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昆吾剑划出一道血线,一名大汉轰然倒地,喋血当场!至死,双目圆睁,没想到栽在了一个童生手中。
昆吾剑毕竟只是秀才战诗,威力虽大,却只够杀一人,便消散在空中。
“我我我......”
活着的那名大汉双腿抖得跟筛子似的,刚刚,自己便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两个废物!”
吕正羞恼,自己原本以为杀死李白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没想到两个手下还被反杀一个,让他在陈思存面前很丢面子。
“老子来杀了你。”
吕正直接挥笔作诗,只是一首简单的《剑客》,但是那一笔一画,远非阿八阿九可比,尤其是那起势,蕴含着雄浑的元气。
这下难办了!
李白眉头紧皱,这吕正很明显是秀才中的佼佼者,再加上他那支笔,似乎有白气缭绕,对战诗词有加成,定不是凡器,而自己道心之中元气只剩下一半,若是再施展一次《剑》,杀不了吕正,自己肯定得玩完。
“小子,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才叫做战诗!”
吕正的诗已成,一把带有寒气的霜刃飞出,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哎,这小家伙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啊,可惜可惜!”
“老夫不得不管!”
一名白头翁说着,往前踏出半步,望向其杏牌,赫然是一名举人,不过这年纪才中举人,也算不得有什么天赋。
“老谢,你疯啦!”
白头翁身旁,他的一名朋友却是拉住他。
“你纵然能挡下这一次攻击,你挡得住吕家?”
“哎!奸臣当道,奸臣当道啊!”
那白头翁退回半步,他知道,自己不过是螳臂当车。
李白想要挥毫作诗抵御,却猛然发现,那霜刃飞来之时,自己仿佛被冻结,完全无法作出一点反抗,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是那支笔!”
李白看了看吕正手中的狼毫,还冒着白色寒气,自己难道逃不过这一劫了?
“彭!”
正当霜刃要切割李白之时,却是出现一颗黑色棋子,轻轻地撞击在霜刃之上。
“咔咔咔。”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霜刃寸寸瓦解。
“呼!”
李白终于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忙向后退出半步,心口猛地起伏着,自己离死亡从来没这么近过。
“吕家小子,京城不许动武,这条规矩你不知道么?”
李白身前突然出现一人,原来是陈文茵。
“爹爹!”
陈思存忙跑上去,亲热地喊着。
“逆女!你先到一边去,罚你回家闭门思过七日!”
陈文茵有些愠怒,他活了几十年,一眼便能看出今天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若不是自己早在附近,李白恐怕已经死在吕正手中。
以庭主的脾气,若是知道李白被杀,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恐怕陈家也没有存在下去的可能了。
“你!”
吕正瞪了陈文茵一眼,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除非陈文茵早在附近躲着。
刚刚李白杀两名仆人之时,陈文茵不曾出手,等到自己快要杀死李白之时,突然出手,摆明了和自己过不去!
“我什么?你老爹来了也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陈文茵撇了撇嘴。
“好!今天的事少爷记住了!”
吕正知道今天再也没有机会,只能撂下狠话,直接走人,阿八扛着阿九的尸体,跟上去。
“大人?”
陈文茵身后的两名士兵见陈文茵就这么放吕正走了,楞了一下。
“无用,就算抓了他又能怎样?有吕丞相在,这小子能治得了?”
陈文茵却是有些无奈,两名士兵更是叹息,他们大唐,何时已经被吕家给压制?
“李白,感觉如何?”
“还行。”
李白倒是没有受伤,只是刚刚临近死亡的感觉,他再也不想体验!自己还不够强,要更加努力!
“对不起。”
陈思存弱弱地道歉,她也意识到自己差点害死李白。
李白看着那双充满雾气的大眼睛,顿时心一软,也怪罪不了她了。
“没关系。”
“这次可是来参加院试?”
李白点头。
“若是不嫌弃,到我陈府去住上几天吧,在我陈府,那吕正也不好为难你。”
李白自然是欣然同意,自己正愁这问题呢,他本就圆滑,明知现在打不过吕正,犯不着送死。大不了现在先躲着他,等到自己足够强,再报仇也不迟。
“走吧!”
陈文茵开口,两名士兵在前面开路,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知道几人离去,人群才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
“那小家伙叫李白?”
“好像是!真是英雄出少年!”
......
不过李白却是听不到这些夸奖了,他已经跟着陈文茵父女,走过了几条巷子。
“到了,请吧。”
李白抬头望去,两扇足有五米宽,八米高的红砂大门立在眼前,大门两侧分别有一只石狮盘卧,门上还有一金色大匾,上书“陈府”二字。
这陈家,不简单!
两名士兵推开大门,站在门外,请三人入内。
“老爷午安!小姐午安!”
李白都吓了一跳,刚进门,石板路两侧,站了不下五十名仆人,纷纷弯腰行礼,这才是大户人家啊!
“不知道这陈家到底是有什么地位?高官?不过看这陈文茵才举人,也不至于有太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