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枫一直在盯着一个地方看,云希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是禹洛王府的大门外,由聂勒组织在发放食物和衣裳棉被,那些个灾民都开心的去排队领东西,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景灏居然这么有爱心?真是看不出来。
“景灏的城府比我想象中要深得多。”他意味深长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云希疑问的侧头看着他的侧面:“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赏枫冷冷一笑,看着她的眼睛:“整个羽州城内,只有那禹洛王府在开仓救济,每日发放粮食,你说,他想干什么?”
难道赏枫想说景灏想要谋权篡位,现在在收拢人心?
不可能,云希觉得景灏根本就不是一个对皇位有意的人,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会对一个破皇位感兴趣?
这时,那群受灾的百姓看到了云希站在这里,都兴奋的跑了过来。
“大家快看啊,那不是六王妃吗?”
“是啊,快过去谢谢她吧,和六王爷都是大好人,从来都不露面。”
“六王妃,六王妃,谢谢六王妃和六王爷。”
说着,那群人便朝着云希冲了过来,云希都来不及躲,就被他们包围了,洋溢着温馨的笑脸,都在由衷的感谢着,为她下跪磕头。
“六王爷和六王妃真乃天神下凡呐,你们的恩德,我们今生无以回报,来生当牛当马一定报恩!”
云希有点儿受宠若惊了,这事儿她一点没掺和,这些人又磕头又报恩的,云希只能赶紧扶起来他们:“大家不要这样,这都是我和六王爷应该做的,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云希也学起了二十一世纪里领导讲话的风格,说了一大通,大家也慢慢的散了去,云希才看到了赏枫在那个角落里笑,笑得很讽刺,笑得让云希觉得心中一颤,不会是真如赏枫所想的那样,景灏对他的皇位有了企图,若不是,这眼前的一幕又如何解释。
“娆儿,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赏枫走到了她的面前,云希面不改色的笑道:“我依然坚持我的观点,景灏,不会对你的皇位感兴趣,老百姓受了灾难,发放粮食,不也是在情理之中吗?”
“我先告辞了,还有些事。”云希抽身而退,她不想和赏枫呆在一起很久,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和赏枫呆的越久,就越是纠缠不清。
虽然很不想打扰玉儿和苏子邑在谈话,但不得不命令道:“玉儿,我们走。”
“啊?哦,是,王妃。”玉儿有些不悦的撅着小嘴,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苏子邑,这才跟上了云希的脚步。
“快看,那不是六王妃吗,长得如此美丽和六王爷真是般配,都是大好人啊。”
“是啊,六王妃和六王爷都是绝世的大好人。”
一路走来,不停的听到路人对云希的夸赞,云希心中略是苦涩,自己算是一个好的女子吗,可肚子里却怀着不是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孩子,自己算什么六王妃?
来到了一家医馆前,看到大夫正在为受伤的灾民治伤,云希的脑海里猛然闪出了一个想法,那便是!堕胎!既然这个小东西能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折磨,那如果去掉他是不是就会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呢?
云希对着身旁还腻在刚才与苏子邑谈话过程中的玉儿说:“玉儿,你去给我抓一副药吧。”
玉儿不太明白,满脸的迷惑:“小姐,你的高烧已经退了,你要抓药干什么啊?”
云希凝重的表情让玉儿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云希慢慢地握住了玉儿的手,颤颤巍巍的放在了自己的腹部,玉儿由开始的懵懂的眼神,到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合都合不上,缩回了放在云希腹部的手,吞吞吐吐的说:“小,小姐,你该不会是想要买那种药吧?”
“不然,你能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吗?”云希反问道,玉儿也哑口无言,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云希催促着:“快去吧,小心点儿,别让别人发现,药力一定要猛,知道吗?”
“哦,知道了。”玉儿有些不情愿的走进了那家医馆内。
玉儿进了医馆里面,将大夫叫到了角落里,大夫问:“姑娘是看病还是抓药啊?”玉儿看了看没有注意她,小声的说:“大夫,能给我抓一副堕胎的药吗?”
大夫听后一惊,抚着胡须的手停顿了下来,打量着玉儿的身子,玉儿条件反射般的捂着自己的腹部:“你看什么呢,不是我,是……”玉儿差点把小姐两个字说出来,幸好没有说。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赶紧抓药,药力最好猛一点。”玉儿拿出了几两银子递了过去:“大夫,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我就不多说了。”
老头儿以看到银子,笑逐颜开:“呵呵,姑娘你放心,这事儿我在行,保证一副药就达到目的。”说着,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包药给了玉儿,玉儿看了看接了过来,转身准备离开,又折了回来扔给大夫一锭银子:“大夫,你知道的,不要胡说八道。”
老头儿看到银子更开心了,笑着敷衍道:“姑娘放心,姑娘请放心,我绝对不会胡说八道的。”
云希看到玉儿拿着那一包药走了出来,示意玉儿赶紧藏好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两个人急匆匆的朝着禹洛王府的方向走了。
云希却不知道赏枫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也看见她命令玉儿去医馆抓药的过程,赏枫皱起了眉头,她得了什么病?景灏不给她请御医?竟然来这种地方抓药?
赏枫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