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草原有草原的规矩!首领看上谁的女人那是谁的荣幸,她的丈夫应该满心欢喜的将自己的女人敬献上去。而且只有伺候的好了,首领满意,才会给她原来的家庭封赏。所以如今、如今你——”

你还没献上人呢,赏赐就到了,这可是天大的荣宠!

剩下的话,饶是游牧民族出身的慕容恪也说不出口,尤其事关小美人!可是每个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冉闵心中燃烧着一团火,愤怒叫嚣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拖着卫子容就往外走,忽见小景冲进来道:

“少将军,快!姐姐往南晋去了!”

冉闵一怔停住脚步,卫子容喘着粗气道:

“怎么回事,阿玖去南晋干什么?”

“姐姐带着我和铉儿去收拾,出门不远就碰到了一个仆从来传递消息,说谢大公子横死异乡,南晋正准备盛大地国葬!”

谢艾死了?怎么死的?他不是在西凉吗?又怎么会在南晋?醉月呢?

冉闵风一样冲了出去!慕容恪和卫子容对视一眼,此时也来不及细想,赶忙也跟了上去!

这样的结局,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数,可是当事情最终还是发生时,却依然难以接受!

董怜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谢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长久地殚精竭虑,连日来的忧思过度,顷刻间的天塌地陷,让董怜的身心都憔悴到了极点。谢艾的死,就宛如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急怒攻心之下,刚奔出院子,董怜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倒在随后追出来的冉闵怀里。

“阿玖——”

冉闵心中巨痛,董怜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仰首喷出一口鲜血,陷入了黑暗当中。

这一场大病来势汹汹,董怜昏昏沉沉直躺了半个多月,才能勉强坐起身形。

卫子容和慕容恪每日都在外面奔走,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回来,冉闵守在董怜旁边,拿着新收到的消息道:

“谢艾已经安葬到了谢家祖地,由谢安主持,桓温亲自扶灵。南晋几乎所有士族大家都亲来吊唁。”

人都死了,丧事办得再风光又有什么用?

“他不是在西凉吗?”

“具体的我们还不知道。不过西凉说他们早已经将谢艾礼送出境。大公子出事,他们也感到很悲痛!”

这么拙劣的谎言,能骗得了谁?桓温不在乎,难道谢家也没出面讨要个说法?

董怜沉默半晌道:

“死因呢?”

“谢艾在回来的途中遭到了劫杀,怀疑是山匪所为!”

“从西凉到南晋,我们这里几乎是必经之路,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为什么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收到?一个落魄逃命的破落户,山匪眼睛都瞎了,劫他干什么?”

“所以只是怀疑!还有,张祚和石虎也派了重臣前去吊唁!”

所以这是让谢艾死也闭不上眼睛吗?

“表姐呢?”

“还没有消息!阿玖,你说李月会不会——”

“绝不会!”

董怜摇头,别人不好说,但事关谢艾,醉月宁肯自己千刀万剐,也不会伤他分毫!

冉闵张张嘴,半晌道:

“你也知道,石赵这里,九叔驻守在彭城,与南晋相接,石虎为了表示重视,派遣谨之协同他一起到建康吊唁。我已经派人去联系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传过来。”

董怜点点头,探身靠在冉闵怀里道:

“小哥哥,什么时候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才是尽头呢?”

冉闵抿紧了嘴唇,抱紧了她,闻着她的发香道:

“会有那一天的!”

李农消息传回来的时候,他本人已经离开建康回转石赵了,随后不久又有其他消息传来,说李农不仅自己回去了,还暗地里带了原来成汉万余人马一起回转。然所有事情李农在信中都说得很含糊,有些甚至都没有提及,只是叮嘱董怜千万不要去南晋凭吊谢艾,同时养好身体,尽快赶回襄国。

他这么一说,冉闵反而有些糊涂了。冷静下来后,他就可以想到,如果石虎真的在打董怜的主意,那么在他们想好对策之前,应该努力拖延一下董怜回转的时间,可现在李农居然如此说,那就说明,事情有了新的变化!

这么一来,事情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是谢艾根本没死?这里这里有什么其他圈套?

一时间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给董怜准备了一辆轻便的马车,一行人开始往回赶。

走到半路,就听说追随李农而来的是原成汉皇室皇太弟李广的长子李继,字永林。如果是这个人,董怜表示还可以理解。相较于其他汉化较高的成汉皇室,李广一脉保留了胡人太多原始的作风。何况当年成汉覆灭时,李广就有意投靠石虎,只是后来的发展让他还没来及施展而已。

桓温对此大怒,立即发兵追击,可是南晋与石赵边界线太长,兵力部署各处都很紧张,所能抽调的人员有数,李继也光棍,骨子里凶悍的一面尽显,不光没有一味逃跑深入石赵腹地,反而就近在广陵郡就跟追击的军队干上了,短短两天,双方多次短兵相接,各有损伤。

这一来石虎大喜,觉得这是个好兆头,直接将广陵赏给李继做封地了。

中途驿站,冉闵拿着新接到的消息沉默不语。慕容恪翘着二郎腿阴阳怪气道:

“啧!你们大赵这大王可真大方,多少战功赫赫的封疆大吏还是白身呢,这个什么李继一来,就直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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