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了了,耳边夜风呼拉拉地刮着耳刮子,那绿衣小娘子腾云却是快当得很。
夜白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能远远地跟在后面。
穿越千山万水之间,脚下那朵云也累得呼哧呼哧喘粗气。
眼见着一片茫茫大漠在那云头的下方,前面那一抹绿衣身影却不见了。
以前大宽姑姑讲故事有关于那地府的虽说多如麻,却从未曾提得那幽冥地府究竟在何处?要如何才能去得。
当然,人死后是可以去的,但现在夜白一个活生生的仙子,魂魄也不曾离得仙身,当然也就不能去那地府走上一遭了。
只是那绿衣仙子跑得快当,但夜白眼神也还好使,她确确实实是在这大漠之中不见得。
如果夜白没有猜错的话,那绿衣小娘子如若是巫界之人,那么此地还真有可能是那巫界的入口。
可这大漠一望无际的飞沙,并无异常之处,哪里才是那巫界的入口?
茫茫然在大漠之中寻来寻去,却是不得要领。
正不甘心地寻着,后脖颈却着了道,挨了一记闷棍子。
扑到那沙地上,吃了一嘴的沙子。
勉强抬起头来,眼帘朦朦胧胧见着那绿衣小娘子。
“说,你为什么跟着我?”
夜白张了张口,脑仁疼得厉害,说话也打起了结巴。
“小,小娘子可是巫界之人?”
那小娘子立马一脸警惕。
“你怎么知道?”
“小娘子,我,我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想寻一位巫界友人。”
“巫界友人?姓甚名谁?”那小娘子仍然万分警惕。
夜白却傻眼了,无名这个王八蛋,他姓甚名谁,夜白并不曾晓得。
“他,他不曾告诉我,但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叫无名,他对这个名字也十分的乐意。”
小娘子手中却并不是一根棍子,却是一把铁折扇,怪不得劈在夜白的后脑仁上,疼痛不已。
此时她手中的铁折扇往夜白跟前又挪了半分,胆显不相信夜白所说。
“既不晓得他姓甚名谁?又何来的友人之说,快快交待你的目的,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夜白觉得那脑仁越来越疼,说话也十分吃力。
“真,真的,无名他还送于我一只九头大猫,并一枚龙珠。小娘子若不相信,那龙珠还在本仙子的身上。”
没想到此举却是惹怒了那小娘子。
“大猫?龙珠?小仙子?你是一个女的?”
夜白勉强扯了扯唇角。
“如假包换,本仙子天山小仙女夜白,烦请小娘子告知无名,我夜白有十万火急之事要找他。”
那小娘子一张白面瞬间涨得通红。
“巫界哪里有什么大猫,无名,龙珠?我看你是神界派来的奸细吧!”
“不,不是......”
那小娘子却不再给夜白机会,挥了那铁扇又朝夜白脖颈上来了一扇子。
这大漠之上黑沉沉的天空再也不见。
醒来之时,好巧不巧,有道是众里寻它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夜白发现自己不在那大漠之中,已然身处那森罗殿之中。
前方拿着那狼毫笔,黑得透亮的大胡子不是那传说中的阎罗王么?
靠,传说中的阎罗王大公无私,没想到却是一个软耳朵,刚才似醒未醒之即,模模糊糊听得那阎罗君将自己当作凡界某位女子的魂魄给拿下了。
不光不及时纠正不说,还大有要将错就错之势。
夜白内心一股火腾腾地往上冒。
想她堂堂天山小仙子,天帝是她认的爹,火神是她的师父,岂能由着此幽冥界的判官欺负。
特别是阎罗手中的那根狼毫笔在自己个眼跟前晃得眼晕,伸手拿来随手就给折断了。
内心独白相当丰富,好你个阎罗老儿,这差当得如此不尽职,回头一定要在天帝爹爹跟前参他一本,定叫他这阎罗当不下去。
再看那当差当得糊里糊涂的黑白无常,居然将自己的魂魄拿错了,还不知悔改。
她天山夜白小仙子如何受得这个罪。
混元老君的大力丸还真它娘的好用得很,夜白手爪爪瑟瑟生风,将那黑白无常给海扁了一顿。
揪了那白无常的长舌头。
“说,巫界之人在哪个地界?”
白无常抖抖嗦嗦半天也说不清楚,倒是那黑无常结结巴巴道。
“美,美人,自从那巫神大战之后,巫界之人去了哪里?却是没有人晓得。”
夜白十八分的失望,本以为来了这地府,铁定能知晓那巫界之人在何处?没想到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半夜还空遭了这么一遭罪。
看来还得去找那绿衣小娘子,方能一探真相。
急急地要出得这地府,前往那洛阳城。
偏偏这个时候,地府的地兵地将却将她给团团围住,大有脱不了身的势头。
靠,这都火烧眉毛的工夫了,还总是它娘的事多。
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挥了爪爪使了那红莲业火,东一点,西一点。
又使了龙卷火,这大力丸确实是神助攻,那些个丑得不要不要的地兵地将们全给卷到了龙卷火势里头,直直地往地面上窜。
哈哈,这一招还真管用。
地府被那龙卷火给洞穿了。
这样也好,省事了,也不用费事去找那通往凡界的出口了。
招了一朵云,直直地出了那通往凡界的洞口,急急地朝那洛阳都城而去。
唉,接连好几日,夜白都在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