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天庭中年骨干互相吹捧,夜白与龙月看傻了,这是个啥操作。
总之,这两个人身上的气场表明,这是好事。
至少对夜白来说是好事,因为她从这天帝与师父的一冷一热的眼神中,看到了对她的关心。
那眼神与自己个生病了,瑶池仙宫一众姑姑辈关心的那个眼神是一样一样的。
但是师父的关心更是特别的,执了她的手,一股温热的气息窜入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将整个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都熨得服服贴贴的。
与天帝一起出去的时候,又回头道。
“明日卯时准时来我毗沙宫报道。”
“师父……”夜白为了难,“我怕到时又找不到毗沙宫的大门朝哪开?”
其实内心独白是这个样式的:师父,都说了才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就不能歇一天吗?
“哈哈……”是天帝爽朗的笑声。
“唉……”是火神师父在大喘气,“明儿个一早我让星月来云罗宫等你。”
一个爹一个师父到底走了,留下龙月一副同情的样子看到夜白。
耸了耸肩膀,表示爱莫能助的表情。
云罗宫外,夜色明朗,一金一白两个身影共乘一朵云,身后一众仙侍远远地在后头跟着。
“唉,到底是瑶姬的女儿,天真无邪,少年不更事的样子,真让人揪心哇。”
一向言语不多的火神接了天帝的茬。
“真与当年的瑶姬没得半点分别,可惜瑶姬红颜薄命。”
“是啊,真想念当年两小无猜的日子,还记得当年我与瑶姬去你宫里偷鸟蛋的情形吗?当时你那张臭脸可比现在臭得多了。”
“那还不是做做样子给你们看的嘛,后来我不是还送了好多凤凰蛋给你们。”
“那凤凰蛋到是不甚稀奇,而是当时与瑶姬一起掏鸟蛋那一种心情。”
“其实你们一进毗沙宫的后院我就知道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那也不稀奇,你一向都是少年老成,装深沉。”
“性格使然,其时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羡慕你和她在一起无话不谈的样子。”
天帝恍然大悟。
“原来,当时你也对她……?你倒是真够深沉,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道你的心思。”
“知与不知有何分别,你我终究都不是她心之所系。”
“是啊,太一何其之幸,可惜得到的就不知珍惜。”
向左是毗沙宫,向前是太微殿。
一前一左,两朵云分散开来,竟是一金一白两个萧索的背影。
更深月色照罗账,云罗宫内点月花。
这一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那火凤凰的凤凰蛋,再是那火烧太阳宫,再来天河点灯。
统统都跟那火有关,所以夜白的梦里头一面点火,一面灭火,忙得飞起。
看了一下午的驭火术的册子,实实在在也不晓得那红莲业火如何驭法。
所以这梦里对也不得要领,眼见着这火要烧了椒图那金灿灿的土豪金袍子。
急得只能用嘴吹的,正扑哧扑哧吹得个起劲,隐隐觉得不大对头。
眼睛一睁一闭,一闭一睁。
嘴里还扑哧得个起劲,蓦然发现这云罗宫里有鬼。
此时那一抹镶着金边的鬼影正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床塌跟前。
这鬼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咩,天宫里头都敢闯。
坐起身来,抹了抹眼睛,再仔细瞅了一下。
哪里来的啥子鬼嘛,不就是那土豪金椒图吗?
“大半夜的,会吓死人的好不?”
椒图不大好意思,说话又开始结巴起来。
“那,那个。”
夜白急了,急得也跟倒起结巴起来。
“哪,哪,哪个嘛?”
大黑夜里头,夜白都能感觉椒图那张白脸给憋红了,终于憋出一句完整的来。
“那,那个,听说你在毗沙宫凤凰蛋吃多了,晕了过去,所以过来看一看,好些没得。”
靠,你才蛋吃多了,你全家都是蛋吃多了。
“所以呢?你今夜不当值的么,那星星与月亮谁个来控制?”
“我这不抽空来看一下你的嘛。”
“现在你可以走了,小心我在天帝爹跟前告你擅自离岗的状。”
夜色正浓,夜白也能感觉椒图那一张憋红的脸变秘煞白煞白的。
他二话都没说,那镶着金边的身影就飘出了寝殿。
娘啊!这大半夜的扰人清梦真的好吗?
椒图走了过后,夜白了无睡意,这都是给他气得好吗?
隐隐觉得体内那股邪火又要往外窜似的,赶紧起身倒了一杯冷水喝下去,方才好了一些。
实在是睡不着,就到了花园那张琉璃玉桌前怨仰望星空。
那天山繁星点点,一颗亮了起来,两颗暗了下去。
两颗亮了起来,三颗暗了下去。
看来这椒图布星倒是嘿辛苦,这数也数不清的星星,到底哪一颗该在哪一个时辰亮,哪一个时辰暗。确实要费一大番工夫的。
从来没有这么无聊,趴在那琉璃玉桌子上数起了星星,总是没有数到十颗,又乱了。
数来数去,不晓得啥时数睡着了的。
醒来的时候,那俊得不要不要的仙倌星月就似根木头似的杵在了眼跟前。
娘啊!这到了卯时了么?
毗沙宫内,火神一如既往恬淡地煮他的茶。
招了招手让夜白过去,从那茶壶里头捡了一个火红火红的凤凰蛋来递给她。
“这凤凰蛋虽说是一个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