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首都的时候,我因为摆坛得罪了不少人,我现在是真不想得罪人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就让冯军亲自来我茶馆,向我斟茶认错。
老头对这么简单的要求,还是不满意。
他又喝了一口茶,问我,能不能再退一步?
“呵——!”我笑了一声。
我问他,那他到底想怎么样?
老头大言不惭地说,虽然冯军犯了错,但他的错误,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千人坛,我不还是出线了吗?
他问我,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就这样算了?
老头也是真敢说。
我立刻回道,那就还是摆坛吧。
老头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他说,我这个人怎么听不进道理呢?
我乐了。
道理?
老头讲的是道理吗?
天下有这种道理吗?
老头继续说道,说我是仗着自己是大派出身,欺负他们小门小派的可怜人。
我没再理会老头,端茶送客。
老头冷哼一声,站起来,说让我等着,他们句容堂,在h市,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他就气呼呼地走了。
看着老头远处的背影,我很无奈地摇摇头。
这世上,总有些人把自己占便宜,当成理所当然,你不让他占便宜,他就觉得你是欺负他。
对这种人,也就只能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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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很快就到了,我和冯军约定的摆坛的日子。
当天早上,在连胖子的帮忙安排之下,h市有头有脸的玄门人,都来了。
他们中很多人,都是连胖子帮我请来做见证的。
在招呼这些人的时候,连胖子偷偷告诉我,这些天,冯军的老丈人——也就是那个老头,找了不少h市的玄门高人,希望他们都不要出席我和冯军的摆坛。
按照玄门规矩,摆坛如果没了见证人,就和正式比赛没了裁判一样,是可以不算数的。
老头觉得他在h市的玄门圈,混了这么多年,别人应该是会买他的面子的。
可他也不想想,就他那人品,大家都巴不得他早点离开h市。
经老头这么一宣传,原本很多没有接到我和连胖子邀请的玄门人,也都来了,就是为了看老头的女婿兼徒弟——冯军,出丑。
等到了九点多,冯军终于姗姗来迟。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生死状,签上自己的名,然后把它递给了冯军。
生死状这东西,在法律上,并没有任何作用。杀了人,法律不可能因为有生死状,就判无罪。
但是,这东西在玄门中是有用的。
签了这东西,就算死了,心有不甘,不服输,变成了恶鬼,那也没用了。
这份生死状,冯军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去。
他说,这场摆坛,他不比了,认输了。回去之后,他就把句容堂的牌匾,给摘下来。
说完,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他低着头离开了。
看着冯军远去的背影,连胖子啧啧有声。
他说,看不出来,冯军还是有点脑子的嘛。
我问他,怎么说?
连胖子解释说,这场摆坛,冯军没有比,就当场认输,看着比较怂,但是也正因为没有比,以后,他想怎么说,都可以。
他可以说,是他幡然醒悟,认识到了自己错误,所以不和我比了。
他也可以说,他是看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毛头子,觉得和我比赛是欺负我,所以就认了个输,让让我。
我摇摇头,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
摆坛结束以后,又过了两三天天,连胖子又找到了我。
他告诉我,冯军离开h市,去了s市,在s市新开了一家容句堂。
容句堂?
这不是把句容堂掉了个个吗?
连胖子问我,要不要再找人去s市搅和搅和,让冯军在s市也开不下去?
按照玄门规矩,冯军摆坛输了以后,不管他在s市开了句容堂,还是容句堂,只要别在h市,再开句容堂,他就算没有违规。
我摇摇头,说算了。
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
而且,我现在也不关心冯军了。
我更关心的是千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