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田野里还在埋头摘花生的两道身影,陈嫤倾有点儿火大。
就是这些花生全摘好了,老陈家又能分几颗给他们兄弟吃呢?
陈嫤倾又生气又心疼。
“别摘了,都给我停下来吃饭。”陈嫤倾将竹篮放在田埂上,冲着还没察觉自己和四妞来的二人道。
陈靳博听到陈嫤倾的声音,扔下花生就朝着田埂上走去。
饿了老半天了,赶紧吃饭。
“大哥,你不来吗?你要是不来我就把饭都吃了,你爷那儿可没给你留饭。”陈嫤倾对陈老头连爷也不叫了。
陈靳言闻言微微一愣,心中有些受伤,到底是起身过来吃饭。
他不知道爷有没给他留饭?
所以他还是先吃饭吧。
吃好了再干活吧。
两人吃好了饭,见陈靳言还要回田里继续摘花生,陈嫤倾快气死了。
凭什么老宅子的人都不过来摘,就让她大哥摘呢?
“二哥,咱们把这些还没摘完的花生带回去吧,到时候谁爱摘谁摘,咱们不摘了。”陈嫤倾没法做到糟蹋粮食,就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方法。
“行。”
陈靳博也不想呆着了。
“大哥你呢?”陈嫤倾问。
陈靳言摘了几颗花生,有点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那你爷他们让你在这儿摘怎么不想会不会不太好?二哥若不是看你在这儿摘,说不定早就走了。”
陈嫤倾气道。
陈靳言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说了。
一行人回到老宅子时,果然老陈家的人都已经吃好饭了,连一粒米饭都没有给陈靳言兄弟留。
陈嫤倾一个眼神甩给陈靳言←_←:看吧看吧,这就是你的亲爷。
陈靳博同样一个眼神甩过去←_←:你亲爷。
陈靳言~(>_<)~:搞得好像不是你们亲爷似的。
老陈家人吃过饭后,瞧着天色渐渐黑了也就纷纷上床休息。
陈嫤倾和陈靳博并没有天一黑就出来活动。
而是等到半夜子时后这才出来。
不过这一次陈靳博和陈嫤倾并没有守在茅厕那边。
同样的招式用了一次也就够了,用多了就不灵了。
这一次陈靳博准备了一个麻袋。
对象是任何一个出来落单的人。
兄妹两个一个拿麻袋一个拿着木棍,就是准备来个麻袋一套暴揍一顿。
结果也不知是不是老陈家的人都起了防备还是怎么地,等了半天也不见一个老陈家的人出来上茅房。
陈嫤倾和陈靳博等了一个时辰都没见一个人影。
不得不猜想,老陈家的人可能不会出来了。
“怎么办?估计都宁愿尿屋里也不肯出来了。”陈嫤倾看着陈靳博问道。
陈靳博思考了一会儿。
“走,哥带你吃叫花鸡。”老陈家不是养了十几只鸡吗?
陈嫤倾一听陈靳博的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好,走。”陈嫤倾想着叫花鸡,就想到电视里的叫花鸡。
既然来了古代怎么也要吃一次地道的叫花鸡。
于是乎,次日陈老家的鸡窝里莫名地少了两只大肥鸡。
等着陈杏花和陈吴氏知道了,婆媳二人站在院子里骂得吐沫横飞什么阴毒的话都骂出来,整整叫骂了两个时辰才作罢。
而昨夜吃得满嘴流油的陈靳博和陈嫤倾对于陈吴氏婆媳的毒骂视而不闻,陈吴氏和陈杏花骂得越狠,陈靳博和陈嫤倾兄妹越发地打算今夜一定要再宰几只鸡。
不然都对不起今儿个挨得这么多毒骂了。
陈吴氏等人在第一次少了两只鸡后,就警醒了很多,决定半夜里轮流着出来瞧鸡窝,就怕鸡没了。
于是这看鸡的任务就交给陈杏花和冯芳容两个人,一个人看上半夜,一个人看下半夜。
因为男人们白天还要下田干活,所以就让女人们来看着
结果第二天,陈吴氏一瞧鸡窝,一下子少了四只鸡。
气得连碗都摔了。
这鸡可是她养了大半年就等着年底过年了吃。
平时都舍不得吃一只。
没想到一下子让贼人偷了六只去。
陈吴氏简直快气疯了,心口梗着一口老血。
陈吴氏和陈杏花婆媳又是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了三个时辰,脏话还不带重样的。
连陈嫤倾都不得不佩服这婆媳俩的战斗力。
晚上的时候陈吴氏怕剩下的鸡被贼人再偷了去,愣是将鸡也关在堂屋里。
她就不信贼人能破门而入将鸡偷了去。
对此陈老头哪怕是黑了脸陈吴氏也不肯将鸡赶出去。
而接下来因为这事儿陈老头的脸越发地黑了。
天天顶着一张黑脸,时不时地扫过陈靳博和陈嫤倾。
瞧得陈靳言心惊胆战地。
一连无事过了三天。
这天,陈吴氏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套桃红色的花衣裙,绷着脸拿给了陈嫤倾。
“整天穿着跟乞丐婆子一样,还不快拿去换上。”
陈嫤倾瞧着陈吴氏手上的花衣裙,有些看神经病一般看着陈吴氏。
莫不是脑子磕到了?神经错乱了?
不然凭着陈吴氏这老太婆对自己的厌恶只怕连块布条都不会给自己了,今儿竟然这么大方给了一套花裙。
虽然那花裙很俗气,但是凭着陈吴氏的小气性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给自己呢?
更何况陈吴氏因为丢了六只鸡这几天可是看谁都不顺眼的很。
这让陈嫤倾不得不怀疑这里是不是有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