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巫山的眉头皱了皱,“怎么又是你?”
熊冒和小静同时向小白投去疑惑的目光——你们认识?
小白无语,怎么这么巧,好像自己扮演了一个对巫山死缠烂打的角色似的。
不等她解释,巫山让出了门口:“两个都进来。”
小白:“她才是来应聘的,我就不进去了吧。”
“都进来!”
巫山的嗓音高了八度,完全不容商量的口吻。
凭什么他命令进去就进去?
小白生出了逆反心理,恨不得当场拔腿走掉。
可是毫无心理准备面对大腕学生的小静,扯扯小白的衣袖小声恳求:“陪我进去嘛,我害怕。”
小白太明白初次见巫山的良家妇女的恐惧,于是答应了。
想想也好,不如通过再多跟巫山交谈几句,来判断他到底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
这一点对小白十分重要,尽管她内心并不愿意承认。
如果他只是想摆脱自己而装不认识,那么,此人便再无可留恋之处;相反的,如果他有难言之隐,那么......再说吧,心里七上八下的。
巫山在家里穿着趿拉板拖鞋、文化衫加大裤衩,这还是小白第一次见到如此“居家”还要更随意一些。
文化衫胸前写着两个字——“坏人”。
差点儿把小白给逗乐了。
可惜他的表情不是太配合,仍然顶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
没有亲切寒暄,没有端茶倒水,巫山直接把她们领到了预备学跳舞的那间空屋子。
无论是地板、窗帘、鱼缸还是绿叶植物,小白发现,这里都跟巫山给自己置办的“小白儿童芭蕾艺术中心”里的摆设一模一样!
不由怀念那个短命的艺术中心几秒钟。
这是巧合吗?还是他想表达什么?
巫山往墙角的沙发里一坐,对面前站得笔直如军姿的小静说:“还不自我介绍一下?”
小静被活的首富之颜值惊艳,同时被他的气场所震慑,这些都是杂志和电视上感受不到的,她的生活圈子挺小挺单纯的,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人,而且“首富”二字自动放大了他的霸道和光环。
小静在高压之下口干舌燥地做了个干巴巴的自我介绍,毫无可圈可点之处,更谈不上什么竞争力,主要是之前她不知道要教的学生是谁,也没好好做准备。
巫山耳朵听着小静讲,目光却在一旁的小白身上转悠来转悠去,在想什么不得而知。
一般老师自我介绍完毕,学生也该简单介绍下自己的情况,可是巫山却对小白说:“轮到你了。”
小白再次重申:“我不是来面试的,我是陪同事来的。”
巫山:“既然是同事,应该也会跳舞吧?”
不管他是真把自己忘了,还是明明记得还故意这么说。无论如何,小白感到一种被玩弄于鼓掌的感觉,很不舒服,而且她尤其不喜欢别人这么居高临下对自己说话。
她刚想推脱,单纯的小静在一旁诚实地指着她说:“她是很会跳舞,尤其擅长芭蕾。”
“跳给朕看。”
巫山说着,一按遥控器,音响里流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古典乐曲。
小白眼前出现了第一次见到“小白儿童芭蕾艺术中心”那一天,巫山也是叫自己跳舞给他看,然后又要自己教他。想来,那时两个人已经开始慢慢亲近了。
可是现在,他连认识都不认识自己了,自己又何必顾及那些情分?
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委屈+怒气,小白脱口而出:“你又不是皇上,我也不是你钦点的妃子,没有这个义务跳给你看!”
小静听了大惊失色,虽然她不一定认为首富的要求合理,但在她的认知里,认为首富是大人物,而她们两个是小人物,小人物对大人物说话就该毕恭毕敬的,不可造次。
于是她小声说:“小白,你在说什么呀?”
小白却故意放大音量回答小静:“我说,我没有义务跳给他看。我不是来应聘这个工作的,他也不是我的什么人,没有权力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小白差不多又回到了当年如同呛口小辣椒一样的小白,她骨子里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想让她顺从,除非她从心底里愿意。
巫山长眉一簇,面露明显的不悦,一步一步逼近小白。
小静心里很着急。
听说首富脾气不是太好,小白对他无理,他该不会把小白怎么样吧?那样自己可就等于害了好朋友了,怎么办呀?
万一首富对小白动手动脚做些不好的事,到底是该喊人呢,还是直接扑上去阻止呢?他那么高那么壮,我们两个打得过他吗?
“你留下,”巫山走到跟前对小白说,“你比她有意思。”
接着又扭头对正在脑子里上演小剧场的小静说:“你先回去,一会儿朕让人给你结账。”
小静心慌慌地说:“我什么都没有干,不用结账了,但是我跟我的朋友一起来的,也必须得跟她一起走才行!”
看小静的架势,仿佛这不是一个赚外快的好机会,而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好姐妹要逃得一起逃。
小白对仗义的小静投去感激的目光。
巫山更加不悦地盯着小静:“朕有话跟她说,私房话,你要留下来听吗?”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冰冷的时候自有一种咄咄逼人之气,让人胆寒三分。
小静说什么也没有勇气跟他对视,只是连连摇头,看向小白的目光里充满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