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嫤倾闻言顿时直勾勾地盯着冯芳容的脸看着。
她就等着冯芳容解释。
意思不言而喻,不是说给我哥未来的媳妇看我的长相吗?
还需要介绍她吗?
不过陈嫤倾却是低估了冯芳容的厚脸皮。
这也是十分出乎陈嫤倾意料的。
只见冯芳容忽视了陈嫤倾炙热的目光,而是转身对着孙嬷嬷与郑夫人恭敬道:“郑夫人,这孩子脸皮子薄,这孩子的这会儿正害羞着,我是她大伯娘,我们家世代是耕读之家,这孩子早逝的爹是咱们镇有名的秀才,只可惜天嫉英才英年早逝,这孩子可怜啊,哦,我都忘了,孩子姓陈名三妞,夫人若是不嫌弃直接唤三妞就行,或是给换个名字也都行的,这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可招家里的长辈疼了。”
冯芳容话里话外透着两个意思:一、陈嫤倾家是耕读之家,家中也是识字的比一般的农家人高得多,二、陈嫤倾这个丫头很听话,尤其是对长辈‘’只要你买下陈嫤倾,她今后会绝对不敢做你不高兴的事儿。
道出耕读之家并不是为了给陈嫤倾抬高身价,而是隐晦地提醒郑夫人陈嫤倾不会做出丢脸的事儿来,就是跟了贵公子也不会辱了贵公子的身份,毕竟是通房哪怕是再不看重出身,但也需要和听话的吧!
陈嫤倾冷冷盯着冯芳容,瞧着冯芳容的嘴一张一合的,说出来的话无一不是在推销她。
原来将自己诓到这儿,为的就是卖掉自己。
倒是难为她们费了这么多心思绕了这么大一个圈。
孙嬷嬷不敢多说只是小心的瞧着自家夫人的脸色行事。
不过照她看,那姑娘未必如那妇人所说的内向腼腆。
在这些姑娘进来的时候她都一一留意了。
前面这三个姑娘或多或少都感到拘谨,甚至含着一抹慌乱。
但是最后这位姑娘进来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拘谨,甚至眼睛里透露着一抹好奇的光彩。
郑夫人听了冯芳容的话微微一笑,却并不说话。
随手将茶盏递给孙嬷嬷,用手中的绢帕优雅的擦拭着嘴角。
孙嬤嬷将茶盏给了小丫环拿下去,自个留下来服侍郑夫人。
良久,郑夫人才开口道:“去将大公子请过来,让公子自个瞧瞧有没看重的?”
“是。”小丫环领命下去。
“夫人,抱歉,家中还有事,我就不多打扰了。”陈嫤倾一听郑夫人的意思就知道十有**是在给那什么大公子找妾侍或通房。
陈嫤倾并不打算参与,她只是来看看冯芳容到底在搞什么鬼?
如今她也知道了,没必要再留。
若是要算账那也是回去再算。
郑夫人闻言心中不悦,但面上却不显。
只是看向冯芳容的眼睛中露出一丝不满,似乎在说,这就是你说的听话?
直将冯芳容臊得脸都红了,方才她话都说出去了。
三妞这死妮子竟当众打她的脸。
不由心中暗怪陈嫤倾不识抬举,也不想想都进了郑家角门了,还想出去得了吗?还净得罪郑夫人,就不怕今后没好日子过吗?
“夫人,你别见怪,她小孩子不懂事,这孩子的事儿我能定下来。”冯芳容赔笑着。
意思是不需要问陈嫤倾,她这个大伯娘可以做主。
“是啊,是啊,芳容是长辈,夫人有事儿与芳容说就好。”何媒婆符合着道。
如此,郑夫人才不盯着冯芳容看,只是心中对陈嫤倾却是没了好形象,只觉得陈嫤倾不知分寸。
“大伯娘,你只是我的大伯娘并不是我娘,也不是我父,请问我的事儿你能做什么主?”
陈嫤倾真是对冯芳容的搞笑气笑了。
既然她给脸不要脸,她又何必勉强呢?
果然,冯芳容停到陈嫤倾的话脸都僵硬了,虽然这早在意料之中了。
反而是郑夫人对陈嫤倾的花感到了好奇,也默默地瞧着冯芳容怎么解释?她也很想知道。
不过陈嫤倾一定没有想到,公爹与自个早就料到了,甚至是早有准备。
只见冯芳容不惊不慌的怀里摸出一张纸头来,恭敬地呈给郑夫人。
底气十足,“大伯娘我凭的就是它!”
既然已经将陈嫤倾得罪了,冯芳容倒也不惧。
这下不仅是陈嫤倾好奇那纸头,就连郑夫人也十分好奇。
孙嬷嬷见自家夫人点头这才接过冯芳容手上的纸头转交给了郑夫人。
郑夫人打开纸头瞧了一眼,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只听冯芳容继续道:“这是孩子的爷亲手交给我的,我这个大伯娘这才敢做主。”
说完小心的瞧了郑夫人一眼,见郑夫人微微点头,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继而瞧陈嫤倾道:“这可不是大伯娘诓你,这事儿是你爷同意的,也是你爷亲手写下你的卖身契,毕竟你大哥娶媳妇什么不花钱啊?但是礼金就够好几两了,还要准备酒席等等,若是不卖你换钱,你大哥哪来的媳妇?想来你们兄妹好,也不会愿意看着你大哥打光棍吧?”
陈嫤倾听了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真是难为了死老头子的费心了。
不过若是现在换在老陈家,陈嫤倾都不敢保证自己冲动之下会不会将死老头子揍一顿?
竟然敢写她的卖身契,绝对不能原谅。
不过在古代卖身契这东西确实有点麻烦,该死的是陈老头还占着亲爷的身份。
若是冯芳容这个大伯娘写的她陈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