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装醉,就要装的彻底一点,赵凡是让小柔和韩世忠抬回去的。
杨硕根和小白也把赵蛋抬了回去。
老金没人抬,他们都走后自己又喝了两杯,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赵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让小柔伺候着洗把脸,换身衣服出门。
现在他已经无耻的习惯了有小柔的日子,感觉离了她都活不下去了,当然离开郑秀更活不下去。
来到前院,家丁们已经跑完圈,在争先恐后的做力量练习,看来那两个替补队员的出现效果明显。
毕竟赵俭赵让那俩小子帮完工就来看他们锻炼,随时等着某人挂掉,他们好上位,这给每一个人的压力就太大了。
每个人的背后随时都有四只眼睛盯着,问你什么时候挂,这有多恐怖?所以没人敢偷懒,这段时间训练效果显著。
赵凡在旁边看了两眼。
这时韩世忠笑嘻嘻的溜了过来,“师父,求您件事儿行么?”
这小子最近发了财,精神面貌明显好了很多,现已经是赵家庄子弟中的有为青年,众相学习的榜样。
“有话说,有屁放。”赵凡不想摆出一副威严师长的样子,粗俗的说道。
“赵智那小子想跟徒儿学师父教的剑术,徒儿能不能教他两招?”
“你怎么这么上心?是不是得他好处了?”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师父的法眼,他送给徒儿两条野猪腿,徒儿刚才拿了一条孝敬师父师娘,已经放到厨房了,另一条孝敬爹娘。”
赵智是猎户赵六的亲侄子,家里自然不缺这种野味。
赵凡很满意这小子还有这份孝心,问道:“咱们山上有野猪?”
“岂止有,现在都多的成灾了呢,如今山上也缺水,这群野猪便成群结队的下山祸害庄稼。”
赵凡叹了一口气,如今本来地里庄稼就缺水,现在成群的野猪又下山糟蹋,看来今年的日子真没法过了。
“师父,您还没告诉徒儿教不教赵智呢?”
“特么礼都收了能不教?不过要教就不只教他一人,你把他们八个都教会。”
“这……您不怕功夫外泄?”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们能练到什么程度就看个人天赋了,你要不努力迟早会被他们超过。”
这种古典击剑又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考验的是每一个人的反应能力,力量与速度,悟性高的很快就能成为高手,悟性差的就不说了。
把这种剑术普及一下,他倒巴不得多出几个高手为他所用。
韩世忠喜滋滋的走了,开始教授大家练习步法与身法。
赵凡的脑袋还是有些晕,便回身坐到大树下的石凳上休息,赵蛋主仆三人走了过来。
赵蛋也揉着脑袋,不说话的坐在旁边,小白赶紧递上热毛巾。
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再看小白,这个年轻人嘴上没有半根胡须,连喉结处都是平的,显然是个太监。
他本身是王,再给身边太监取名叫小白,王上加个白,野心也太明显了。
“贤弟,昨晚的酒好烈,为兄的酒量可就差远了。”
赵凡一愣,昨晚喝醉了才称兄道弟的,现在酒醒了还这么称呼,昨晚他到底醉还是没醉啊?
以后跟这帮人接触可要小心点儿,都是一帮戏精啊。
“您是王爷,我是草民,咱俩这样称呼不大合适吧。”
赵蛋很豁达的笑道:“无妨无妨,好不容易离开了京城,本王……哦不……我也在这乡野之间放纵一次,难得又跟贤弟一见如故。”
赵凡也不在意,随口笑道:“哥!”
这倒不是趋炎附势,只是生活在现代社会,喊人“哥”是最普遍的称呼,此时他却不明白这声称呼对“此哥”意义不凡。
“贤弟,哈哈哈。”赵蛋爽朗的笑着,竟然莫名其妙的泪眶了。
他生在皇家,管他叫哥的有好几个,但却从来没有这么单纯的被人叫过,眼前这个人毫无要求自己之处,即使想赐他富贵他都不取,真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杨硕根和小白在后面大眼瞪小眼,看着赵蛋,觉得这位爷一离开京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就算礼贤下士也不用对一个乡野村夫如此吧?
赵凡掏出那块玉佩道:“大哥出身皇家,此物该当是皇室之物,我们不敢收。”
今天早上郑秀无论如何都要让赵凡把这块玉佩还给赵蛋。
赵凡初时还不在意,不过一块玉配而已,虽然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好玉,但他王府里面好玉不多的是?
这帮家伙天天在这白吃白喝,收块玉当饭钱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这本来就是韩世忠赢来的,又不是他主动给的。
后来妻子执意要还,他拗不过便带了过来。
“实不相瞒,此物乃母后所赐,既然已经做了彩头怎能收回来,更何况你的徒儿是送给了弟妹,也算是物得其所了。”说着,神色不知为何有些伤感,又把玉推了回来。
他口中的母后是现任皇后郑氏,并非他的亲生母亲。
看得出来,对于后妈给的东西他似乎不是很上心。
赵凡也觉得妻子有点小题大做了,便自作主张收了起来。
“贤弟的地契是怎么搞丢的?”赵蛋随口问道。
昨天赵凡的表现,谁都能看出来他手里根本没有地契。
他叹了口气,把过往的事情说了一遍,这当然也是他听来的。
赵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此事也不难办,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