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秋朗的婚事自然办得盛大隆重,有太子和国公府的面子,京城许多世家也也纷纷到场祝贺。奚母自觉应付不来这些场面,全权委托给秦惠和方婷了,奚络又请了岳夫人,几个人一起,倒是也没有出什么差错。
及至后来,新媳妇敬茶、三朝回门,奚府都办得中规中矩、礼数周到,没有任何一处怠慢,众人虽知这是国公府出了大力,可到底人家也有模有样。
尤其是袁含萍,原以为家里会过得艰辛些,没想到第二天,奚母和奚秋朗便都把府里的权利交给了她,还把房契、地契、庄子、铺子都交到她他手上。
这些有历年来国公府送的,也有太子赏赐的,还有成亲时各府送的,算下来,奚府虽不说能有多富庶,可也完全不差了,只是他们以前一直住在平康坊,奚父断了腿,又都低调生活,外人一直以为他们生活只是比普通百姓好些罢了。
袁夫人道,“没想到国公府对奚府如此阔绰,奚家都是本分善良的人,你守好家,让秋朗无后顾之忧,若是真有什么事,虚心诚恳地去找少夫人,她不会不管的。”
袁含萍道,“是,女儿知道的!”
袁夫人总算是放下心来,“以后,那儿就是你的家了,不过,奚府若真是仗势欺人,你也不要忍气吞声,我们袁家的女儿,自己还是能护得住的。”
袁含萍笑起来,“娘,你放心吧,夫君他不是那种人,还有长姐和小公爷,他们也都很好的。”
袁夫人笑道,“果然啊,嫁出来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么快,就向着夫家说话了。”
她一脸调笑,让袁含萍又红了脸。
没过多久,奚思泉也转了一圈回京了,。
太子把尚家的闺女指给了他,定在年前办喜事
李思贤嗤笑,“信不信任都无所谓,林书华本就是他一派的,你以为丞相府邸内就是团结一心的?李景珏只是用心腹去拉拢那些可能有变动的人罢了。”
“原本还想让人去接近那个奚思泉,没想到他手脚倒是快,竟然搭上了奚府,绑在国公府的车上,难怪太子对他另眼相看了。”李思远道。
“不要让人去接触那些中榜的士子了,你以为李景珏真会让那些立场不明的人有出头之时?那些人,十有**都是他的人,要不就是他正要拉拢的人。”李思贤道。
李思远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大哥,“我斟酌过,有几个我们的人,也有好几个都是林丞相的人,还有一部分,就是像奚思泉那样的平民。”
“林丞相的人也分两派的,他有两个儿子,两个孙子里还是林书华成器些,至于平民,他们一步登天,自然是对太子死心塌地了!”
李思远凛然,“边关那边、要不要他们加快一些,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什么蹊跷?只是李景珏拉拢人心罢了,那边打了大棒,总得给几个蜜饯哄哄!”
“可是,皇帝去了边关,也没有舍生忘死地奋战,反而、”李思远想了想,“反而有几分拖延的意思,”
“那不是正合了我们的意?让他们打个两败俱伤!”李思贤道。
“就怕他们阵势摆得好,其实并没有什么损伤。”
“想办法传消息,让边关来几场真正的恶战!”李思贤看向自己的弟弟。
李思远有些为难,“皇帝和陈国公带去了好些人,如今边关人多,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双方更谨慎了,攻城时有发生,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拼命了。”
李思贤挑眉,“他们、想干什么?”
李思远摇头,“恐怕,计划要落空,若是供出我们,那我们、处境不妙了!”他脸有忧色,原来,武力还是很重要的,聪慧的头脑有时候并不能掌控大局。
李思贤道,“那倒不会,玉岭一向贫瘠,我们可是他们的金主,他们不会犯傻的,就算和谈,王朝也会对他们进行各种限制,有了我们的保障,他们才有条活路。”
“但愿如此!”
“你不相信?”李思贤问。
李思远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何况我们与他们只有利益,如今江州也有些被动,我只是担心他们另找出路。”
“他们没有其他路了,战事一开,银子像水一样往外流,李景珏想把银钱都掌控在自己手里,那些富庶的商人都会被他想法子拉拢或者吞并,玉岭没有其他人可合作了!”
李思远听了,这才把紧皱的眉头松开些。
玉门关
善也有些不满地问自己的儿子:“为何越打越疲软?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打到永和的京都?”
“打了一年多,父王觉得对面的永和军如何?”奇玉不答反问。
善也一脸鄙视,“哼,若不是我们武器差,他们能扛几天?”
“且不说大庆帝来了之后,他们上下一心,气势如虹,便是之前,咱们有占到便宜吗?再看看咱们的军心、装备,一场战役能胜吗?要付出什么代价?”奇玉看着自己的父亲
善也语塞,又不甘心问,“可、就这么耗着?这也不是办法啊。”
奇玉道,“当然不能这么僵持着,粮食,咱们不缺,当务之急是武器的问题!”
“这能有什么办法?对方卡得紧,到我们手里的本来就少。”善也王一脸郁色。
“自然卡得紧,那人想让我们与大庆帝两败俱伤!”奇玉有些气闷。
善也愤愤道,“中原人就是阴险,自己要内斗,还非设计我们下水。”
奇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