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此厉声道:“肃静!”
待身后这些弟子全都禁声,他才看向赵思琪,“此子乃反叛国学之贼人,你这女娃还不离去,以免惹祸上身。”
“哦?我倒真是不知道是谁在惹祸上身呢?”赵思琪似笑非笑。
自打孙匡见到赵思琪,眼睛就再也没离开过,他没想到秦宁身边还有此等绝色,暗道这小子真是该死了,于是些不耐烦道:“先生,学生有话要说,此人为卫国反贼之后,凡我国学弟子人人得而诛之,还请先生明鉴。”
孙匡的这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也让其余国学弟子都想起了什么,而灰袍老者也知道这是孙匡在逼他呢,于是老者将袍袖一甩,从里面抽出了一柄长剑,剑指秦宁道:“老夫今日就将此贼正法。”
其实老者这也是被逼无奈之举,虽然他不认为之举能拿下秦宁,但只要秦宁动手那就真的是与国学为敌,到时师兄那边也就好说了。
秦宁当然不想和老者动手,不过身旁的赵思琪这时道:“既然小国修士无礼,师弟你就指点他们一下吧,只需记得,上宗的脸面可不是他们能担的,无论是谁。”
秦宁微微点头道:“师弟知道了。”
有赵思琪这句话在,纵使他闹出怎样的风波来,也不会有任何事,况且刚刚那一掌也劈断了以往的师生之谊。
“请赐教。”
秦宁对老者一抱拳,也将一柄宝剑握在了手里,这是他随便从器阁取来的一把未入品的剑,既是未入品也就相当于器阁的废剑。
“小子休狂,吃老夫一剑。”
老者随即脚下几步踏出来到秦宁近前,长袖虚掩剑从下出,一剑直取秦宁颈嗓咽喉。
“好剑招。”
秦宁暗赞一句,不过这只是对一般的世俗武功而言,早在老者虚招遮掩之际,秦宁已横剑当胸。
“呯”
听得一声脆响,老者的长剑已被秦宁的剑挡在了肋下,接着秦宁侧剑而下推开对方的剑锋,两人的剑旋即并在了一起,其实刚刚两剑相碰,秦宁就察觉出自己的剑已有要崩溃的迹象,只好想办法尽快结束了。
“你!”
老者大骇,却听秦宁这时低声道:“得罪了。”
就见秦宁轻抬左手,一指点了在老者的肩上。
“噗”
随着一声闷响,一个血洞赫然洞穿了老者的肩膀,吓得他急忙退后几步,并惊愕的看向秦宁,他怎么都不敢详细,对方的手指居然如利刃般刺穿了自己的肩膀,而且他的度之快肯定不是低阶学者能做到的,显然已经过了他的修为。
“你是何等修为?”老者瞪大了眼睛问道。
秦宁只勾勾嘴角道:“恕无可奉告。”
话音未落,秦宁脚下一点已然来到孙匡近前,不待他举起手中兵刃抵挡,就觉手腕一凉已然没了知觉,竟是让秦宁挑断了自己的手筋,可这还未完,他另外一只手的手筋也被同时切断。
在一旁观战的卫国修士们原本以为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打斗,毕竟老者可是国学的先生,怎么会被一招就打败了,而且此人居然真敢动兵刃伤害国学弟子,在场之人无不面带惧色。
从秦宁出手到一切结束只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待秦宁回身,孙匡已跪在了地上,双手经脉尽断,虽然可以接续但经脉已永久受阻,这对他今后的修行可谓打击巨大。
“你……”
孙匡的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秦宁,他没想到这秦宁如今的修为这么高,连国学的先生都不是他的对手,更没想到他居然敢下这么重的手。
“秦宁,你今天绝不可能活着离开。”孙匡声嘶力竭。
这时一众卫国弟子已将二人围在当中,摄于秦宁刚刚表现出的威势,他们各自都将压箱底的符箓道器拿在手里,准备随时出手灭杀此贼。
“全都住手。”
一声恫吓立时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只见国学的院长正从不远处怒气冲冲的向这边走来。
“你们是想造反吗?”
说着他又看向赵思琪道:“在下教导无方冒犯了上师,还请上师恕罪。”
“呵呵,院长的话严重了,我师弟一时鲁莽,出手重了些,还望院长大人别见怪才是。”赵思琪笑着指了指那边的灰袍老者以及不远处满脸恶毒的孙匡。
孙匡一见院长也嘶吼道:“院长大人您要替我报仇啊,我孙家誓要将他碎尸万段。”
灰袍老者也高声道:“师兄,此贼子在国学作恶,不可再留啊。”
一见手筋被断的孙匡以及受了伤灰袍老者,院长的脸色也立时难看下来,如今卫国大乱,孙匡身后的孙家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绝不能让他们投靠到琉国那一边,至于自己的这位师弟,想来也是被孙匡所迫,但秦宁真的动手伤人了,那可是对国学的大不敬,即便这位赵姑娘代表着紫阳宗,他也得为国学挣来一口气。
想到这里他看了眼秦宁,兀自暗叹了一句,果然因果循环,当初留下此子就是个祸患,旋即面色不善道:“他们冒犯了上师确是不该,可下手如此之重,上师是不是也该给我北山国学一个说法呢?”
“上宗弟子当下宗上宾,何况我是奉宗门之命而来,院长你不会不知道吧?”赵思琪也将语气冷了下来。
院长自是看出了这位显然是来者不善,想他执掌国学数十年,几时被一个黄毛丫头如今教训,立时就有了几分怒气,厉道:“二位虽为上宗弟子,但也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