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中午,她从酒楼下来,站在门口等小小从书铺出来。
刚等了不一会,就科汤锫冻鐾防矗回头说笑着什么。紧接着,三两步开外,田明让也出来了,一路上和小小正说笑。
小小一露头,就往她这边看,一看她已经下来等着了,转头和田明让不知道又说了啥,就颠颠的开始往这边跑,后边玉林和李叔跟着。
田明让在书铺门前停了停,往这边瞅了一眼,没跟着来。然后就原地站着,看小小一直颠颠的跑到她跟前,看人到了,就转身跟着青云青月两个坐了轿子走了。
她拉着小小,问了问整个上午都读了什么书,有什么收获没有。
“姐,不,不,哥哥,我一会还要去,吃过饭就去。”小小兴冲冲地,激动的满脸通红,“上午田哥哥给我找了好几本书,都特别好看,还让我背下来,我还没背完呢。”
“田哥哥还给我讲了好多书中的道理呢,特别好听。”
她看着小小满是激是激动的和她说着书铺里的事情,对田明让也是满心的崇拜和喜欢,心里一时很是复杂,既欢喜也犯愁。
欢喜的事有一个人能教小小学问,让他长见识;犯愁的事情也不少,毕竟还有她,也是不好说。
饭是直接在酒楼吃的,预备下的单间,点了小小爱吃的几个菜,姐弟两个就酒楼吃了一顿。
吃过饭,小小还是颠颠的过去书铺里看书,她酒楼里看着,过了一会,田明让也坐着轿子来了,一来就直接奔书铺。
她还是没过去,酒楼里待着等小小。
酒楼有账本,她看过之后闲着没事,就开始翻酒楼里于景的书。
这里的书也挺多,还挺杂,都是于景看过的。
于景自从认识了字,外头不管多忙,手边都是有几卷书在的。平日里更是书卷不离手,看过的书也多,学问长进的也不慢。
她正酒楼里打发时间,酒楼掌柜的倒是敲门了,说是书院张先生家的大小姐打听了说了她在酒楼,特意过来要拜访一下。
学院张先生家的大小姐??她也不认识呢。
正纳闷呢,掌柜的又开口了,“张小姐说公子应和故人有亲,眼下到了府城,她没有不见的道理,这才冒昧过来打扰,见上一见。”
她细细的好个想,学院?张先生?
恍惚间,她心里有了主意,让掌柜快快让张小姐进来,备上茶水,不敢怠慢。
只一会工夫,人就上来了,跟着个丫头和一个小厮,一起都雅间来了。
“想必这位就是赵公子了吧,”张家小姐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一举一动都是读书人的气势,一进门口,看到她,就笑着点头,和她打招呼,“还是故人念叨过一两句,我记在心上,上午刚巧,听说人正好来了酒楼。”
“我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转悠到这边,让掌柜的递了口信,也是仓促,还望赵公子别介意。”
一见到人,她心里是更加有数了。
大姑家的马勇表哥就是在府城的学院读的书,考中了秀才,但因为大姑要他家里娶亲,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如果她记得没错,这个张家小姐口中说的故人,是马勇表哥没错了。
里面的各中缘由,她心里也是知道的。
这些真真切切的见到人,听到了说话,又看了张小姐的言行举止,她心里是为了两人可惜的。怎奈何造化弄人,木已成舟,改是改不了了的。
“姐姐是客气了,”茶水端上来,她亲自沏茶倒水,让座,笑着说,“我有个表哥,是我姑姑家的二表哥,是在府城的书院读书的。”
“但具体是哪个书院,离得远,我也没打听过。”
她此时心里和明镜一般,知道张小姐过来是打听马勇表哥的事情的,但毕竟是古代,这种事情不好让女子先开口,她就假装啥事不懂,自顾说个不停。
“我表哥前两年就中了秀才,家里别提都高兴了呢。”
张小姐看她说个不停,开口就提了马勇,愣了是好一会,然后是自顾笑了笑,接了她的话茬。
“是呢,名次也是考前的呢。”
张小姐惆怅的低着头,也不知道是想起了啥,小声的念叨了这么一句。
“只可惜了呢,我娘前阵子家里给我写信,还说呢,马勇表哥是家里留下了,不继续考功名了。”
她说完这话,明显感觉张小姐真真是愣住了,人已经呆住了的那种。
“我大姑一辈子辛苦惯了,管了这么多年的家,只我大哥和二哥两个依靠。”她看张小姐还没缓过来,知道是一时难以接受,就继续说,“我大哥成家早,我二哥考中了秀才,那在我们乡下,可就是大不了的事情了。”
“我娘说,我二哥拧的,是说啥都不来府城考了。”
“我大姑没法,也就依了他,事情眼下就是这样,真真的可惜了。”
“听你这么说,是可惜了。”张小姐反应过来,调整好情绪,继续和她说,“眼下大好前程,可是真真的错过了。”
“可不是嘛,”她跟着感慨,看张小姐恢复了,把她想知道的干脆一下都说了为好,长痛不如短痛,“我二表哥说是定了亲,成亲的日子说是在年前,具体哪天,我还不清楚。”
“我二哥不满这桩亲,和我大姑闹腾了有一阵子。”
“但最终还是没拧过我大姑,应下了。”
她看张小姐强忍着悲伤,脸上勉强挤出个苦笑,继续听着。
“我大姑就是一辈子孤独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