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默不语,都愿意将最好的留下,独自背负,却永远不知他人亦有同生共死的打算,原本就空无太多,何故在意得失,没错,浅浅夏寂不过是工作室中一员,原先不过是为了五人小队的不足而加入。
她没有任何拔尖的想法和操作能力,不擅商道和精打细算,虽玩过游戏却只停留在散人的基础上,总是带着那么一点小运气让众人割舍不开,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在众人的希望,或许是从了解开始。
没有惊人的战力,她用超长的时间滞留新手村,完全不顾首发先入游戏的优势夺得了给浮生如斯运营的资本,不似众人抱成一团,她那大咧咧的性格,无论敌友招惹无数,超乎想象的难度,浮生如斯开始接纳外人。
永远不是那个闪耀的所在,身边却是层出不穷惊涛骇浪,一个胜过一个强势,却如飞蛾扑火一般和她打打闹闹,放弃那副被宠坏的冷面,不可否认,熟识浅浅夏寂的所在不是本就声名显赫,就一定会成为一方好手。
浅浅夏寂不知道,浮生如斯却很清楚,她给大家的是反复的稳定,她的进步很小,却一个个在超越所有,一窍不通到逐步领略寻叶的五行战法,笨手笨脚的乱战直至独战胜过趴趴熊,没有人觉得她天赋异禀,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赶超,不愿成为众人的累赘。
她还是不似夜雨阑珊,她没有那份拒人千里的天才,更为贴近所有人,在不觉间那份执拗的性格让人无从拒绝,委托出现问题。并不是真的把希望寄托在浅浅夏寂身上,面对强势灌注的资金,四大帮派的集结,浮生如斯只剩下四处藏匿或者远离轮回的可能,算是一个借口,留下的机会。
浅浅夏寂还给众人一个奇迹,哪怕再度相逢。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过分说些什么。他们知晓她的付出,她笑而不语不当做回事,独自一人重新来过。从默默无闻到闻风丧胆的杀神,一骑当千的面对上万玩家,这是何等经历才能营造出的强势。
她已经很强,浮生如斯不说却愿意承认。她让寻叶一行不在用记恨去面对所有,不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深深自责强加于他人。不在寄望这小小的团队就是所有,他们可以看到的更多,浅浅夏寂不会放弃浮生如斯,她终究是其中一员。改不了的习惯,众人就不会弃之不顾,她无奈的躲着去独自面对。众人就如她当初一样,为她寻觅到机会。
“那就让她看到。浮生如斯没有那么多好在乎的,为了任何一个大不了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让她背一次,还能有第二次不成,太忽视我们的实力了。”转身的意思众人都明了,好好学习愤愤然的蠢蠢欲动,按捺不下那份积蓄的无力,无论哪款游戏也不如这般吃力,稳打稳扎太不适合浮生如斯,只有浅浅夏寂这般义无反顾,只要有报酬,管它杀的是谁。
“她走的太快,我们可能要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习惯团队不适应个人战斗,却总是个人提升后的战斗能力,我们需要更多的提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有人愿意让我们护在他身侧,浮生如斯就没有完不成的委托。”寻叶眯起笑眼,还是想找个借口,还是不习惯所谓过分透露的重视,有人给了理由,何乐而不为。
“报酬不多,既然接了就没有完不成的道理。”滚滚肉球撇了撇嘴,稍有质疑的看向寻叶,“她真的这么迟钝,他那么明显,还能不知?”
笑而不语,寻叶无法回答滚滚肉球的疑问,打从那人涉足浮生如斯,给予所谓的委托,只是给大家找到一个借助的可能性,来到凌云阁可以是为了浅浅夏寂,亦是相关棋艺馆,都舍不得,不如堂而皇之的表明,唯唯诺诺没有那么多时间继续等待。
平庸的面容,勾勒不出任何讯息,这张毫无特色的大众脸丢在人群中可能稍稍记忆差些的玩家都会瞬时遗忘,没有精致的装扮,刻意收敛的所有,隐在眸下的黯然,用截然不同的语调对白,各做各的表演,各有各的说辞,一个简单的委托,一份不算丰厚的佣金,他在用他的方式,让她所有的关联不会成为后悔。
他是谁不重要,毕竟和浮生如斯没有半毛钱关系,浅浅夏寂会知道的,正如诸葛十三所说,谁知道她是心知肚明的装假还是真的懵懂不明,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有人唏嘘,有人遗憾,当局者乐在其中,何故点破。
“说了多少次,不要表现的太明显,这价格最起码还能翻上几番,有必要这么迫不及待么?”玄冥当家闪着那硕大的光头,一副气急败坏的瞪着倚在靠椅上的素袍女子,从来都是雁过拔毛,赶入玄冥就要准备好银两,本就是劳师动众的委托,这下倒好,一口定价,惹的他人都误会来错的地方。
“不论是老婆本还是棺材本,够你用了。”白简很不客气的回瞪玄,完全不把这位大当家当做一回事,“本就是他们三队的旁支,也是必须去的任务,有人委托借地出赛,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好歹也算是老顾客,你这样真的好么?出家人四大皆空,你这样招你入门的师父会哭的。”
“我拜的是酒肉和尚,走的是心境,你懂什么。”玄绝口不提转职理由,暗自划过的一抹忧伤在眼底稍纵即逝,捻起的酒杯放下,这点小小的动作不难逃过这白简的锐利,饶有兴趣的打探,“号称千杯不醉,别告诉我你是被人灌翻了才强迫转职的,我接受不了这么低劣的理由。”
有个打不过,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