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由渐行渐远,如浮生如斯给予浅浅夏寂最大的权限一般,永远不会成为其束缚,浅浅夏寂是懂得记恩,回馈,只是她开始偏向于自己的选择,明知是错,如飞蛾扑火般难以自控。
他没有在等她,从听闻这一刻起,浅浅夏寂未尝不觉得难过,她不否认自私,却大咧咧的装作无所谓,小心翼翼的维护他的所有,寄望他还能忆起几分,是她的左右造就了这样的局面,一无所有亦是活该,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对他人的承诺都能做到,唯独是他,他宠坏了她的小心思,让她无所适从。
不能在丢掉他的所有,建宁防护构建是他的抉择,被攻被夺实则还是玩家操控不能,浅浅夏寂没有傲世的匹敌,这是她和圣堂唯一的羁绊,她可以没有杀神这个名号,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圣堂烟消云散。
因为她的选择,众人收袭,她的确定到最后换来的是自取其辱,浅浅夏寂退不回,圣堂再无她一席之地,她将强势放纵,不愿拖累作为借口,弃之于不顾,他的不理、不问实属当然,换做是她,亦无法在忍受这么一个永远拒之千里的所在。
说不出抱歉,他的种种,浅浅夏寂记得真切,他不是受伤时的填补,浅浅夏寂不能这般将他定位,他很好,胜过浅浅夏寂见过的任何,哪怕心中所选的一袭白衣,亦不如他那般待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是不是所有人都学不会知足,竹篮打水一场空,在唏嘘悔恨。浅浅夏寂可以辱没自身,却无法接受这般自私的想法,白衣消散,他不在原地才是应有的处罚。
“世间没有后悔药,没有人可以步步为营,为自己找到最好的选择,我错了。我在改。无论有没有人给我机会,这都是我自找的,他应该有更好的相伴。那个人不会是我,我没资格。”浅浅夏寂强撑起笑容看向洛霜,她不介意在她面前表现脆弱,洛霜明白她的心思。她是可以厮杀各种,却无法释怀自选的私心。“浅蓝说的没错,这些都不该是我的,我想太多了,有那么刹那想当然的把所有认为只靠选择就行。他留在原地,让我走开,前面的路太过坎坷。走的累了,还想回到原点。可那里已经没有他了,我的不在意依旧会是他人的追逐,凭什么我比别人好。”
起跑线相当,不会有所谓的上天恩宠,轮回更是数据的编织,唯独人性难控,他的好,浅浅夏寂肆意浪费,却被他人看在眼里,死循环不断环绕,唯独抽身方知对错,对于异族的仇怨来自于建宁,更多的则是逐鹿一败,浅蓝剥夺了她所有,违背轮回设定拥有她该有的一切。
小丑是浅蓝的,浅浅夏寂才是真正的替代品,闲暇时的玩偶,还满怀心态的各种妄想,对于浅蓝而言,他不过是一个肆意操控的杀手,用来挫伤浅浅夏寂,让她失去颜面的方式罢了,但浅浅夏寂何尝不明,浅蓝的战力是她的追逐,那份傲然是她所不具备的,她才站在和小丑这般该有的平衡。
浅蓝已经拥有撼动建宁的能力,圣堂八成以上玩家以她马首是瞻,新血充斥着旧部,拥戴轩辕一剑的已经微乎其微,这种时候他还选择了闭门不出只问事务不管其他,他在认真的处理大大小小的种种,却忽视了帮众同样是玩家,他们不是机械性的生存。…
鬼谷代替了晓成为了共盟顶级帮派,强势发展收容各类战法特殊的所在,站稳根基无需一兵一卒即可撼动建宁的所有,圣堂需一战而被替代,这是系统所设定的规则,轩辕一剑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取而代之这不过是佯攻的拱手相让,为何浅蓝迟迟不动,反倒是处处扼杀污蔑轩辕一剑的话语,浅浅夏寂不想去解释,她看的出浅蓝对于他的维护,她可能是异族没错,却是独独心思用错,无意小丑,只在其他。
这不值得浅浅夏寂去骄傲,她和浅蓝似乎陷入了相互取缔的争夺,互相偏心着追逐,无视该有,但浅浅夏寂深知她根本就不具备这个资格,一早就出局在外,如同跳梁小丑般的融入,最终落下个贻笑大方的耻笑。
不愿去回想那一袭白衣的接近,帝怨的沉重,干将莫邪的破裂,白起被拘魂,记忆犹新的抛之不去,她不是浅蓝的对手,哪怕现下,她亦无法面对类如自身般的恐慌,她拥有的不仅是凌驾的战力,更是堂而皇之蔑视浅浅夏寂所行的尴尬,一个连影子都不配自称的所在,居然痴心妄想早已属于她的种种。
小丑的退让,百般若即若离,是不是给浅浅夏寂留下最后的颜面,他口中的王子守护,到了最后却是浅浅夏寂羞耻般自嘲,她毫无对拼之力,被戏耍实属应当,如果可能,浅浅夏寂很想一战问个究竟,若是无缘,何苦自作,若不是她,为何他眼中会有真切,是她傻不明尘世的伪装,还是他自始至终都将她致于随意玩笑的对象。
“你很好。”洛霜走近浅浅夏寂低语,她的逃避已经太久,诸如隐然当日不肯接纳诸神决战的荣耀,她太明白她现在的想法,各种牵连不会是布局般的演练,只为现下这般取笑未免太小题大做,没有什么麻烦是可以躲过的,弃之不顾听之任之只会在另一个时间变本加厉的爆发。
浅浅夏寂选择了面对,较之洛霜的等待,更有勇气,她不也是追逐到底,才明白无言的所为,痛了就哭,深入骨髓的哀痛,不如去揭开伤疤,知其根源,浅浅夏寂要做的很简单,比以往更强,比当时更甚,不去做别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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