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韶墨邪给陈嫤倾灌水一点儿也不温柔,直接将陈嫤倾给呛醒了。
烛光的照耀下,陈嫤倾睫毛微颤,如蝴蝶般,容色晶莹如玉,秀眉微微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一丝忧虑,让她绝美的容貌在此刻增添了一份令人怜惜的柔美和脆弱。
忆起之前在小河边见到她时,这臭丫头好像是在哭来着。
思此,韶墨邪不自觉得放柔了动作。
“臭丫头醒醒,怎么样了你?”
努力地睁开眼睛,陈嫤倾被一张放大的俊脸吓了一大跳,急得直咳嗽。
“咳···咳····没事靠那么近干什么?知不知道会吓死人的。”
“不识好歹的臭丫头,爷这俊美绝世的美貌,只会治好人,哪里就吓死人了。”看在这丫头刚晕倒过的份上,自个就大方的不与计较好了。
陈嫤倾很想再反驳与他,只是脑袋还晕得很,只好闭嘴不与韶墨邪多说。
所幸,铜钱很快就将大夫给带了回来,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将大夫提了过来。
大夫战战兢兢地被铜钱给提进屋。
“爷,大夫来了。”
韶墨邪睨了一眼大夫,“给她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是,是,老夫这就看。”关键是他这把老骨头能不能先让他坐下喘口气呢?
大晚上的都睡着了,还让提溜了出来,吓都快吓死了。
见大夫有上前来的举动,韶墨邪不由拧着剑眉,“怎么?”
感觉到上头的人不悦,大夫连忙解释着说道:“这老夫得先为这位姑娘把脉,不让也不知症状,也无法开药方。”
“悬丝诊脉不会?”这老不死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韶墨邪盯着大夫的眼神顿时锐利如剑一般,看得那大夫如芒在背。
“会,会,老夫这就拿丝线。”大夫连忙打开药箱来取出丝线来。
这当初随师父学过这悬丝诊脉,但都还没有机会用,毕竟在福源这个地方即便是有大富大贵的人家,他也只不过是用一方帕子遮在对方腕上诊脉就足以了。
没想到今晚被劫来,对方竟然这么讲究,大夫无奈地心中摇头,但到底是拿出来为陈嫤倾悬丝诊脉。
“这位姑娘是花粉过敏所致,老夫开副药方,每日煎服两次,连服三天就可痊愈。”大夫一看就知晓这是花粉过敏所致。
写好了药方交给了那冷脸男子,老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
韶墨邪挥手让铜钱将人带走,又让下人去煎药。
“你可真是行,爷活这么大还没听过谁会花粉过敏,你倒是做了这第一人·······”韶墨邪心中郁闷不由吐槽,却是发现回头一看,那臭丫头不知几时竟睡着了。
“来人”
韶墨邪低唤了一声,只见眼前落下一道暗影来,单膝下跪。
“爷,请吩咐。”
“将院子里的花都搬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韶墨邪鬼使神差地吩咐着。
金子闻言顿时惊讶了,平日里院子里那些花,铜钱不小心碰一下,爷都会大发雷霆。
此刻,然因为这个小姑娘,爷竟然要破规矩了。
这真的好惊悚,金子都不禁觉得是不是自己产生幻听了呢?
直到察觉到自家爷不悦的眼神,金子心尖一颤连忙去应声出去。
这座宅子里没有多余的下人,有的都是爷的暗卫与及铜钱,所以爷若是吩咐做点什么事儿的话,都是他们这些暗卫去做的。
此刻,金子正带领着暗卫们开始在院子里搬花。
韶墨邪的床被陈嫤倾给占了,只好委屈自个躺美人榻上歇息。
其实府里也不是没有房间,只是方才韶墨邪下意识地就将陈嫤倾抱到自个住的院子里来。
现在想要给那臭丫头移个地方,却是有几分的不忍心,尤其是看着她那熟睡的容颜。
韶墨邪心底深处情不自禁地不想去破坏那份安静的美好。
美人榻就在拔步床的斜对面,韶墨邪等于是看着陈嫤倾的容颜入睡。
也不知几时竟是睡着了,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等着韶墨邪醒来的时候看着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儿,不由一阵的无语。
这还是女人吗?不仅睡姿难看,嘴角还流着可疑的液体。
韶墨邪只觉得多看一看就是辣眼睛,真是可惜了他的床,早知她睡姿不好他都不给他的床给她睡了。
想着昨夜吩咐金子做的事儿,也不知办得怎么样了?
韶墨邪给自个洗漱好就出门去看了。
等着陈嫤倾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屋里没有一个人,然后她就发现自个昨晚睡觉是和衣而眠的,连鞋子什么时候脱的她都不知道。
匆匆给自个梳洗了一番就起来了。
开门出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来着。
对,鲜花都不见了,院子里光秃秃的就剩下几棵万年青的小盆栽,不再见一朵儿花,哪怕是一片花瓣,也不曾瞧见。
仿佛昨夜看的只是她的错觉。
见此,陈嫤倾不自觉得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眼睛不舒服?”
突闻男子性格磁性的声音,陈嫤倾下意识地转头遁声看去,只见韶墨邪今儿个穿了一身白色的锦衣华服,衣摆上绣着大朵的金色雪莲,随着走动间翩翩绽放令韶墨邪丰神俊朗的容颜增添了一份自带的华贵气质。
“那些花呢?”陈嫤倾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眸光,不再多看那只妖孽。
只听韶墨邪低笑出声,“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