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尘连《江湖风雨情》的一回还未说完,李窈窕和秦颜生便因事离去了。不久,徐广道来了,看着毫无碍事,神采焕发的杨尘,颇为坦然欣慰。
“杨公子,老夫正好无事,便来教你弹琴之法。”徐广道说着,怀中已出现那把古朴的琴,随后端坐在杨尘身前的石头上。“杨公子请过来,看老夫如何弹琴。”很快,杨尘便与徐广道一唱一和学习弹琴之法。
静瑶早已对弹琴熟稔于心,看杨尘学琴索然无味,便进了书房,接着看她未看完的一本经书。
一个时辰过去,杨尘总算领悟,一首简单的《劝酒曲》勉强能够弹出。徐广道立在一旁,既点头又摇头,这时一脸神秘,意念传语道:“徒儿,为师马上要传授你一首琴曲,便是之前为师弹给你听的那首曲子。此曲名叫《寻仙觅道》,极为玄妙,道义深邃。你若能领悟这曲中深蕴的奥妙,便可得无穷造化。为师这就传授给你。”
杨尘顿时脑海间出现《寻仙觅道》的弹奏之法,接着又听徐广道说道:“此琴曲,为师便不指教一二,只能看你本身的资质和造化,你以后定要日日弹奏,细细领悟。现在,你还是先把这琴弹会,弹熟练的为止。”
之后,在徐广道诸多点化下,杨尘便愈渐掌握住弹琴之法,一首《劝酒曲》也能弹出别样意境来。
不知过去几个时辰,天已入了傍晚时分。书房中的静瑶看书看不进去,看徐广道教杨尘弹琴也觉心烦,索性便出了谪仙居去缥缈宗的其他地方游逛。
这时,徐广道脸色淡然舒畅,毫无一丝疲倦之感。他教的快,杨尘也学的快,这令他颇为满意。想了想,徐广道开口对杨尘道:“你弹琴之法既然已有些火候,为师便再传授给你一部琴法,名叫《百花杀》。此为地阶中品道法,修成之时,可谓一曲《百花杀》,杀人于无形,”
莫谈道与义,百花杀无情。”
徐广道吟出这四句诗后,杨尘就顿觉其间杀意凛然,自己也不禁被感染一番,热血沸腾,激荡不平。徐广道自然用上一些法术吟出这四句诗,使这首诗杀意突显,却又不过于杀气残暴,再温和之人也定然听之热血。
徐广道看着容光愈渐焕发的杨尘,却一脸肃容道:“为师向来性情温和偏柔,行事谨慎小心,不喜生气更不喜杀生,多年以前,正因缺少必要的杀气和狠心,往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令人扼腕长叹。因此,为师便学得这等杀气浓烈的琴法,为自身增添几分杀气,也变得几分杀伐果决。然而,这么多年来,为师身上杀伐果决的气势还是不够。今日传授给你,带有为师的诸多期望,望你日后遇事待人,莫要过于谦逊柔和,非常时定要杀伐果决。但杀并不是要滥杀,该杀则杀,望你好生揣摩思量其间的分寸。”
说完,徐广道便将这琴法《百花杀》传授给杨尘。杨尘脑海一震,《百花杀》的修炼法诀便映入其间,真实而又缥缈。
徐广道接着说道:“这琴法虽是地阶中品道法,法力无穷,但终究要看你的造化,以造化取造化。世间道法因人而异,这‘异’就异在造化上。就如为师修炼这《百花杀》,自感修炼多年,尘世阅遍,却还是未能将其彻底领悟,所能弹绎出九成的法力,离十成不知差多少火候,在其上面的造化尚显浅薄。徒儿,为师看你造化不俗,定能将《百花杀》彻底领悟通透。”
杨尘谦谨道:“师尊谬赞了。”心头却一片遐想,或许自己真能如此,将《百花杀》彻底修成。
徐广道对杨尘的赞赏并不以为过了头,试想能够身怀混沌之气的人,其造化只会不可估量。徐广道愈看着杨尘既喜又忧,喜杨尘是千里马,忧杨尘日后别折了马腿。
这时,徐广道见天色渐晚,浑身便来了酒劲,将杨尘怀中的琴收起,便道:“徒儿,修炼暂且不急,咱们先来吃酒一番。”
杨尘一听吃酒,顿时心里酒欲翻涌,神情一喜,忙道:“甚好!”
很快,杨尘和徐广道纷纷落座,各自面前摆上一坛“思堂春”,互敬一了番,徐广道笑问道:“浣影阁的天仙配与思堂春相比如何?”
杨尘细细咂了一口“思堂春”,便道:“天仙配乃为灵酒,应是最妙,但思堂春辣烈爽口,酒味最浓。所以,徒儿以为思堂春最好。”
徐广道哈哈一笑,道:“你我师徒,在吃酒上实在臭味相投,来,为师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徐广道这才正颜道:“徒儿,为师在琴法上的造诣就全在《寻仙觅道》和《百花杀》这两部道法上面,其他的不足挂齿。其实,琴法对为师而言乃旁门左道,为师造诣最深的乃是符箓之道,此道才算为师正统之学。”
杨尘颇感惊奇,符箓之道极为玄妙神秘,能够将其学尽用尽,不羽化登仙都难也。自因徐广道在杨尘体内所下的七品护体符箓救他一命,杨尘便几分知道徐广道对符箓之道定然不凡,如今果真如此。
徐广道接着道:“为师要传你的衣钵便是符箓之道。这符箓之道算是修真修途诸多奇门怪道中最为神秘晦涩的一道,但徒儿莫要担心,有为师指教,你只须一个灵笔,一碟朱砂,一张符纸,便可画尽无穷符箓。徒儿,你信还是不信?”
杨尘虽觉得徐广道神秘莫测,但符箓之道如此晦涩难懂,他却说的灵巧,杨尘是不怎么信的,口上道:“徒儿不信。”
“好好好。”徐广道吃了一口酒,极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