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孩子们年纪虽小,但也有了自我意识的地域观念,那朱重八把朝中的几个所谓大官,比如元帅丞相等,都加封给了小洪山人,这其实已经引起了大洪山的几个孩子的不满,但是他们摄于徐达等几个人的威力,那是敢怒不敢言,憋在了心里而已。
特别是那个大洪山的孩子王车志豹,虽然身材也不算高大,但是打起架来就很有一套,平常真就像一只小豹子一样,头脑反应敏捷,身法转动灵活,出手那也是叫又快又准又狠,本来还以为自己也能搞个元帅干干的,没想到只被封了个骠骑大将军。
况且这个车志豹还是刘文彩的一个远房姨外甥,算起来也算是个皇亲国戚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如今朱重八什么面子都不看,你说气人不气人。
虽然心里有点很不痛快,但是大丈夫做事要喜怒不动于色,那唱鼓书的也是这么唱的,所以车志豹表面上还是装做笑嘻嘻的说道:“每逢新皇帝登基,那都是要大摆筵席,犒赏群臣,以示庆贺的,难道我们的朱皇帝不稍微表示一下吗,也好让我们大家能够相信你有这个实力带好我们呀,况且以后跟着你干,那都是要出生入死冒极大的风险的,在活着的时候,如果连大吃大喝都享受不到,那你说我们跟着你干还有什么意思呢?”
好像说的也是,那朱重八还真就有点一时语塞感到尴尬了,想了想,一下狠心,拍着胸脯说道:“这有何难,不就是想大吃一顿吗,反正我放了这么多头牛,把它宰杀了一头又看不出来。”
“你放的牛可是刘巧玲家的,你做得了主吗?”那个车志豹又用激将法激道。
“我是皇上,她只不过是娘娘,我比她的官大,当然是我说了算了,再者说等我将来果真做了皇帝,再多还给她家十头八头好了。“那朱重八似乎很有信心的说道。
大家都看向那个刘巧玲,就发现这个刚被册封的娘娘千岁,只管在那低着头,好像很害羞的想心思,既不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所以那个车志豹就对着几个大洪山的孩子们,一使眼色,率先冲了出去,找了一只小一点的牛犊子,那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三十五除二,干净利索的很快就把一头牛大卸八块了。
一见果真有牛肉可吃了,大家是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都过来帮忙,找了一个有凹坑的石块,把牛肉洗干净放进去加水,反正山上废旧树枝多得是,大家是七手八脚的捡了过来,然后把那个盛放牛肉的石板块垫高一点,这就生起火来开始一阵猛烧了。
一只牛犊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把十几个孩子的肚皮撑了个滚溜圆,看看太阳即将落山,那一个个才赶着自己的牛回家了。
既然在外面都吃饱了,回到了家里,就是山珍海味也吃不下了,更何况都是粗粮配腌咸菜,首先这些个孩子饭量明显的比平常减小,就引起了家长们的怀疑,更何况那个车志豹本来就是有意识的想坑害朱重八的,根本就用不着严刑逼供强加追问,那个车志豹就是竹篓子倒豆子,唏哩哗啦就全部如实供出了。
这还得了,当然的,对这件事很快就分出了明显的两种观点,大多数大人认为,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小兔崽子,说不定将来就是个了不起响当当的的一号人物,那可真要为我们这个地方争光添彩了。
另一种观点则认为,是有点很邪门,看他那个样子长得就有点古里古怪的,莫不是什么妖怪转世投胎吧,如果不趁着此时把它除去,等他将来会行云布法有功力了,那不要祸害一方百姓呀。
特别是那个车志豹的父亲车正东,更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责任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如实的去向刘文彩回报,打断了胳膊连着筋,毕竟是有点亲戚关系,再者说,那车正东还曾幻想过让那个刘巧玲来给自己做儿媳妇呢,攀上了一个有钱人做亲家,不但脸上有光,就是没事多抱抱大腿也方便,你说是不是啊。
那个刘文彩这几年虽然也在两个小妾身上苦下了不少的功夫,但是只见耕地播种,并不见生根发芽有收获,自己也是越来越感到体力有点跟不上了,想靠着两个小妾给自己留下后代的希望也是越来越渺茫,不由得就有点越来越想自己那个已不在人世的小皮蛋,有时想得都能半夜里流眼泪,甚至有时也有点迁怒这个朱重八,可惜还没有找到借口来好好的出一出自己心中的怨气。
如今听那车正东一说,不由得是感到有点欢喜异常,但是为了能够证据确凿,打死人不偿命,那个刘文彩还是悄悄的和车正东一起,带着两个家丁到牛圈里认真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朱重八,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今天的牛少了一头吗?呵呵呵。“
那个朱重八可能是由于白天有点小激动,所以回来了之后,就匆匆的吃了一点晚饭,回到了自己的小破房子里睡下了,正在迷糊之中,就被那个刘文彩皮笑肉不笑的扭着耳朵,拉了起来。
”嘿嘿嘿,东家,我忘记向你汇报了,今天有一头牛,发疯一样的往山肚里钻,头也出来了,但是身子还没出来,估计天亮差不多要出来了。“
朱重八心想,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糊弄过今天晚上再说,明天再去想办法搪塞吧。
”嘻嘻嘻,牛往山肚里钻,我不信,除非你领我过去看到了现场情况我才会相信。“
刘文彩心想,小兔崽子,都到了这时候了,还不知道死活,还在想办法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