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男人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同这个词联系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问任幸,“任小姐认为,首长会命一个变态来接您回家吗?”
男人的声音很干净,很有辨识度,语气沉稳平和中还隐隐地带着几分年轻人特有的锐气。
任幸听着那不带一丝情绪的问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父亲毕竟还是她父亲,自然是疼她的,再怎样也不可能派个变态过来接她,那得是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再者,她父亲大大小小的也还算是个官,眼光自然犀利独到,再怎么也不至于分不清君子和变态,否则那得是多么的昏庸和无能啊。
于是第一次,她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别人的话了。
这种被人噎得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非常非常地不痛快。
最终赌气地轻哼一声,“有些小人隐藏得深,发现不了也正常!”
闻言,男人看着任幸的目光更冷更沉了,再想起首长在提起自己女儿时的那种无力感,他现在才总算体会到了一二。
不想再跟她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他发现这毫无意义,于是冷淡地交代了一句便离开了,在外面等。
任幸看着他离去,不禁撇撇嘴,那个男人酷酷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从女厕所里走出去的,倒更像是从刚刚着陆的战斗机机舱走出去,步伐矫健,潇洒如风。
“切!”
任幸对着他留下的空气狠狠地白了一眼,“故意在爷面前耍帅想要以此来引起爷注意的人多了!”
但吐槽归吐槽,任幸还是情不自禁地学起了他走路时的样子,一边模仿一边看着厕所墙壁上的镜子,并感觉现在的自己从未有过的帅,从未有过的酷,从未有过的拉风,可没学两步路,“呃……”肚子疼。
忍不住用手扶着厕所隔断门的门框,微弯着腰缓解疼痛,却无意中发现自己身前那个厕所隔间的门把手的标记处,竟然显示,是有人的。
有人……
我草,这个厕所里竟然还有人!
任幸简直诧异极了,扶着门框的手像触电了一样被弹开。
既然有人,那这人为何在听到有男人的说话声时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既然有人,那那个男人怎么还敢堂而皇之地进来?
这心理素质都太强大了吧。
还是这两个人都不认为这是个事?
任幸不禁回想,她记得,当时那个男人好像就是站在这个隔间前的位置,那样子,还真挺像是刚刚从这个隔间里出来似的,可是这个隔间的门明明就是从里面反锁着的……
是被反锁着的吧,还是虚掩着的?但虚掩着的门不会显示有人啊?可若是有人,那为何到现在里面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各种问号在脑子里面转悠着,转悠的她都有些迷糊。
其实她的智商还是在线的,只是她讨厌动脑,简单的也好难的也好,她都懒得想,她认为人的大脑能量是有限的,若是随便乱用到时都用光了,那玩游戏时脑子不够用了怎么办,这可是个大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