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镔铁剑,秦宁再看严彻早已没了气息,不过却从他的头顶上缓缓飞出了一张符箓显得十分诡异。
“这就是他刚刚用的符。”
秦宁拾起符箓仔细端详,与他之前见过的所有符箓都不同,这张符上绘制的不是道印法咒,而是画着一只冰蚕,联想起严彻之前所用的丝线一般的道术,不由得推测道:“难道他所用的奇怪道术是靠着这张符?不如试一试。”
有了主意,秦宁当然不敢像严彻那样直接拍在自己的天灵百汇上,而是按照一般符箓的激方式将法力注入到符箓内。
“开”
随着秦宁低喝一声,符箓脱手而出,同时密室内的温度也陡然下降。
下一刻,一只足有五尺长的巨型冰蚕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冰蚕浑身散着刺骨的寒意,秦宁见此忙将宝剑横在胸前后退了几步。
不过这冰蚕却只是扫了秦宁一眼,接着就将视线定在了那块玉髓上,身躯也跟着向玉髓靠近,但刚要触碰到玉髓又猛地收回了一些,随后再次靠近。
“看样子这冰蚕对这玉髓既有渴望又有畏惧。”秦宁暗道。
经过了足有一刻钟的内心煎熬,就见冰蚕一下扑在了玉髓上,嘴巴大张,随之玉髓上一缕缕白色的寒气被吸了进去。
秦宁在一旁观察着冰蚕的举动,也不知这家伙对自己有没有危险,不过随着冰蚕吸收的寒气越来越多,那玉髓居然是在慢慢变小,同时自冰蚕的尾部也开始逐渐变白,大约又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玉髓已经彻底消失,而冰蚕也已一动不动如一块玉石一般。
“这家伙该不会是冻死了吧。”
秦宁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用剑碰了碰冰蚕的身体,谁想他这么一碰,就见冰蚕的身上浮现出了细密的裂纹,下一刻就如一尊冰雕般碎成了一地的冰晶,而在这些碎冰晶里,一根白色的毛正散着淡淡的光晕十分显眼。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毛。”
正当秦宁踌躇之际,突然感到胸口处隐隐热,原来是那块蓝色玉佩正微微的散着淡蓝色光芒。
“这玉佩也是件宝物,难道和这根毛有什么关系不成?”
秦宁想了想,将玉佩取了下来,慢慢靠向那根白色的毛。
当两物距离寸许的时候,就见蓝色玉佩出了一缕蓝光罩在了毛上,蓝光一闪而逝,下一刻那白色毛的光晕也不见了,同时也不再散出刺骨的冰寒。
这种异像,秦宁自然无法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样子他可以顺利的将这毛收进储物袋了。
翌日清晨,在卫国西南方的密林中,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惊起了无数的飞鸟,原来是一只军队向密林外快前进,为之人年纪不大,但胯下一匹火红色的骏马十分引人注目。
原来当秦宁在莽山兵士面前拿出严彻的印绶时,这些人就都已经猜到了结果,虽有几个军官以佩刀拄地欲激起兵变,但当秦宁亮出镔铁剑后,这些不服的人也都乖乖收起了佩刀俯听命了,于是驻扎在莽山的五千兵马即刻启程奔赴南郡。
十日后,南郡城上。
身披甲胄的军士都靠在城墙上抓紧时间睡觉,城楼之上,一位身形魁梧,披金色铠甲,头戴紫金冠的中年男子正面容冷峻的望着城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城外一里远尽是一顶顶白色的营帐,绵延直至河对岸数里,这就是琉国围城的大军。
所谓兵连一万无边无沿,兵连十万彻地连天。
眼前漫无边际的琉国营帐足有十万之众。
中年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人,身量只过中年人的肩头,着一领暗红色的贴身皮质软甲,这软甲十分精巧,将她的曼妙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
“琪郡主,时辰差不多了。”中年人望着微微泛白的天边道。
女子闻言也看向天边,极美的容颜上挂着一抹浅笑,与中年男子一脸的严峻截然相反。
“侯爷请下令吧。”
天边刚刚泛白,南郡城大门突然开启,接着从城内冲出了一只兵马。
号角声打破了一夜的沉寂,对面围困南郡的琉国军队也迅集结,从营地里冲了出来。
两方都以楔形布阵以图一击击溃对方,不过琉国的前锋营人数不占优势,一时难以压制卫国军队,但一举破城的良机不能丢失,于是后方的大营也紧急出兵,不多时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过了河岸。
而就在这时琉国军探马来报,在东边又出现了一只打着卫国旗帜的军队,正向他们杀来,琉国主帅见此即分兵两路,一路增援前锋营歼灭卫国守军拿下南郡,一路护住侧翼挡住卫国援军。
时间流逝,天边已成一条白线,太阳即将升起。
负责护卫琉国大军侧翼的军队,远远看见黑压压的一只军队如潮水般从东边的山坡上冲了下来。
琉国人自然不惧卫国兵,这边整装布阵准备迎敌。
然而,谁想就在两军即将交锋之际,一缕白光自东边的山丘上倾泻而下,接着光束越来越多,直刺的琉国军士都无法睁开眼睛。
原来是太阳跃出了地平线,琉国军阵面对朝阳,根本睁不开眼睛。
只听得马蹄声、喊杀声越来越近,琉国军士的心中一时间惊惧万分,有的甚至已经扔掉了手中兵器掉头就跑。
而卫国军队背对着太阳,视野里的琉国军阵在阳光的照射下越来越清晰,再见对方军心动摇,立时杀声大振,顺势就冲进了琉国军阵。
兵不成阵难为军,琉国军阵已乱,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