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嫤倾看得胃部直翻滚,太tm的恶心了。
她难道瞧不见她指甲缝里的黑泥吗?
你妹啊,恶心人也别在她面前恶心啊,好想打人怎么办?
“好吃吗?给老婆子我也来一颗啊,桂英。”张婆子见冯郭氏吃得那么香,顿时咽了把口水。
“天(甜),诺。”冯郭氏正吃着油柑子,话都来不及说。
又手捻了一颗放在张婆子的手心里,然后自己又吃了几颗油柑子。
张婆子丝毫不介意,接过来就放在嘴里,反应和冯郭氏一般。
太甜了,活了这么久还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吃完后还带点酸。
太奢侈了,竟然还在野果子里放糖,真真是奢侈,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张婆子心中默默地想着:这样不会过日子的姑娘,谁娶了谁倒霉,早晚得败光。
见张婆子和冯郭氏吃得一脸享受,一旁的几位妇人顿时面露垂涟地盯着冯郭氏手中剩余的油柑子。
张婆子吃完后,又让冯郭氏给,不过冯郭氏瞧着手里不多的油柑子,顿时再也不肯给了。
张婆子也不恼,盯着陈嫤倾的竹篮中的罐子。
舔了舔嘴巴,“丫头,老婆子嘴馋,再给老婆子拿一把呗。”
陈嫤倾已经从震惊中回过来了,放才那冯郭氏拿给张婆子油柑子的手都放嘴里舔过了,张婆子还丝毫不介意地吃下。
瞧着罐子中被冯郭氏抓走的油柑子,陈嫤倾顿时都不想卖了,谁知道碰到哪些了?
刚好张婆子要,陈嫤倾用竹勺子捞了罐子里最上层的油柑子,给了张婆子一把,又给了另外几个妇人两把,然后将芋头叶子盖上去。
那几个妇人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大方,吃了之后,都夸油柑子好吃。
那头冯郭氏吃完了,随手在自个身上的衣裳抹了一把,手有点黏。
“丫头给婶子也装一些,婶子带回去给你梅子姐也尝尝鲜。”
说着话的时候,冯郭氏将自己身上的口袋拉了拉示意陈嫤倾将油柑子装进她口袋里。
陈嫤倾看了简直无语了,冯郭氏到底是有多脏,竟然想装在口袋里。
“不好意思,我这些野果子是准备拿去镇子上卖了换钱,婶子尝过几个也就是了。”
陈嫤倾将竹篮子拎了往陈靳言的身边塞了塞。
“呦,瞧你这话说的,婶子不过吃你几个不值钱的野果子,咋就小气成这样,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鲍参翅肚精贵。”
冯郭氏不悦地撇了一眼陈嫤倾,翻了翻白眼。
靠,得寸进尺了,陈嫤倾这个暴脾气简直不能忍。
“对,我这人就是小气,我这不值钱的野果子拿镇子上好歹能卖几文钱,比起给某些人吃还落不到好,还是小气点来得好。”
陈嫤倾凉凉地扫了一眼冯郭氏。
“你······你个没教养的丫头片子,说谁呢你!”冯郭氏瞪着眼。
“谁应就是谁呗。”陈嫤倾半点也不将就。
“你·····”
冯郭氏还要还嘴,被张婆子按住了。
张婆子拉了一把冯郭氏,“我说桂英你就少说一句不好吗?好歹你们也是亲戚啊,没得话赶话坏了情分。”
陈嫤倾心中哼了哼,谁和她有亲戚,谁和她有情分。
真真是睁眼说瞎话。
冯郭氏被张婆子拉了几下有了台阶也就顺着下了。
“大娘我听你的,哎,你说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这么没教养呢?”冯郭不甘心地和张婆子嘀咕着。
“没教养的说谁呢?”陈嫤倾本来打算算了。
谁想冯郭氏嘀咕的话被陈嫤倾听见了。
“没教养的说你呢!”冯郭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下一刻“噗嗤”。
牛车上除了冯郭氏外都神色怪异地看着冯郭氏。
就连陈德福和陈靳言也都憋红了脸。
尤其是陈靳言,不由多打量了几眼自家妹子,见三妞若无其事地坐在旁边。
心中不禁想: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自家妹子这么可爱?
好一会儿冯郭氏这才反应过来。
“好你个小贱妮子,竟敢耍老娘,老娘大耳刮子替你老母教育你。”冯郭氏腾地从牛车上站起来朝着陈嫤倾脸颊抽打过去。
不想牛突然狂奔起来,冯郭氏站在牛车上无处可扶,一个踉跄差点栽到在牛车下,最后还是慌乱中抓住了张婆子脑后的发髻这才幸免于难。
“哎呀呀··········快松手···疼死人了···”张婆子被揪住发髻疼得直抽抽。
“福老头你怎么赶得车?知不知道老娘差点摔出去!”
冯郭氏好不容易稳住婶子,怒不可竭地对着前头赶车的陈德福喊。
陈德福甩了一下鞭子,头也不回地,“大家坐车都坐着,怎么不见将她们甩出去?”
意思你要是不站起来能被甩出去吗?
“好你个死老头···········”
冯郭氏才不相信,刚才那是意外,她又不是第一次坐陈德福的牛车。
肯定是这个死老头偏帮那贱妮子,才故意使得坏。
“好了,好了,快到镇子上了,都别吵吵了,桂英你也坐下来。”张婆子忍着疼,出来喊停。
“就是啊,别吵了。”有妇人帮着叫停。
“嗯嗯,前面就到了。”这几个吃过陈嫤倾油柑子的妇人出口帮着叫停,怕小姑娘被冯郭氏欺负。
“·········”
冯郭氏却是暗暗地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坐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