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龄,平日还以年迈自居,示弱对世人谋智在己,顶着相首之名的魏征,设定中已然是敢言善奏良臣,此刻在数落浅浅夏寂的罪状,那叫一个记得清楚,铿锵有力,生怕承有谁听不到一般,中气十足仿若壮年。
确定没有得罪过这个邢儿,浅浅夏寂闻得他所说,就差每一个踉跄被残余的酒吞童子秒杀,他这是嫌她来的太及时,一定要让众多守军和银甲小将认定为反叛之罪,联合妖族扑杀方才罢休。
↓罪之下,条条致命,连阴霾的盗门身份,完全和浅浅夏寂无关的入宫盗窃都拿出来作为铺垫,一众原先还因浅浅夏寂出现略带尴尬的老臣是合不上下巴,这哪是来救援的,简直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惯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程度。
传闻魏征每每进谏总有触碰到唐王都哑口无言,若非立下谏言无罪,以明君自居,魏征恐怕早已被挫骨扬灰,尸首无存,唐王赞许浅浅夏寂明显是为了打压老臣的气焰,异族的抢占之心,有意无意的偏袒,现下倒好,轻咳着避免尴尬,唐王都能扯出一副苦笑不知如何接话。
“相爷所说属实,本将也是亲眼得见。”程咬金这种时候居然还有添油加醋的打算,浅浅夏寂无奈的扫过,他尽然还有闲心朝她眨了眨眼,一代名将莫不是也沦落到落井下石的程度,唐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程咬金,没了酒吞童子的添堵,他倒是肆无忌惮的自语,“本将是个莽夫,不会绕弯子。这杏伤我和诸兄弟多次,有机会一定是吊打午门,一事归一事,年少妄为,示弱方才觅得借口,若无这等,她岂能有今日这般。”
“有蹊跷。程咬金早已没了过往三板斧的猛撞。偶然出奇智谋,和魏征算是老交情,却是常常针锋相对争个面红耳赤。现下这般一唱一和的数落,唐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们这不是在给浅浅夏寂定罪,而是让唐王开口解释。君王之语,重若泰山。恶行好语,没理由也能生的几分。
当朝重奖和相首皆对这马尾黑衣有所袒护,还是这种颇为熟悉的方式,各种反叛朝廷。人族重责之举,浅浅夏寂还真是生的几分狂妄,唐王不会赏识唯唯诺诺无能拍马之辈。属下曾有悍将无数,武将杀戮无数。文臣定局残虐,夺天下就以武力,当真有心,强及压制所为又如何,唐王年少,又岂不是胆大之极。
“两位爱卿所言,朕倒是听明白,此子当真是罪孽滔天。”唐王话锋这般,却未迎来诸多老臣的追捧,一个个张了张嘴却是如鲠在喉,这种时候奉迎唐王针对浅浅夏寂,这不等于是自寻死路强行拱手把好处让给伴长卫,算起来还是异族帮凶,只是唐王都这般说了,重将数落,让他们如何解围,只是唐王却不依不饶的环顾诸人,“在场多为朝中栋梁,此子现下首尾难顾,善于速攻,以其重罪这般是拿下的最好时机,诸位看如何?”
连这等借助妖族共同打压都能提及,若不是觉察出异常,浅浅夏寂和青衣就只剩下掉头鼠窜,恨不能插翅掘地逃跑的份,好心助人族,嘉奖不予,若是换来被灭杀这岂不是笑话。
“圣上明鉴,微臣认为,千金难换回首,此子能在这般援护,想必还是忠于圣上无反叛之心,或许……之前所做都是有原因的,情急所迫,无可奈何。”唐王目光最终滞留在原先为伴长卫请功的老臣,逃不过这般凝视,老臣习惯顺着唐王言语,现下也不得不反语,放在平日绝对是帮着定罪的所在,浅浅夏寂忽觉他那老奸巨猾的模样平添几分慈眉善目。…
附和声再起,都不愿成为下一个被唐王迫语的所在,有出头鸟倒不如跟风,此起彼伏的疑惑变成确定,简单的揣测原因亦是毫无异数,浅浅夏寂罪犯各种,哪怕没有任何理由,时局所致,恐怕都能被编排出各种因由。
“微臣妄言,相爷所说其盗用镇守,莫不是当日四海围困,帝怨被取,若是做真,这不但不是罪罚,更是我大唐所亏欠之英雄,水淹长安无魔兵不可破除,魔器抹灭人心,他能保持清明绝对是忠义之士,若无观错,文武三甲,远赴南疆也是此子所为,其功绩早已是当得朝中重臣。”最佳表现时刻,谁愿背负附庸之辈的骂名,如此做个直言的良臣何乐而不为,所言皆是唐王、魏征明了在胸之事,借由老臣开口,效由更甚。
“对极,程将军征战多种,所重创皆为兄弟,心胸宽广为朝中觅得良将无数,能伤及诸将必为好手,有心留手必然是情非得已,所擅闯天牢,却也让我等寻得魔族深入暗藏偷袭,或许所做是无法上报的追踪,此非无过,亦是大功一件。”有一则二,天牢重罪强行被扭曲成了英武之举,浅浅夏寂遮掩下都有些遭架不住,明明是收钱办事的无视朝廷,现下她倒是变成了早有洞悉。
“这么说来其残杀无数,盗门鼠辈之名也是有理由了?”程咬金当真是会添油加醋,好端端的还是要让浅浅夏寂立于风口浪尖,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几个老城习惯了卖弄,扭曲事实早已是信手拈来,当即接话,“程将军可能误会,虽说其杀孽颇重,有违罪责,实则纵观其杀戮,多半是首发夺我大唐城池叛军,无任何良善无辜,实力不济难以匹敌虽死无怨,更有甚者是朝中通缉的对象,怎可为一人之狙杀而定罪,只因无一官半职,否则其所为岂不是为朝廷解忧。”
至少等级相差无几才能触发战意,浅浅夏寂也不会闲的无事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