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收回了自己的手,云希站在那里一脸茫然,看着他:“我……我怎么会在这儿,王爷你回来了?”
她看到篱落的那张脸,觉得像做梦一样,怎么突然间就出现了?
云希抬起了手,指尖碰触到他的脸,如触电一般缩回。
“你……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
篱落看着她,应了一声:“嗯,本王回来了。”
她扶着自己的额头,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
“我怎么在这儿啊……”云希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玉儿走了过来,有话想跟云希说似的,但看到篱落之后,什么也不敢说了,只是乖乖的喊了一句:“王爷。”
“扶王妃回去休息吧,她累了。”他看着云希却命令着玉儿。
玉儿点头:“是,王爷。”
“嗯,去吧。”
他目光凌厉的注视被玉儿扶走的云希,他能感觉到事情瞒不了多久了,他总不能每一次都洗去云希的记忆。
清洗记忆对凡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并且还会影响神志。
……
篱落走到了莲花池边,对着池中的那条鲤鱼沉声道:“你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我这里不能再让你待着了,走吧,废除的你三百年道行,我也会还给你。”
“篱落哥哥,不要……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无处可去……”
空洞的声音进行了一半,被他无情的打断:“走!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池中的那条鲤鱼游来游去,显得很慌张,但是却不敢违抗篱落的命令,窜入了莲花池底去。
——宁佑殿内。
云希睡觉睡得直恶心,终于舍得睁开双眼了,玉儿赶紧围了过来:“小姐,起床吧,你都睡了一整天了。”
玉儿不说,还真没察觉到,云希晕晕乎乎的坐起了身子,觉得不太对劲。
玉儿赶忙问:“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说话啊?”
“呕……呕……”
云希胃里一震翻江倒海,扶着床边缘一个劲儿干呕着,这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太难受了。
玉儿帮她拍着后背:“小姐,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找大夫瞧瞧?”
云希挥了挥手,脸色不太好看:“吃坏肚子了,还找大夫干嘛啊,自己都能医了。”
“那你现在想吃什么吗,睡了一整天了,一口水都没喝,不然熬点粥?”
玉儿试问着,可是玉儿一说到吃,云希就更加恶心了又开始干呕着,但也吐不出什么东西。
“玉儿,千万别跟我提吃这个字,一听这个字,我就恶心。”
云希心想,自己该不会得厌食症了吧,可自己又没减肥啊,怎么会得厌食症呢。
玉儿也搞不懂,倒了杯茶水给云希喝,才勉强的喝了下去。
……
在寝殿内憋了很久,还是不舒服,于是让玉儿扶着她出去走走。
玉儿扶着她来到了花海,闭上了双眼,到处都是花的香气,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
“听说你身子不舒服?”
身后传来篱落的声音,清澈而干净,低沉而富有磁性。
她就是喜欢这种纯粹的感觉,微微笑着:“没事,吃坏东西了,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好了。”
他站在云希的旁边,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花海,怎么望也望不到尽头。
这片花海是真正的六王爷,拓经天烟·景灏花了三年之久为木紫娆所建造,她现在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想家了?”
云希侧耳倾听着他低沉的嗓音,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望着他那如笔锋勾勒出的侧脸,点了点头。
“本王带你回相国府呆几天吧。”
他侧眸看着云希,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放纵这个女人,就是想要去宠她,无理由的宠爱。
云希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她想的家是那个在遥远的二十一世纪的家,而他所说的是木紫娆的家。
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爸爸妈妈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着急的到处去找呢?会不会哭,会不会流泪,会不会绝望?
※※※
次日。
一大早,玉儿为云希梳洗打扮,换上了新的衣服,坐上了马车前往去相国府的路上。
一路上篱落还是很少说话,但也总归是说话的,总比以前强很多,以前是一言不发。
马车缓缓地停在了相国府的大门前,云希看到当初逼自己出嫁的那个老头儿,也就是木紫娆的爹了。
身后又出现了几个贵妇人,云希不禁问:“那几个女人是谁啊?”
玉儿笑着说:“小姐你可真坏,你以前就老这么嘲笑她们,还让我故意给你重申一遍,她们是老爷的二三四房妾侍,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她们取代老夫人的位置,不过老夫人在天之灵也该安歇,看到你这么想念她。”
云希从玉儿的这么一大唠叨中了解到了这些女人的身份,乖巧的喊着:“爹爹”
娘可真不少啊,这老头儿一大把年纪娶这么多年轻貌美的,也不怕无福消受。
然后看着身后的几个女人喊:“二娘三娘四娘。”
不光是木相国惊住了,连身后的那几个女人都大惊失色,从来都跟她们做对的娆儿突然懂事了,居然管她们叫娘了。
“娆儿,懂事了,长大了。”
木相国拉着云希的手一直念叨着,云希突然很想哭,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经常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