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随着轩辕一剑的缓缓低语,似乎这里已经不在是战乱不堪之地,wài wéi的一切变得没那么重要,浅蓝的眼中只有这个男子,她很想知道答案,却知道这个答案离她越来越远,下意识的低语,不禁感觉这并不是在问他,而是自己。
浅蓝不能掩盖自己的目的性,大唐玩家至今还有太多不知晓异族的存在,区域接近,不似冥殿、皇道玩家那般显眼,甚至有系统语言的通用,她看上去和任何一个大唐玩家都没有区别。
建宁一战,弑神套装的增幅效果大放光彩,虽然鲜为人知被刻意掩盖,但当事的诸人怎能不知,轩辕一剑设计种种,妄图以隐军对抗朱雀,越级挑战,大幅度增加物品的稀有度和战力,无奈计算失误,若非那一骑绝尘,以转世之力独战朱雀,恐怕早已全军覆没。
到头来并未拥有任何颠覆的可能性,圣堂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对战如日中天的所在,但杀神之名,已经种种被传颂的难以置信的战力,不管真假或是夸大其词,都成为了圣堂玩家必胜的信心,哪怕此刻,亦是无人相信颠覆所有的会是这个诸人皆信的黑衣女子。
只有她可以改变战局,把一切压在她身上,轩辕一剑不愿,却无可奈何,他无法动用过多的资源去协助,却愿意压上所有,弑神套装的补充就是其能想到的之一,也正是这般让他出现在了浅蓝的面前。
等级不匹,来历不明,如此珍贵的套装,哪怕只是其中之一,也并非那般轻易获得,单单出现在一个初出新手村的玩家身上,不质疑几乎是不可能的,轩辕一剑可以义薄云天,却混迹各种,一力挑起整个圣堂,怎能不疑。
唯独可能无法联系的是,浅蓝的出现尽然是异族渗入的方式,部分移居的玩家可以登录线上,虽然无法拥有过甚的资源,但这只是开始,一个帮派势大,轩辕一剑也无法知晓每个玩家的归属和想法,大肆寻觅,自然被人有机可乘。
明知有问题,却不得不取,何况,见到浅蓝的第一眼,轩辕一剑不禁无法自控,她刻意的装扮,神似的眼神,几乎就是那个让他放不下的所在,巧笑嫣然更是带着她不曾有的温柔,轩辕一剑知道自己在犯傻,他不会去寻找什么替代,却控制不住自己靠近,拿一时时的迷惑当做真实。
其实很失败,轩辕一剑又岂能不知,堂堂圣堂帮主,线上线下被人追崇的存在,却用如此低劣的手段安慰着自己,说是失败,不如凄凉,小小的满足已经足以让他为之疯狂。
也许就这样也不错,杀神消失,帮派很快会再度陷入低迷,她的作用太大,哪怕坐拥建宁,哪怕没有真正归属,这在无数人看来的无上荣耀,其实脆弱到了极致,杀神不见得强悍到无与伦比,但她绝对是圣堂的最重,俨然已经改过了他这个帮主的名头。
他不争,因为不需要,她拥有的越多,他会更满足,只是这些在她看来,不过是补偿罢了,还完了,就该走了,完全不顾当日营寨之中答应他的,她食言了,轩辕一剑不怪她,他已经逆来顺受的觉得这不过是自己的不好。
给她所有能给的,但他也是人,他也会有做不到的私心,他要维持圣堂,他要自己还能撑下去,他需要浅蓝,这个极度相似,什么借口都可以掩护下去的所在。
浅蓝比他想象中更完美,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身份,亲近不疑,哪怕完全知晓的人也会一时时的产生迷惑,她的存在感越低,轩辕一剑不禁扪心自问,或许这样并不坏。
来到圣堂所作种种,浅蓝有自己的目的,不需要任何人提点,轩辕一剑岂能不知,异族的出现,其逐渐爆发的强悍,无不联系在了一起,但轩辕一剑知道,浅蓝从未想过去害他。
线下拥有更加庞大的所有,轩辕一剑绝对是一个识人商用的存在,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法瞒过他,浅蓝的眼底有太多的秘密,唯独不会呈现对他的迫害。
为什么浅蓝会选择他,轩辕一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有那么大的魅力,也不会满足于那小小的偏差,他不会去问浅蓝,正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另一个人。
在走近一些,也许会更好,轩辕一剑不是没有尝试过,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如解了燃眉之急,和浅蓝在一起比什么都好,异族何尝不是玩家,的确想要剥夺更多,但他,轩辕一剑也不是吃素的,抓住浅蓝,他为何不能主导,并非只是戏耍和利用,他也可以重新学着一心一意。
只是,那一日,夏寂之名消失在了帮派列表中,所有人都以为是理所当然的浅蓝承认了身份,轩辕一剑却发现所有的臆想尽数破灭,他无可救药的陷入了恐慌和愤怒之中,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放下过那个女人。
值得不值得,天知道,要让轩辕一剑说自然是不值得,他无比的希望那日不曾和这个女人接触过,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么多,他以为他留下了她,结果却是镜花水月般的抓不住。
他根本不明白那个女人在恐慌什么,那么执拗的一个人,唯独对于感情却是怕到极致,他尝试在线下去寻找答案,也许,她和自己根本就是一类人,一旦抓住了死都不愿意放手,哪怕遍体鳞伤,唯独却恐慌所抓的是不是自己能握住的所在。
轩辕一剑自嘲的笑了笑,浅蓝已经可以看出答案,鼻子微微有些泛酸,这并符合她长久以来波澜不惊的性格,只有面前这个男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