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般美好的日子持续得不长,汉尼拔为了唤醒脑海深处那段时间的记忆,拿了审讯用的吐真剂,晚上难得没有缠着苏倾,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注射药。
梦里每一个男人的面貌清清楚楚地展现在汉尼拔脑海里,他看着米莎被那群人牵着手带到门外却无能为力,睡梦中冷汗浸湿了他的丝绸睡衣,苍白的脸色还有紧皱的眉头让半夜不放心来看汉尼拔的苏倾感到心疼,她坐在床边拿起空了的药瓶仔细看了一眼,看到没什么副作用后松了口气。
苏倾拿出手帕擦干净从汉尼拔头顶落下来的汗珠,守了半夜等到他平静下来才悄悄地出了门。
而汉尼拔的梦在遇到苏倾时渐渐变得不令他愤怒和无力,他在梦里紧紧抱着温暖的她,担心他一个不留神就将他的阳光给放跑……
一夜过去,汉尼拔被热烈的阳光晃得没了睡意,恍恍惚惚醒来,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又浮现那几个人的音容。
汉尼拔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捂住自己瘦削俊美的脸,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躺了一会儿汉尼拔起身,对着镜子理了理换好的衬衫,洗漱好下了楼。
然而厨房里客厅里都没有苏倾的身影,汉尼拔又重新回到二楼,拧开门把手,就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团。
苏倾难得睡个懒觉,却感觉到嘴唇上湿湿的,还以为是她在梦中喝了水,不过胸前的奇怪感觉让她从梦中醒来,脸颊绯红地推开在她睡裙里胡作非为的大手。
“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昨天没睡好吗”
汉尼拔笑着将他的手拿出来,理了理苏倾有些乱的头发,温柔地问道。
“嗯。”
苏倾白了他一眼,抵不住睡意打了个哈欠,背过身重新闭上眼睛。
汉尼拔被冷落后不见丝毫的生气,他凑到苏倾的脖颈后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贴上自己的唇吮出了个好看的印子才舍得放开苏倾。
“我下去给你准备早餐,记得起来吃。”
汉尼拔给苏倾盖好被子,下楼进到厨房。
而恢复清净的苏倾又睡了一个小时才起来,等她洗漱好汉尼拔已经吃完在客厅里写写画画了。
苏倾吃完汉尼拔的爱心早餐,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脖颈,将头靠在他的头上,然而她注意到汉尼拔摆在一旁的几幅画。
“汉尼拔,这是谁啊”
苏倾隐隐感觉这些人有些熟悉,但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
汉尼拔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素描画,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道光。
“是当初要吃米莎的那些人。”
苏倾一愣,再看这些画她才想起当初那些渣滓,但比起那些人,她更担心汉尼拔。
“汉尼拔——你是要找他们报仇吗”
汉尼拔垂下眼眸,低声应了。
苏倾拍了拍他的头,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不过你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记得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不利于你自己证据。”
汉尼拔听到苏倾的叮嘱而不是阻止,悬在半空的心慢慢落回原位,他伸手将苏倾抱在怀里,凑到她耳边轻声应着。
接下来的几天,汉尼拔便踏上了复仇的道路,苏倾千叮咛万嘱咐,才依依不舍送走了动用术法回到那栋木屋的汉尼拔。
为了找到那群人,苏倾熬夜熬了魔药,将它滴在那些人的狗牌上便能找到对方的位置,汉尼拔接过后狠狠压着苏倾亲了一口,才喜悦地收拾好东西离开。
汉尼拔带上苏倾给的面具,循着狗牌的信息瞬间出现在一个空旷的办公室里,他站在角落看着背对着他摇头晃脑欣赏音乐的男人,脸上挂起一抹残忍的笑,提起锋利的到搁在多特里希的脖子上。
而被突然袭击的多特里希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盯着贴近他脖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割开他大动脉的锋利长刀。
“什、什么人!”
“树林里有个小矮人,平静又沉默,他有一件紫色的小大衣,他告诉我们那个小矮人会是谁……还记得这首歌吗?多特里希先生?”
汉尼拔见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嗤笑一声,他看了眼设在旁边的结界,满意地继续审问。
“或许该提醒你一下,还记得森林里的那栋小木屋吗?还有我可爱的要被你们吃掉的米莎!”
说到这里汉尼拔将架在多特里希脖子上的长刀更贴近了些,轻而易举割开,渗出丝丝血液。
多特里希听后一阵恐惧,他当然记得,还有那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救出米莎的诡异女人。
“no!我们没有吃掉她不是吗?放我一马!”
汉尼拔看着印在玻璃上的那张惊恐的脸,听到回答后不满地眯起双眼。
“放你一马no,当初你们放过米莎了吗?”
汉尼拔狰狞地揪着多特里希的头发怒吼着,然后又挂上微笑将头按在桌上一刀砍下。
汉尼拔将滚到地上的头颅随意摆在桌上,拿出口袋里的狗牌,掰了一半塞到他的嘴里,皱眉嫌弃地将身上溅到的鲜血清理掉,才撤掉结界拿出另一枚狗牌找过去。
不过三天时间,苏倾在庄园里和“汉尼拔”安静地度过,直到有些疲惫却双眼发亮的汉尼拔回来。
然而他一回来就看到一个长得和他一样的人坐在苏倾旁边给她倒茶,还亲昵地帮她挽起长发。
汉尼拔沉着脸靠近,将看到他回来喜悦的苏倾抱在怀里,深深吻下。
苏倾被这突如其来热情的吻吻得呼吸不顺,推了推对方却被汉尼拔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