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云脸色臊的通红,点点头:“我们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各种办法都想过了,可贝贝愣是像被下了降头似的,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甚至扬言如果拆散她和时漠,她就永远不回家。”
“这孩子真是太傻了!”厉采萍听完忍不住摇头,“年轻时都把爱情当做风花雪月,等到将来步入中年就会明白,爱情跟现实生活相比就像天上的云,只能看看别指望拿在手里,而生活终究是要踩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前走。”
叶铭寒当即反驳:“这话我可不赞同,退一步来说就算有道理,那也是你经历过的感慨,凭什么现在连我们经历的权利都剥夺了?更何况这事儿并没有绝对性,你一个人失败了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成功。”
“门当户对永远有它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这一点不容置疑。”厉采萍边说边瞪了他一眼。
“可它保证不了婚姻的幸福,幸福有多重要这一点显而易见,你为什么会有之前的那些观点,归根结底是因为不幸福,综上所述,跟幸福比起来门当户对也像天边的一缕云,不必在意。”
“你……”
厉采萍忽然想起来,她这个儿子好像一向以毒舌著称,几个人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更遑论自己现在单枪匹马。
于是从容地换了个话题。
“让你来是帮着找人的,不是打嘴仗的。”
“是啊是啊,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贝贝找回来,其他的以后再说。”薛曼云着急地道。
“江夫人,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希望你女儿幸福吗?”
“我当然希望了!”薛曼云脱口而出,说完又反应过来,“不过……”
“这个“不过”还是希望建立在你女儿的幸福上。”叶铭寒打断她的话,“你好好想想吧,找人的事交给我。”
他说完长腿一迈,往门口走去。
晚上吃饭时,宋思俏从他口中听说了这件事后沉思良久。
前世她被自己的事弄的焦头烂额,从没关心过叶铭寒身上发生了什么,因此对这江贝贝一无所知。
印象中只记得他好像在这个时间点去过广虞一趟,回来后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她,她以为他工作忙也没有在意,后来直到临近新年时,有次无意中听董亦轩提起过他那一个星期竟是在住院,好像是腰部受了点伤,她虽感诧异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关心询问未免显得自己太矫情,因此只好作罢。
现在想想那一个星期安千雅好像也总不在学校……
只是叶铭寒为什么会受伤?
难道是在广虞遇到了麻烦?
宋思俏正沉思着,冷不丁额头被弹了一下。
“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江小姐明显是跟情郎一起私奔了,人家开心着呢,你何必棒打鸳鸯?”宋思俏打心眼里不希望他去,已知的麻烦当然是能避则避。
“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况且……”叶铭寒说到这里顿了下,“万一她不是心甘情愿私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