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谁在哼曲儿?”轿子里的韶墨邪听见外头的歌声,不由朝着随在轿子一旁的铜钱问道。
铜钱听到轿子里的自家爷的声音,不由一怔。
他能说刚刚他在想金子什么时候来吗?
他已经给金子飞鸽传书了,想来金子应该在来的路上吧?
所以自家爷问的话注定铜钱回答不上来。
于是,铜钱老实道:“未曾听到。”
他是真的没听到,所以这不算欺骗爷吧?
韶墨邪听铜钱说没听到,不由微微皱眉。
方才是自己产生的幻听吗?
只是那歌词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曲调也是那么的新颖。
韶墨邪不禁有些失望。
韶墨邪自然不知道因为铜钱的否认而错过与陈嫤倾的相见。
郑府
郑津航被郑夫人与孙嬷嬷等人扶了起来,不待坐下就气急败坏地嘶吼着,“给本公子将那臭丫头抓住,本公子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那个臭丫头,她让知道踹本公子是什么下场?”
见郑津航发怒,冯芳容与何媒婆此刻也缓过神来,不由悄悄地往后站了站就怕被迁怒。
陈三妞那个天杀的死妮子,自个闯了祸跑的倒是快,留下她们给郑公子发泄怒火。
想一想冯芳容就气得不行,这个死妮子肯定是怀恨在心故意踹郑公子的然后让她们倒霉的。
不过她倒是真没想到那死妮子竟然这么大胆连郑公子都敢踹。
“对,航儿说的是,将那丫头给本夫人抓起来,孙嬷嬷快去。”郑夫人听到自家儿子的话这才想起罪魁祸首还没处置呢。
她自个的儿子,自个还不舍得打一下,如今倒是让那泥腿子丫头给踹了。
这让郑夫人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愤怒呢?
孙嬷嬷应了话连忙与小丫环去抓陈嫤倾。
只是等着看到花厅门口时,哪里还有陈嫤倾的身影?
而陈嫤倾此刻早已经坐上牛车往聚福村去了。
孙嬷嬷都有些忐忑了,人不见了,不见了。
那么大公子和夫人还怎么发泄怒火?
无法,孙嬷嬷只好小心翼翼地,“夫人,那丫头不····不见了。”说完话,孙嬷嬷立即如鹌鹑一般缩这脑袋等着迎接郑夫人的怒火。
“什么?人不见了?找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本夫人找出来,本夫人就不信她能上天入地。”
郑夫人怒拍桌子发火着道。
不待小丫环们应声,孙嬷嬷只好再次硬着头皮道:“夫·····人·····只····只怕人此刻已经出府了。”
“出府了?你们都是死人吗?竟然放着那丫头出府去,本夫人还一要你们何用?一群废物,废物。”
郑夫人气地连桌上的茶盏都挥落了。
茶盏的碎裂声,令众人都不禁缩了缩脑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何媒婆此刻是悔的不行,早知道陈家三妞这么难缠她就不接这个活了,现在好了吧,今后只怕郑府还有需要的话也不会找自个了。
孙嬷嬷等人连忙跪下来,“夫人息怒,是奴婢们/老娘/奴才们没用。”
眼前的一幕直将冯芳容等人看呆了去。
原来这就是大户人家。
主人一发火,做下人的就得跪着赔罪,也许这跪下还只是最轻的。
冯芳容等人不敢多想,但心中对富贵人家的忌讳更深了。
冯芳容不禁在想若是三妞成功被收为通房,将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冯芳容深深地觉得可惜。
这下子还不知该怎么平息郑夫人与郑公子的怒气。
回去后还不知等着她的是公爹的责怪还是夫君的责怪?又或是三弟妹的找上门来。
相对于公爹与夫君,冯芳容更愿意面对李淑兰。
与李淑兰做了十几年的妯娌,李淑兰那棉柔的性子谁人不知,只要自己到时候诚恳的认几个错想来就过去了。
冯芳容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狐狸没抓着反倒惹了一身骚。
真是晦气。
还息怒,她怎么息怒的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的儿子让人给欺负了去,她还怎么忍得下去呢?
郑夫人现在十分的不冷静,恨不能给陈嫤倾赏几巴掌好好地消消气。
这些个下人统统都是没眼力劲的东西,自家公子让人打了,还让罪魁祸首大摇大摆地离开郑府。
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被人笑死了。
她郑府还有何颜面?
见郑夫人还要发怒,这个时候冷静下来的郑津航却是一改反常地劝郑夫人,“娘,你别生气了,儿子没多大事儿,你也别怪孙嬷嬷她们了,来,坐下休息一下。”
“劳烦孙嬷嬷亲自为娘亲泡杯菊花茶过来。”郑津航和蔼地与孙嬷嬷道。
孙嬷嬷受宠若惊地连连道不敢,慌忙去泡菊花茶过来。
“夫人,用茶。”
见郑夫人还气得用不下茶,郑津航亲自端起桌上孙嬷嬷端来的茶盏,送到郑夫人面前来。
“娘,你就消消气吧,孩儿求你了。”
见此,郑夫人也不能不给自己儿子面子,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这才放回桌子上。
见郑夫人气消了不少,郑津航这才在郑夫人面前开口道:“娘,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儿子收个通房丫环?”
郑夫人闻言,不由狐疑地看了一眼自个儿子,平时和他提这事儿,他别提有多反抗了。
今儿怎么就愿意主动提起了呢?
“自然是真的,你也不小了,是该有个通房了。”主要是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