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杨砚卿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做结论了。老六,你师父并不是江城四杰的陈鹏飞,当年,陈鹏飞是有名的盗墓人,你师父为拜他为师,不惜在陈鹏飞家门口跪了整整一夜,此举打动了陈鹏飞,但他有不收徒的承诺,所以让你师父以跟班的名义陪在他身边。”
“可以想像,一开始,陈鹏飞并没有教授他太多,但阿七十分好学,马上用自己的努力打动了陈鹏飞,陈鹏飞开始有意无意地教授阿七盗墓的技巧,最终带着他一起下墓。”杨砚卿说道:“这是两人搭档的开始,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吴老六咽下一口口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阿七:“的确都有可能。”
“不管如何,两人一起去了悬棺,在那时候,你师父已经知道《气运录》这本书。”杨砚卿说道:“他应该不知道《气运录》里隐藏了什么秘密,只知道是本奇书,可以让他成为像陈鹏飞和我爷爷那样的人,更有可能,他会成为盗墓者中的大家,贪念,是贪念吧。”
孔令铮说道:“身为陈鹏飞的跟班,他先是崇拜,然后是羡慕,最后是嫉妒?”
吴老六打了一个寒蝉,不自然地去看陈阿七,见陈阿七双眼紧闭,毫无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们这只是猜测。”
“所以才能大胆。”杨砚卿说道:“能够跪上一夜,就连下雨也不离开的人,做事一定很有一套,阿七心中有野心,陈鹏飞身上有他想要的本事,再加上《气运录》,阿七可以摆脱掉陈鹏飞的阴影,自己就能脱颖而出,阿七知道《气运录》一定是通过非正常渠道,可能是偷听,也可能是偷看,我第一次在云城见到他,他看到我的第一眼,便感觉到我是什么人。这说明他见过我爷爷,偷听有可能成立。”
孔令铮皱着眉头:“继续。”
“知道《气运录》的存在后,阿七便动起它的主意,可是陈鹏飞会成为江城四杰,定有其独有的能力,他一直没有得手,直到去了悬棺。”杨砚卿说道:“邪尸的出现打乱了一切,就是陈鹏飞也是仓惶失措,阿七突然觉得,他的机会来了,假如陈鹏飞死了,陈鹏飞身上的《气运录》就是他的,所以,他对陈鹏飞下了黑手。”
“陈鹏飞腹上的伤是他弄的?”孔令铮说道:“陈鹏飞与邪尸纠缠之时,阿七刺了陈鹏飞一刀,我看过伤口,与要害的地方只有一指之隔,所以,阿七这一刀并没有要了陈鹏飞的命,但却是警醒了陈鹏飞,所以,陈鹏飞干了三件事情,第一,甩开了阿七,第二,藏起了《气运录》,第三,把自己藏起来,可惜的是,他在藏《气运录》的时候,不小心触到了尸身衣服上的毒物,所以在其后的寒池边上,陈鹏飞并非死于刀伤,而是死于毒发。”
“有一点我不明白。”杨砚卿说道:“那就是血玉,既然可以藏《气运录》,为什么不将血玉一并藏起来呢,将自己与《气运录》分开,这一点我懂,阿七会认为《气运录》一定在陈鹏飞的身上,必须先找到他的人,才能找到书,陈鹏飞此举有转移注意之用,事实上,因为陈鹏飞藏在寒池下,那寒池又必须要突破邪尸那道关口,阿七对邪尸是有些忌讳的,所以一直没有深入,他应该不知道有寒池的存在。”
“再加上先入为主的观念。”孔令铮说道:“阿七最终与《气运录》失之交臂,最后让魏士杰得了这个便宜,但我也有一个疑问。”
“你说。”杨砚卿说道。
“血玉有什么用?”孔令铮问道:“看起来很重要的样子,比《气运录》还要重要。”
杨砚卿一时语塞,血玉的事情他从未在孔令铮面前提起过,他想道:“会不会是江城四杰的信物,可是,数量上有些不对,江城四杰若是一人一块,那么,阿七身上已经有一块了,这一块按道理来讲,就是偷走了陈鹏飞的才对,可是,陈鹏飞身上还有一块,这就有些冲突了,阿七身上这一块血是哪来的,只有等他醒了才能知道。”
两人在假设过去事情时,不约而同地用了阿七,并非陈阿七,直呼阿七,这样就如同身临其境一般,阿七听上去就是一个年轻人的名字,那个年轻人的心路历程,伴着这个名字去揣测,去推理。
两人终于分析完毕了,一直静静听着的吴老六说道:“要是不知道师父的性子,恐怕会气得跳起来,训斥你们毁谤。”
“看来你清楚。”孔令铮说道:“在刘去墓的时候,我们也看清楚了你师父的性子,不要忘记方大力是怎么死的,所以,我和杨老板才有这一番推论,而且听上去条理还不错。”
吴老六只是叹了一口气:“现在只想师父清醒过来,给大家一个解释。”
床上的陈阿七突然闷哼一声,吴老六立刻过去:“师父?”
陈阿七却重新陷入了沉睡,吴老六叹息一声:“只有看明天何大夫的表现了。”
孔令铮看看时间:“姓杨的,你出来。”
杨砚卿跟着孔令铮到一楼:“什么事?”
“你手上有两本《气运录》了,四大家族的风水局现在能解了吗?”孔令铮说道。
“我这一本只是基本功,这个你是知道的,魏士杰的那本倒有些意思。”杨砚卿淡淡地说道:“入了门。”
一盆冷水浇下来,孔令铮的面色微变:“你是说现在还不行?”
“不行。”杨砚卿说道:“你知道影响风水局的因素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