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口水,口水,哈哈,姐姐羞羞,口水,全是口水。”
她还蒙着呢,就看二小拿着烤肉的手指着她的嘴,笑她又口水,小小也是,虽说笑的含蓄,但也一直跟着二小闹腾她,这会倒是过来递给她个手帕。
她爹娘和先生在不远处,已经摆好了野餐的东西,摊子上铺着吃用的碗筷,也把带来的水果都摆上去了,还有已经烤好的肉和鱼,还有几样蔬菜正在烤,味道也散发出来,马上就该吃,正张罗着呢。
“收拾收拾过来吃了,”她娘那边一边忙乎一边冲她喊,笑着继续说,“还说要烧烤,自己倒好,呼呼睡的正香,全是先生忙活的。”
她这才缓过来,从沉沉的熟睡中缓过神来,拿起小小递给她的手帕,往嘴里一抹,果然,全是口水,就连一直枕着的胳膊,衣服上也挂了好些。赶忙收拾干净,又捋了捋压乱了的头发,把车上的被子褥子叠起来,然后下车,弄弄裙摆,过去凑热闹吃烧烤。
此时日头已经升的老高,她爹娘的谷子更是割了好几拢,一捆一捆的已经捆了起来,还堆了好几个小垛。谷子还没割到一半,剩下还有一大片地,不过看看日头,若是吃完烧烤,他们大大小小齐上阵,贪个晌午,怕是也能弄完。
“真香,”她领着二小,吃了他手上的一串烤肉,刚吃一口,就把自己的馋虫给彻底勾出来了,“先生,别说,感觉你烤的别我烤的还好吃呢。”
先生好吃,还讲究吃法,她是知道的,但是这手艺,这火候,这味道,特别是在这样的季节和地方吃,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很是与别个不同。
“你呀,又馋又懒的,这么大姑娘了,还吃现成的!”她娘看她过来,嘴里吧唧嘴吃的正香,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本想叫你起来,先生还不让,说是正好有些日子没动手弄吃的了,就把你的活计给替了去。”
她笑着搂着她娘的胳膊,假装很神秘,“娘,我和你说,我是故意的,就是睡着让先生动手烤,这样才好吃嘛。你和我爹还有小小、二小,都跟着沾光不是。”
“若不是我想出来这法子,咱咋能吃上先生烤的肉,是不是?是不是?”
她本来就是打趣,说的声音也不小,大家都听到了,又是一阵笑,她娘笑着摆手摇摇头,“你呀你,咋就生出个你这个鬼机灵的。”
和她娘打趣完,她也凑过去看她爹和先生在架子上烤肉,两个人忙活倒是快不少,弄的差不多,她爹拉着先生让他先吃,要不然大家也不好动筷。
就像她说的,这样的天,这样的地,这样的人,这样的美食,就是一样的东西,也是在山上吃的美味。
她准备的东西超多,花样还全,所以这顿吃的很是尽兴。一开始是她爹烤,她吃的差不多,把她爹换下来,然后她接着烤。烤的土豆、地瓜、苞米作为主食,虽说念叨着费时费力不省心,但她娘还带了葡萄酒,给先生和她爹两个没人都带了杯子,很像那么回事。
烤的鱼是超级好吃,没人一条,二小的那一条本来以为会太大,谁成想,也都唔囊唔囊的全给吃下去了。
还有家里的各种蔬菜,撒上调料,沾着各种酱,很是好吃。
吃饱喝足,又躺地上的垫子休息了一会,她爹娘就又开始割谷子了。先生也去车上拿了把镰刀,带上准备的手套,领着小小两个,也跟着割起了谷子。
虽说活计做的生疏,模样架势也奇怪,但是试试巴巴之后,和小小两个也是割了不少。
她领着二小,开始收拾烧烤的摊子,一点食材没剩下,烤过吃不了的,她爹让小小和二小都端下去送人了,因为山上做活计也多,娃子也不少,两人就一溜都送了出去。
收拾好东西,搬上车,她也拿起了镰刀,带上手套,和二小两个,找了条拢,一把一把的也跟着割起了谷子。
二小捣乱,也要割,但是二小干活太耽误活计,她就让二小跟在她身后,她割下一把谷子就递给他,然后让他拿着,等到了和她爹娘一起堆谷子的地方,再放下去,到时候让她爹娘一并捆起来。
今年的谷子长的好,谷穗子又大又沉,只几颗谷秸秆,二小就不好一直抱着,只能颠颠的小跑着往前走几步,送到谷堆旁边,来回倒是折腾的还挺乐呵,都出汗了,还笑嘻嘻的一直守在她跟前,一抱一抱的抱着,然后又是跑又是笑的。
这块谷子地一直忙到过了晌午,家里几口人才忙完。
割好的谷子要装车拉回去,一车是拉不完的,所以剩下的就她爹娘娘两个装车拉谷子就成。先生前走往家走,小小后头跟着,她领着二小后头跟着,她爹娘留山上装车拉谷子。
刚走了两步,就听前头小小背书的声音传了过来,先生背着手,和小小一步远,听小小背书。她赶忙拉着二小放慢了步子,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这么累还让小小背书?
不由得心里着实害怕了那么一下下,可别千万让她也跟着过去背啊。
好在小小的书背的有些长,背完一本又是一本,从地头开始往家走是一直没断过,只偶尔先生说个一两句,听不真切,接着就又是小小铿锵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