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反抗?这就是尖端?一个拥有感情的次品机器?站起来啊!还手啊!”海德薇莉怒吼着,手中的匕首跳着绝美的舞蹈,优雅的撕扯着那些无关痛痒的钢铁零件,而尤利至始至终都保持着麻木地微笑,好像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杀戮?那就给我个理由吧,什么样的理由能让我对你痛下杀手呢?没有,这才是……答案吧……”
不知何时,他的眼眶,湿润了……
“凌绮,我终于能……和你一起……回家了……真好……”代替着极端痛苦背后死亡的,只有那视觉模块和触感的渐渐瘫痪,时间长了,他也只能看清最后一眼海德薇莉新身体的模糊轮廓了:“为什么……我所珍视的一切,都会变成我所最厌恶的……怪物?”
“傻子!这个时代……也就只有怪物,才能站在顶端了!给我站起来!死猴子!命不该绝,你还要……”
“姐姐?我早在那次开始,就已被……认定是死人了……呵呵……”尤利悲哀的叹着气,在他脑中,这种感觉,早已是家常便饭,无非是死后,再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实验室里复活,然后再次提着巨剑,踏入战场,再死,再复生……每次都带着被修改的支离破碎的记忆,每次都带着善念的折磨和恶意的纵容饮尽所谓仇敌的鲜血,又在血液中无奈闭上双眼,祈求自己真的死去,但敌人不同于记忆,它始终不变……血族,一辈子的宿敌,生生轮回不会改变之仇敌。
“我就像一个不死战士一样,麻木地杀戮,麻木地死去,麻木地活着!******就让我真的死去吧!姐姐啊,让我解脱吧!这身钢铁的束缚!我他妈受够了!”依靠残存的意识,他怒吼着,顶着海德薇莉的重压怒吼着,那是他所渴望超越的神对他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一场由全世界顶尖科学家参与,各国特种部队和血族共同演出的一个玩笑……多么荒唐:“也许你也不能送我回家吧,姐姐……都这么多年了……我连你是不是真实的,都不明白呢……呵呵……”
咔!头顶突然感受到的冰冷,他不解地强忍痛苦和解脱感睁开双眼,踩在自己身躯之上的那蜘蛛早已被掀翻,相反,一把金色巨枪正顶着自己的头颅,清脆的上膛声无比真实好像这把枪随时都可能打爆他的脑袋:“这……这是?”
“死猴子,老娘牺牲了那么多,大老远赶来可不是为你送行的,站起来!你还不该死在这种鬼地方!”正是那朵金蔷薇,曾经刺伤自己但又守护了自己半生的金蔷薇:“命运……蔷薇?真的是……”
“没错,黄昏之歌,将于今夜奏响。”那女人轻松的就拽起尤利,一把把他甩到树旁:“就这样臣服于你自己的命运?命运就像我手中的蔷薇,是靠自己掌控的!站起来,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捡起你的武器!”
“姐姐?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好美……”银色的短发,如夜空般深邃的衣装,不时爆发的幽蓝极光,那女子高傲的仰着头:“嘁……就是我,黄昏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