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接到学校通知:明天上午点在会议室开全体教师会,望各位老师准时参会,不得缺席,即日。
一个暑假就要结束了,过山车一般的暑假,让我甘甜如蜜又心痛欲碎的暑假。
不管是喜是悲,都是自己的作为所致,甘辛自尝,好坏自承。
学校工作即将开始意味着炼狱一般的噩梦生活也即将同时开始。在这所混杂着许多无缘无故恶意翻脸的人形动物的学校里,我真的感到很无奈,很无助,很无语。一想到吴金忠这条癞皮狗就头疼,当面瞪他一眼,就吓得不敢放半个狗屁;等到转身走远了,就又在背后毫无羞耻大放狗屁,大造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谣言。对于这样彻头彻尾的无赖,我想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动手了,骂一句直接动手就揍。事情闹大了,上级领导就会派人来调查,吴无赖的种种丑行就会大白于天下,处理结果可想而知。
怕鬼,躲避是无效的,要么就将其赶走,要么就将其灭杀,否则永远受其干扰恐吓破坏。
晚上如期排练,中途休息讨论完演奏问题后,柳一迪问:“剑哥,你这首作品写出一段刻骨的恋情耶,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么?”
“何以见得?”我被点中穴位似的愣了一下,故作镇定地问。
“你看,开始是欢乐,接下来就痛苦,再就是求不要分手,最后憧憬追到手。要是没有亲身经历,绝对写不出如此深情的歌词。老实交代,你和谁谈恋爱了?”柳一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我又老又穷,没人喜欢的。”我苦笑一下。
“呵呵,你想讽刺谁?这里没有你要讽刺的对象。”成于思故意假笑道。
“就是嘛。”倪聪应和了一句。
“前几天我看到舒老师和一个外地美女在一起吃饭。”茹韵婕也若无其事地说,在我心上捅了一刀却能装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她大概不想让大家看出我和她之间有什么纠葛,以免破坏单纯的气氛。
“真的么?剑哥真是厉害,居然能钓到外地美女,真正的人才啊!”成于思打趣道。
“岂止是人才?简直是全才。”倪聪也兴奋地调侃。
“大家不要听茹老师瞎说。她看错了,把邻桌美女看成同桌的了。”
“我相信这回事,你绝对有能力做到。”柳一迪也开心地笑道。
“唉!可惜,走了,回不来了。”和小乔呆了好几天,瞒是瞒不住了,我只好喟然长叹。
“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喂”柳一迪唱着安慰我,把大家全都逗乐了,茹韵婕也跟着笑。
大家接着排练,一点一点磨合,结束时听效果就比昨天好那么一丢丢。
听说我找到女朋友又走了,散场时几个人都送来安慰。茹韵婕只是浅浅一笑,什么也没说。各自回家。
第二天上午,我在规定时间前几分钟赶到学校。早有同事三三两两地站在操场旁边的大树荫下或者教室的走廊上或者办公室门口开心地聊着。我走向自己的年级组群,用温和的眼神向投来友善眼神的人报以微微一笑,这就算是招呼了。对于平时喜欢在我身后放屁的人,我也没有腆着脸去讨好他们的必要。其中有人见我掩嘴而笑,我惑然无知自己哪里可笑,或许被他们在背地里害得事事难成吧。美好的友谊都是互相的,也是平等的。如果他们不无耻地骚扰造谣,我或许也会主动招呼的。他们正在在议论着这个学期的人事变动情况,有人进有人出,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来传话说会议室门开了,老师们便陆续向朝那个方向走去,一路上继续交换着各自听到的消息。他们的话题,我向来只是听听,极少插嘴议论。飞短流长道听途说非我所喜好。
走进会议室,大家基本上按照上学期的位置来坐,落座之前都拿出餐巾纸之类的东西将桌椅上的灰尘使劲地擦除干净。
没有看到茹韵婕,我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没有看见,再次偷偷地扫视一遍,还是没找到。我的心一阵窃喜,假如有一天我追回了小乔,她再也没机会来斜插一脚破坏我们了;转而又一阵失落,毕竟和才貌双全的美女共事是那么地赏心悦目,她那温婉的气质真的很迷人,何况她还喜欢我,我也对她动过心。爱过的灵魂,那份初始的香气久久难以散去。我拿出手机来打发这无聊等待的时间。
比预定时间晚了几十分钟,才有人说“校长来了”。我转头朝门口望去,满以为这学期会换过一个德才兼备的校长来,没曾想依旧是那条癞皮狗。唉,真是命运在跟我作对啊!
只见吴金忠这个“土肥圆丑矬”手里拿着一本会议记录本装得很潇洒地走上主席台,可惜罗圈小短腿无论怎么走都是一副小泥鸭的步态,极像曾志伟模仿周润发的样子,除了可笑可怜不会有第二种效果产生。
吴无赖一个人坐在主席台上顿时表现出君临天下的不可高攀的神情来。可是一开口,破嗓子发出的沙哑声音与洪钟大吕般的帝王之声相比不啻天壤,洋枪加土炮的普通话,还有不时冒出的黑话,与他想自我塑造出的“尊贵”形象大相径庭,活脱脱一副流氓瘪三的嘴脸。
他一会儿说在工作时间里不会讲任何感情,一会儿又说许多老师不管什么原因向他请假,一般都会准假;一会儿又说不会骂任何一个老师,转口又说某个年级组的人是垃圾;一会儿要求老师要有礼貌,学会尊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