢走到塔上,慢慢的遣散了下人,慢慢的就剩她与皇后太子三人。
忽然感到母后与柔姨姨神色不太对,太子却不慌不忙笑道,“这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
苏柔此时是满脸戒备看着他,一旁的皇后一脸悲痛摇着头,“小褚,你——真的是小褚吗?”
太子一脸惊讶的笑道,“母后,你这是怎么了?孩儿是你一手带大的,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皇后虽然失神,表情却十分镇定,她摇摇头说道,“你若真的是小褚,便不会这样的反应。”
太子淡淡一笑,深吸一口气坐下来说道,“母后,你不要闹了,看完花灯,我们回皇宫,一切事情都没有变。”他表情高深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柔却一语道破他的想法,“你真的以为有楼兰的军队替你撑腰,我们就不敢动你吗?”
太子摊开手说道,“姨姨,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忽然夜家主母身后,出现七个身影,他才稍微有点紧张起来,苏柔说道,“你真的以为我跟柔姐姐两个女流之辈不足以为惧吗?”
太子猛然站起来,握住皇后的手跪下来说道,“母后,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以为你们在跟孩儿开玩笑?”
皇后用力挣扎掉他的手,忍不住涔涔落泪,身后出现了夜邪跟安素。夜邪一脸压抑的愤怒看着他说道,“那么多年,把我们都当成傻子,现在也够了。要不要这条狗命,就看你自己了!”
“母后!母后——”宗褚挣扎着站起来要扑到皇后身边,被安素钳制住,皇后哭着看他最后一眼,悲痛的摇着头,“当真,以为我这个做母亲的,是傻的吗!”说完忍不住低声。苏柔走过来狠狠扇了一巴掌宗褚说道,“你不是太子,你也不是宗褚,你不是柔姐姐的孩子!”
“放开我!放开我!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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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贼,竟然敢对本太子动手!你们是不是要谋权篡位!放开我!”声音越来越小声,苏柔脸色亦是悲痛,抱着皇后轻声安慰着她。
二十多年前,喜得太子的皇后尚沉浸在喜悦里,一次与夜家的相聚中,皇后细细端详着年纪尚小的太子与刚有了身孕的苏柔分享着做母亲的喜悦,却无意中发觉,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跟出生之时抱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太子出生时,筋疲力尽的皇后只撇了一眼,注意到他背上有一点模糊的胎记,便让乳母带了去。但当时太子五岁了,发现了他光滑白皙的后背,心里觉得不妥,她亦反复确认甚至找过无数太医询问,胎记是否会变,是否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失,得到的答案都不太肯定。当时的皇后,亦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只嘱咐着苏柔帮她留意,夜家暗暗派人调查了五年,直至夜邪一次剿灭山贼的行动,手刃了无数丧心病狂的山贼后,发现一个小小山贼,毫无力量,瘦弱却倔强,倒也不是顽劣之辈。放他给善良的村民收养,那孩子被村民洗干净了之后开心的满地打滚,夜邪留意到,他背上的胎记,想起苏柔给他的嘱咐,连夜带回了迤逦山。、
事过重大,也不敢马上跟皇后提起,只看那孩子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出落得越来越有皇后与北皇的影子,两人每次看到他孩子的模样,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后来,约莫到了那孩子十八岁,越发争气,深得七大长老赏识。苏柔只是趁皇后过来看她之时,让她到迤逦山参观了一次。不想皇后只看了一眼那孩子,便崩溃大哭。从此万份确定,蓝墨!才是真的太子,而一直在皇宫里养尊处优的那个人,只是别人的一个阴谋,早在皇后刚入产房,就被人使了狸猫换太子……
可到底是谁,竟然有这样通天的本事。夜邪只让皇后莫声张,要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回了皇宫,只派夜家的势力一直在暗暗查探这件事。
也不知道是否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使得自己的女儿尘儿也遭受了一劫。但夜邪并且确定,掳走尘儿的幕后黑手是否与假太子有关。
把假太子软禁了之后,看了一眼似乎终得解脱的皇后,不忍得暗暗在心里叹一口气:一国之母,当真是不容易啊!太辛苦了!
另一边,在北国的边境,迤逦山寨的守卫丝毫不敢放松,森严戒备着。天色已蒙蒙发亮,蓝墨一身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