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秀脸上淡然,心里却警惕起来。
慕容修知道他们来了,自己的行踪是什么时候暴露的?他们又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计划?
很快,湖对面划过一首小船,船直到轩辕秀的面前,船上的人是阳安,他恭恭敬敬地传传达着世子的话,“世子想问王爷,为什么来这里?”
轩辕秀看着对面的慕容修,声音掷地有声,“告诉你家世子,他们杀了我天元明将,本王是来报仇的。”
小船划回去,到了慕容修的面前,两人交谈了几句,船又划到轩辕秀的面前,阳安说道:“世子说王爷撒谎,他想问你,明玄奕在哪里?”
轩辕秀嘴角浮过一丝冷笑,“你告诉他,明玄奕的生死与本王无关,你再过来的时候,本王将渡河去,取他性命。”
阳安只好将船回去。
和慕容修说了几句,慕容修又让他把船划回来。
眼看船就要上岸,轩辕秀正要出手,阳安说道:“世子说,他的贴身护卫队,草原之狐,十日前已经南下,去七连山脉狩猎,阿锦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到世子会派人出去狩猎,她应该已经回去找楚夫人了。”
轩辕秀面上从容,一颗心却已坠入无底深渊。
想象着几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女子孩童,被草原最残暴的杀手围杀,将会发生什么。
阳安已经问道:“王爷要过河吗?”
轩辕秀眸光一凛,“你告诉世子,若本王的人受到半点伤害,本王将让他痛不欲生。”说完,他转身上马,策马奔腾而去。
他才不在乎北境谁生谁死,谁当王,他只在乎阿锦,她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楚齐反应过来,忙上了马,跟上他。
阳安看着他的背影,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阿锦那样好的女孩,你不值得她为你受苦。
湖泊对岸,慕容修看着轩辕秀的身影毅然决然地远去,消失在地平线上,妖娆的面容里浮过一丝扭曲。
原来,在他心中,那个女人那么重要。
那个叫阿锦的姑娘,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他向身侧的阳安问道:“你说,明玄奕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阳安皱了皱眉,“恕属下愚昧。”
慕容修转过身来,挑眉看着他,“别人都说,他已经死在乌兰城的暴乱之中了。”
“属下没有亲眼看见。”
慕容修眼中闪过一道欣赏的神色,“好好跟着本世子,本世子会给权力,力量,金钱,一切美好的东西。”
阳安朝他笑笑,“谢主子。”
慕容修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只觉眼前春意浓。
不一会儿,他脸上瞬间凝着凌厉,“马上派人严守十北盟城,连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进来,也不要放人出去。”
“是。”阳安领了命,快步回去。
慕容修看了眼轩辕秀身影消失的地方,脸中闪过一线残暴的玩味,轩辕秀,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快马下了草原斜坡,楚齐在后面大声喊道:“阿秀!”
轩辕秀扼住马缰绳,马慢了一些,他才追上他,他说道:“我不去了。”
他在北境的这些年,对草原之狐很了解,被草原之狐盯上的人,从来没有逃过的。
如果能救人,阿秀去同样能救,如果救不了,自己去了,同样也救不了。
轩辕秀转过头来看着他,他明白楚齐心中的想法,但他和楚齐的想法不一样,这个世上,对他来说,只有云锦绣是独一无二的。
楚齐继续说道:“如果遇到扶摇和歌宝儿,替大哥说句对不起,大哥爱他们,你去吧,我去接应明玄奕。”
轩辕秀之所以选河岸这条路,就是为了吸引慕容修的注意,让明玄奕好潜入北盟城中。
轩辕秀向楚齐点点头,“我先去了。”
他快马加鞭,一路向南。
第五天。
云锦绣快马加鞭,马蹄激起雪花如浪,她一向平静的眉宇间含着惊色,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地浮过歌宝儿的笑脸。
那个孩子伸出肥嘟嘟的双手向她勾来,“抱抱,抱抱!”
越想,她心情就越沉重,心口上仿佛压了一块石头。
马蹄突然一折,她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马前方的雪地里,连滚了几滚。
马长“嘶”着,往前奔踏而去。
引萝远远地看到云锦绣摔在马前方,马正快速往前奔踏,她扯着嗓子喊道:“阿锦,快闪开!”
云锦绣被摔得七晕八素,隐隐听到引萝的声音,她躺在地上,感受到马蹄踏来,声音如雷,便看到正上方,马蹄齐齐踏下,她猛地用尽全身力气,往旁一滚,马蹄落在地上,在雪地上踏出两个坑,她的身子失控地滚下斜上坡。
“阿锦!”引萝大喊着,慌忙下了马,从山坡上滑下来。
云锦绣挣扎着站起来,还未站直身子,一个踉跄,又要摔倒下去,引萝忙扶着她,见她额头上擦破了皮,正要给她检查伤口,云锦绣却抓着她的双臂,“马呢?”
引萝看着几近失控的云锦绣,“阿锦……”
“马呢?”
“你的马受伤了,咱们骑一匹马。”
引萝扶着她爬上斜坡,见她只是擦伤额头和手臂,这才安心下来,两人骑着一匹马继续南下。
第十天。
云锦绣和引萝已经换了三匹快马,她策马扬鞭,迎面而来的寒风如刀剑般割裂着她的肌肤,她却迎风前进。
引萝吃力地跟在她的身后,她的体力远远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