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枝今儿个别提心情多美妙了,赵云溪被淹死了,以后再也不能和她抢二虎哥了,哼哼,至于她这个好听的名字,也会永远的消失。
娘说了,二虎哥现在难过,等时间长了,肯定就忘了。
赵金枝越想越开心,干脆一边脱衣一边哼起了小曲儿。
“山花花红红哟,美丽的姑娘哟……啦!”
赵金枝的歌声戛然而止。
因为,她突然感觉身后一凉,不自觉的心头就是一紧,近乎机械似的回转身一看,差点没吓死过去。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少年,身着白衣,浑身湿哒哒的站那里,面色雪白,唇瓣乌黑,双眼凹陷,眼神无光还有血,还,还那么的像赵二丁…
鬼,鬼……
“啊……”
赵金枝吓得尖叫声都要发不出来了,“你你你……”
那小白影一步步走近,“金枝姐姐,我是二丁啊,你不记得我了,我来找你们玩啊,姐姐说,黄泉路上太孤单,得找个伴,你陪我们吧……”
“啊,啊鬼啊!”
那声歇斯底里终于从喉咙间跑出来,几乎能把房子震倒。
然后,赵金枝直接就晕了,砰轰一声倒在地上。
“做坏事的人胆子这般小。”窗户外,赵云溪翻身进来,一脚把赵金枝踢醒了,声音语气似来自地狱,“金枝,看到我高兴吗,我被辣得好惨呢…”
赵金枝颤抖着唇,眼神惊恐,“云,云…不是我,是是是,静静…香……”太过惊吓以至于赵金枝直接再度昏了。
赵云溪踢了踢,一脸鄙视的站起身。
静香?柳静香,辣椒粉是她所为?!
“姐姐,我做得像不像。”
赵二丁一脸灿烂的邀功。
赵云溪拍了拍二丁的脸,“你有功的,做得相当不错。”
“我好像是听着金枝在号唤…”
“去看看…”
而这时,门外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是大伯父和张兰芳。
“继续。”
赵云溪眼底冷光一闪,与此同时,赵金枝的房门被打开。
张兰芳站在那里,幽暗不明的光色下,一大一小两张苍白的脸…
张兰芳连声惨叫都没有就晕了。
赵东山比张兰芳晕倒得还要快。
这……
赵云溪看着,真是简直了。这一大家子得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能这般。
“姐姐,现在怎么办?”
赵二丁指指地上睡着的几个人,小眼神也是恨恨的。
“他们啊……”
赵云溪看着地上晕倒的大伯父一家子,明明都是亲戚,她和这大伯父好歹还有血缘呢,他们却偏要置她于死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也该知道后果。
“二丁,要对付心思不正的坏人就要找准对方的点,对方越在意什么,那就让他们失去什么。”
“银子。”
赵二丁脱口而出。
赵云溪倒是意外了下,看着赵二丁,又道,“那银子要怎么处理?”
赵二丁毕竟小,歪着头想了半天,摇头。
赵云溪却是神神秘秘一笑,眼底的光亮直让赵二丁觉得希望在燎原。
做好一切后,赵云溪这才拉着赵二丁回家。
不管如何,还是得回家,她无所谓,还有二丁呢。
至于柳静香…
这刚穿过一条田间小道迎面便看到沈战站在那里,一身青衣,面目冷毅,看到她时,面色骤然柔和,“你没事?”
赵云溪迎着沈战的眼神,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担心。夜色已深,他似乎在这里站了许久,周身都染了寒气。想到先前在城里见他鲜衣锦袍,想到之前风煦所说,赵云溪轻抿唇角,语气比起往常还要疏远一些,“我没事,我活着呢。”
沈战闻言,目色一沉,“你在怪我?怪我下水却没救你?”
赵云溪沉默,没错,在她跳下河那一瞬间,她清楚知道有人也跟着跳下来,只是她不知道是谁,而且,就那么一瞬间那人便游走了,其后风煦才出现的。
不管沈战做了什么,还是利用她什么,她以后和他不要走太近比较好。
“没有,你也没有理由一定要救我,天色晚了,我们回家了。”赵云溪再看向沈战时,带着笑意,却是那样的生疏。
沈战眼看着赵云溪离开,利眸里光色复杂,是在纠结取舍什么,又好像没有,好久,冷硬着一张俊脸转身离去。
野草清香,月色如霜,不远处那林立的几棵大树下,风煦带着天圆缓步而来。
“世子他就是沈战。”天圆禀道。
风煦只朝沈战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别有深意的收回,轻词浅淡,“还好。”
“嗯,什么?”
“还好这小子顾忌太多,还好这丫头投明弃暗。”
弃暗不知道,可是这投明……
天圆觉得,悬!
……
沈战被柳静香拦在了家门口。
“沈公子,沈哥哥……我等你很久了。”
“你想说什么?”沈战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柳静香看着这张得天独厚的脸,踌躇半天终于鼓起勇气,似乎用尽平身最大的力气,“我,我喜欢你,你视若珍宝的那个香囊也是我亲手所绣,是云溪利用我来向你表白的,如她这般虚伪的人你根本不能轻信她。”
终于说出来,柳静香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沈战站在那里,冷着眼看着柳静香,好半响,眼皮子微微颤着,“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真正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