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倒是他多想了。
太傅看着帝姬,眼中含着泪,连连点头,“帝姬长大了,皇后娘娘定是会感到十分的欣慰。”
奚络知道,太傅口中的皇后娘娘是前皇后,也就是她的母亲。
宗褚从头到尾,都作为一个旁观者,毕竟这是奚络和太傅在说家常,他确实是插不进话。
奚络在午饭前就一直和太傅大人有说有笑,甚至在饭桌上,奚络也是逗的太傅大人合不拢嘴。
宗褚微微蹙眉,这女人怎么在旁人面前这么多话。
一直到吃过饭后,奚络才带着宗褚跟太傅大人告辞。
许是聊得畅快,太傅竟是有些不舍,“熙安,若是回去无事的话,不如多坐一会儿?”
奚络一笑,“叔伯,熙安下午约了人,现在还要赶过去,等熙安有时间了,再来仲府看您。”
太傅虽是遗憾,但是他心中清楚,皇后对帝姬和太子虎视眈眈,帝姬想要在崇临郡中安然度日,并不容易。
太傅亦是对着宗褚点了点头,对着奚络说道,“帝姬是寻得了一位好夫婿啊。”
奚络面色一红,“叔伯,您胡说什么呢!”
宗褚亦是一笑,回道,“多谢太傅大人夸奖。”
太傅哈哈大笑,却是并未再言语。
奚络与太傅告别,便带着宗褚离开了仲府。
宗褚始终是不太放心,皇后对奚络心怀不轨,他的心中亦是放不下心。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
奚络淡淡的笑了笑,“你是不相信我?”
“怎么会,既然你坚持,我便不再强求,早些回府。”宗褚知道奚络的性子,便不再强求。
奚络微微摇头,便上了马车,她早上让夏无咎送去的那封信中,告诉高涵让她在崇临郡的临江楼等她。
若是她真的如自己所想,有想要求自己办的事情,她就一定会出现。
宗褚看着马车走远,他的心绪依旧不宁,明明有云流陪在奚络的身边,但是他仍旧是感觉不安。
夏无咎看出了自家王爷的心思,问道,“王爷,跟上去吗?”
宗褚又何尝不想跟上去,但是想到奚络的坚持,还是信任她,“回去。”
“是,王爷。”
杨银芜受伤虽然是个意外,但是他们的计划却是可以提上日程了,想要引皇后出宫,杨银芜病重是第一步。
宋维将宫袖葬在了城外的一片花场附近,宋维轻轻扯了扯嘴角。
“我说你蠢,你果然这么蠢。”
宋维就直直的站在那,,仿佛是能看到里面躺着的人一般,脸上的表情有些嫌弃。
“你曾说你喜欢花,虽然你活着的时候,我从未带你看过,但是以后你会永远的在这里,算是完成你的一桩心愿。”
宋维有些自讽,“我从未爱过你,一直都是利用你,昨晚你都已经知道了,可你竟是还想要护着我……”
“你个蠢女人。”
在此之前,宋维从未想过,竟是有人,愿意为了另一个,付出自己的所有。
在知道血淋淋的真相之后,依旧义无反顾的付出自己的生命。
宫袖的死,对他,确实打击不小。
太傅在送走帝姬和王爷的时候,便去后院看自己的夫人,带着帝姬带来的那个瓷坛。
“你说,这瓷坛内……盛放的是我的怀儿?”夫人看着自家老爷手中的瓷坛,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我可怜的怀儿……”
太傅叹了口气,“夫人,帝姬她能够将怀儿带回,已经是极大的恩德。”
哪知夫人并未像太傅这般作想,她想的是自己的儿子,为了太子明煦而死。
“怀儿为了保护明煦,离我们而去,她帝姬带怀儿回来,不过是想要弥补罢了,哪里算得上恩德?老爷!您是糊涂了吗?”
看着自己的夫人这般的极端,太傅大人叹了口气,“夫人,先前我何尝不是你这般作想,昨晚我……”
太傅将昨天派魏信去刺杀杨银芜,以及今日帝姬并未提及此事的全部过程。
“为夫今日是真的作想,若是帝姬问罪,为夫就是以死谢罪也绝不能连累你们,但是帝姬对此事只字未提。”
大夫人看着自己的夫君,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话,靠在太傅的肩头。
他们夫妻多年,这么多年都已经熬过来了,对彼此的心思亦是十分的熟悉。
奚络猜的不错,在高涵接到奚络派人送来的书信之后,梳妆后就出府了。
虽然奚络约的是下午,但是她用午膳便已经到了临江楼等候,这种事情,看的就是诚意。
高涵相信,只要她诚意十足,奚络帮助自己寻找父亲的希望就会多几分。
高涵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跟她叫嚣着不满,但是奚络未到,她若是提前吃东西,怕是不妥。
所以即便是闻着周围的阵阵饭香,她依旧是忍了下来。
奚络刚刚踏入临江楼,便有小二迎了上来,“小姐,您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奚络淡淡一笑,“我找人,高将军府上的大小姐。”
奚络本就生的十分眉眼,今日特意装扮过,如今这一笑,更是要了周围这些人的心魂。
奚络微微蹙眉,“小二?”
那小二回神,立刻回道,“高小姐等小姐许久了,小姐这边请。”
店内的所有人都在羡慕这个小二,能够和这位小姐得以近距离接触,还能够说上话。
就在这时,奚络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把折扇,微微蹙眉,看向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