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当初给陈文拓凑盘缠的时候,有一大部分都是东拼西凑借来的,如今陈文拓回不来了,陈家的几个兄弟哪里肯帮着还那笔钱,毕竟不是小数目。

陈老头夫妇也不待见三房一家,干脆连带着那笔债也分给了李淑兰还。

李淑兰带着四个孩子,一共分了六分水田、三分旱田、一分菜田、五斤粗粮、三间破屋子,还有那笔十两银子的债。

除此之外,三房每年要孝敬老两口五十斤粮食、两套衣裳。

分家两年,李淑兰断断续续还了二两银子,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因为欠债的原因,攒点钱都要拿去还掉,自家省了又省,几个孩子也瘦得焉了吧唧的。

若问聚福村最穷的人家是谁?毫无疑问非陈家三房家莫属。

每到秋收后,陈家三房的债主扎堆上门讨债。

此刻,李淑兰听到陈吴氏的话,顿时脸色煞白。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靳博他也是你的孙子,他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李淑兰,你真是高看你的儿子了,这种事情他早就做熟了,你让他出来,你就知道了。”

陈杏花双手叉腰,一脸讽刺地看着李淑兰。

“李氏,叫靳博出来吧,今儿个只要他将偷来的鸡蛋交出来,再给你二嫂磕头赔罪,这件事就过去吧。”

陈吴氏略显浑浊的三角眼里,看向李淑兰透着浓浓的厌恶。

一看到这个女人,陈吴氏就忍不住想到她那最出息的三儿,要是当初三儿娶的地主家闺女,说不定早就平平安安地高中状元。

哪里能年纪轻轻地就没了,如今连尸骨也不知在何处?

都是这个女人给克的,真是看一次厌一次。

屋子里的陈靳博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对话,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袖子外的拳头也不知不觉地攥紧。

便是陈嫤倾听到外面的话语,心中也是不喜的很。

不由心中诽腹:这不会是遇上小说中的极品亲戚吧?

陈靳博稍稍压低了嗓音,“三妞,吃了吧,一会儿该出去了。”

虽然上辈子从来没有生吃过鸡蛋,但是陈嫤倾已经手脚麻利地将两个鸡蛋一碰,倒进自己的嘴里,生咽了下去。

陈靳博接过陈嫤倾手中的鸡蛋壳直接塞进老鼠洞中,随手拿起一块小石块堵住老鼠洞。

“怕不?”

陈靳博略显刚毅的小脸看向陈嫤倾。

陈嫤倾咽下两个生鸡蛋,怎么都感觉嘴巴里有一股子腥味。

霎时,一听陈靳博的话,顾不得应声,一连咽下几口口水,这才好受点。

没有办法,本来她想随手拿点什么垫吧垫吧嘴巴,好顺下这一口的腥味。

但是环顾四周,哪有吃的!

除了泥土地就是几张破凳子、一张破桌子,墙角处立着几张窝盖,粗麻帘后一张木板床。

陈靳博看着陈嫤倾的模样,莫名心中觉得好笑,连着烦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不待陈靳博笑出来,外面又传来一道刺耳声音。

“娘,这样是不是太便宜那臭小子了?怎么也应该三跪九叩,再赔一点粮食吧,若是不给点教训,哪里记得住不该偷东西啊,这现在偷的是自家人的东西,若是哪一天偷了人家的东西,我看就不是打断手脚那么简单了。”陈杏花对着李淑兰翻了个白眼道。

“李淑兰,我这可是看在自家人的份上才说的,你可别不爱听,依我看,你家二小子就是个惯偷。”

陈吴氏知道陈杏花这是惦记上三房旱地里的花生了。

想一想,陈吴氏觉得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反正三房早就分出去了,即便是收了花生,估计还不够那几个赔钱货吃呢,哪里还会给老宅子这边,但是赔给二房就不一样了,二房还没分出去,三房赔的花生,到时候还不是归到公中。

到时自己让老头子将这花生拿到镇子上去卖了,说不定还能换几个钱呢。

老大家的岩石和老二家的林栓也都长大了,转眼就要说亲事,这都是要花钱的。

陈吴氏越想越心动,当即便是同意了陈杏花的话。

李淑兰看着对面的婆媳俩都没有问过自己,就自顾自地定下来,当即便是僵脸,小声地反驳,“二嫂,靳博是个诚实的孩子,不会做这样的事。”

冯芳容从进院子后就一直站在陈吴氏的身后,仿佛一块背景板,没搭过一句话。

冯芳容是隔壁冯家村的秀才之女,从来都自视高人一等,一般这种事情,冯芳容从不屑去参与。

今日之所以会来,也不过是被看在陈吴氏的面子上。

毕竟陈吴氏是自家爷们的亲娘。

哪怕心中很看不上陈吴氏和陈杏花,但是冯芳容也不会傻到表现出来。

冯芳容也看不上三房的那么点家底,毕竟三房有些什么,大家都是再清楚不过的,无外乎地里那点粮食,多的就再没有了。

大房有每月从朝廷那领的补贴金,家里又有陈武拓和陈岩石两个男子下田,自然日子过的比较殷实。

当初陈武拓被征去当兵,陈老头觉得对不住陈武拓,所以大房虽然没有分家,但是除了必须孝敬陈老头老两口的粮食外,其他的包括陈武拓每月从朝廷那领的补贴金,都由大房自己拿着。

为此二房的陈杏花和四房的杨梅没少闹过。

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件事陈老头已经拍板定下了。

为此陈杏花没少在大房面前说酸话。

陈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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