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戈壁上,生活着一对夫妇,他们为躲避仇家,隐姓埋名,和这里的牧民生活在一起,这里的天很蓝,草很绿,可是空气很稀薄,刚来到不久,夫妻二人便产生了高原反应,剧烈的呕吐,出来的急,也没有带什么东西,他们与牧民们艰难沟通,终于有了一顶牧民帐篷得以遮风避雨,这个好心的牧民也是从中原迁徙过来的,所以可以听懂夫妻俩的语言。
戈壁上昼夜温差很大,白天日照充足,晚上寒风刺骨,极少有动物在这里生存,周围最近的游牧人也在几十公里外,白天骑马来回一趟一天时间也就过去了,夜晚没有刮风的时候,周围寂静无声,有时会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来到这里先要解决的是口粮问题,没有牧羊马,也没有圈养的羊,夫妻们只有拿出自己的传家饰和熟悉的牧民换来粮食水和一个体型彪肥的马,有了这些之后,夫妻俩开始为生活奔波,丈夫每天骑马往来高山之间,这个季节正是虫草萌的季节,丈夫很聪明,经过多次失败后,很快掌握了挖虫草的窍门,妻子每天接一些针线活还有织布的活,家慢慢被撑起来了,丈夫挖到足量的虫草,就独自到市集上找门路,丈夫本来就是经商的,擅长嘴皮子,一回生,二回熟,慢慢的他结识了一个大客户,每次都以高价订高品质足货量的虫草,这次丈夫赚的是盆满钵满,晚上在路上他高兴坏了,心想这次阿兰可以吃上羊肉和最好的酥油茶了,黑夜中,有两双眼睛却盯紧了他的包裹,他们静悄悄的,黑夜中只能模糊看得清路,马儿凭着自己的感觉往回家的路上奔驰,忽然,一双刀子从两个方向朝他的下肋和心脏刺来,常虎一个激灵,空中到翻一下,避过致命一击,眼眸中充满了冷意,本身就为躲避江湖仇杀来到这里,现在却又来劫道的,强盗们微微分神,这回怎么失手了,他们也是惯盗,手中的短弯刀两把一凑,成为一个双刀轮,在手中呼呼转起刀风,分别从左右前后向常虎刺来,常虎手上没家伙,双手却是灵巧,凭着刀风的辨别,准确的抓住刀柄,双腿在空中做一字马,正好踢中两强盗的下巴,他二人滚落下地,吃了狗扒屎,常虎见两人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收起了杀心,把两匹马屁股一拍,马儿嘶鸣,一溜烟的跑没了影,牵住缰绳,常虎才回了帐篷,妻子早在门口等候的着急,见到常虎,才放下心,帐篷内,妻子备好了晚餐,一个大饼,一杯浊酒,看到丈夫肩膀上的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里面到没有伤痕,妻子问道,大虎,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而且衣服还被划破,挖虫草很难吧,我不求你像以前那样富贵,只要你平安就好,常虎咬了口饼,就了口酒,深深出了口气,然后将肩上的钱袋扔到桌上,满满一袋子银子,妻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常虎笑着说这下我们可以买好多只羊,然后再搭五六个大棚了。
生活的路是很长的,常虎忘不了自己的志气,一步步得向前走去,五年后,他们的孩子过两岁生日,而常虎也成为了这一方的富裕人家,兰儿也和他享受着辛勤带来的成果,他们的儿子取名叫常春,像春天一样给父亲和母亲带来春的希望,春的憧憬。
眨眼时光飞逝,常春长大成人,他老觉得自己的名字太秀气了,嚷嚷着自己改名叫常羽,要想有羽毛的大鹏一样翱翔天空,不再局限这一个小天地,即使父母亲给了他最好的生活,他要去中原闯一闯,父母拗不过他,料想当初的敌人说不定早已经不记得他们了,在儿子临行前,教给他一套心法和一套擒拿法,并嘱托他不要轻易示人,否则会招致杀身之祸,常羽点了点头。
骑着马儿,欢快的奔驰在戈壁大山之间,眼前一座又一座的大山,一眼望不到边,渴了喝随身的大酒袋,饿了啃一啃充足的大饼,这样艰苦的生活,常羽不觉得辛苦,反而有一种畅快感,无拘无束,天大地大,到处是我家,十几天后,常羽离开了塞外,来到了长城脚下,小时候就听爸妈讲长城是个伟大的工程,里面有无数奴隶的血和汗水,眼前的长城像一条巨龙翻滚横在中原和塞外之间,长城脚下有一个巨大整齐的城门,城门开启着,一些当地居民挑着水果和货物往来,也有牵着骆驼准备闯沙漠的商人,身后的骆驼载满了丝绸和货物。
常羽,下马步行,牵着马儿,来到关口,关口的守卫拿着一张张通缉图画对比着,走吧,你可以过去了,顺利来到关内,虽说是关内,但这里依然胡风盛行,有衣着暴露的胡女扭着水蛇腰对着常羽抛媚眼,常羽笑着摇摇头走开,这里的集市比戈壁繁华了不少,各种买卖都在吆喝,在戈壁几乎不可见到这样的景象。
一个面摊前,常羽坐下,掏出一锭银子,对摊主说道,上面,先来八碗,刚开始摊主应一声来嘞,可是忽然一愣,八碗,客官,你吃的下吗。不管吃不吃的下,这锭银子是你的了,快上面,小爷我饿了,不一会,热腾腾的阳春面上桌,八碗,都冒着热气,凑成一整桌,寒冷的冬天,风缓缓刺骨的刮着,要说这八碗面,常羽真的还吃不了,但是在戈壁上每天都是那些没有味道的食物,他早就吃腻了,见到中原,哪怕最普通的阳春面,他也是馋了,事实上当吃到第五碗的时候,他已经撑住了,放下这剩下的三碗准备走的时候,一群小叫花子正悻悻地躲在角落看着他,常羽心意一动,招呼一声,叫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