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风扬带了礼物,大家都散了开去,只有刚说话的村民警告道:“这次就算了,还请纪大夫下次不要将陌生人带进来前说一声,走。”
南瑜微微一躬,道:“是我疏忽了。”
南璟还想说什么,被南瑜一把拉住,“好了,小璟,我们先回去,还有你的朋友。”
就这样,四人一起回了屋子,南瑜道:“这里的人都是看透了外面的世事浮沉、人心险恶,才来这里隐居避世的,所以不想为外人打破这里安宁的生活。”
祁子燚若有所思,还是为自己刚才的鲁莽举动感到抱歉,“是我给纪大夫添麻烦了。”
南瑜道:“既然是舍妹的朋友,何来麻烦之说。”
南璟一听,赶忙解释道:“二哥,别听顾大娘乱说,我们就是恰好一起避避雨。”
南瑜道:“小璟,到现在你还没介绍你和你一同来这位朋友呢。”
风扬也道:“是呀,是呀。”
南璟白了风扬一眼,道:“别瞎凑热闹。”
还没等她开口介绍,祁子燚就先发话道:“秦子燚,北辰人士。”
南瑜也不惊讶,道:“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南璟道:“二哥,其实我们早前就认识了,就是那日我被父亲关在家里,让你放我出去赴约的那位朋友。”
南瑜道:“哦,不过一路上,小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二哥,那是没有的事。”
风扬调侃道:“南璟,这就不人道了,还像以前一样专门给别人惹麻烦。”随即又遭到了南璟的一个白眼。
祁子燚看了一眼南璟,转过头对纪大夫说道:“没有,纪大夫言重了。”
这时有人来请南瑜看病,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言语里透着焦急,“纪大夫,王大叔的头痛病又犯了,请您过去呢!”
“我先出去一趟,失陪。”南瑜起身,赶紧背上药箱,一瘸一拐地跟随那人向外走去,南璟看着他二哥的身影,想去扶,却被风扬一把拉住,只见他摇了摇头。
等到南瑜离开,风扬才说道:“你二哥自尊心强,不喜欢别人的施舍,我每次拿的衣物什么的,都被他拒绝了。刚来这里的几日,你二哥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也不喝,见人就发脾气。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女孩因病昏倒在他家门口,经过他的治疗,竟痊愈了。打那天起,你二哥才觉得生活好像又有了一丝新的意义。每天上山采药,然后寻医问诊,脸上也渐渐多了些笑容。”
二哥他自小天资聪颖,博览群书,也懂些药理,他志存高远;出事之后,一下子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废人,一时间定是接受不了,好在又找到了新的生活的意义。南璟这样想着,心里也有了一丝安慰,“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风扬半晌又开口道:“南璟,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我曾经去南屿找过你,但是没找着。”
南璟惊讶道:“什么,你去找过我,那日我是在街上看到过一个与你相似的人影,还以为是看错了。”心里顿时有些遗憾,当初在马车上就应该下来看看的。
祁子燚回想起那日南璟在马车上那突然急切望向外面的动作与眼睛中闪过的一丝光,原来是看到了风扬。
“不过,我在北漠遇见了遭遇杀手的西秦公主迎亲的队伍,安全护送她到北辰后才安然离开。”
果然,我那日碰到的是假的西秦公主,祁子燚不动声色。
“这里较为隐蔽,住的都是些刻意隐世之人,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南璟面露难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两人立场不同,很多事情也不能再对风扬言明,比如关于九阙,关于他父亲。
祁子燚上前一步答道:“是我欲往南屿寻亲,便邀她顺道回来看看她的故乡,但是出于身份,我们只好选择另辟捷径,但是却在这山林里迷路了。”
风扬一听,立马调侃道:“哦,是丑媳妇回娘家吗?不对,不对,是帅女婿见兄长......”
南璟站起身来,伸手就要打风扬。
风扬一个躲闪,躲开一招。
南璟见风扬甚是得意,上前一个擒拿手,抓住风扬的胳膊往后一扳,将他腿抵在凳子上,“哼,没想到吧。”
风扬直呼痛,不过他心里却徒生疑惑:“你这跟谁学得乱七八糟的功夫?”
南璟松开手,刚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又随即展开笑颜坐下来道:“江湖行走,哪能不学个一招半式防防身。”
风扬也表示理解,毕竟南璟现在是南屿的通缉犯,。对南相叛国一事,他无凭无据也不好多加评论,他点头道:“哦,我明天便启程回南屿了,若是方便,便与我一道,这里不好走,我熟悉这里的路,我带你们出去。”
祁子燚淡淡道:“求之不得。”
风扬看了看屋外面,说道:“纪大夫也还没回来,我带你们出去走走。”
一路上,一派田园风光尽现眼前,有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味道,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但是三人各怀心事。
不久南璟道:“风扬,宋皇是凭什么断定我南府叛国罪的?”
“是在南府搜到了一块北辰家族的玉佩。”
“玉佩?我从未在家见过北辰之物,我们家未曾和北辰皇族打过交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