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天帝神游了太虚,内心枉自嗟叹。
火神又道:“这红莲业火可是五大神火里头排在头位的,夜白这小女娃儿怕是控制不住哇。”
“我说火神,你管好你自家的火就好了,杞人忧天个啥子嘛。人家夜白小仙子自打娘胎里带来的,还能要了命不成?”天帝知道火神是个啥意思,偏要逗他一逗。
“她没要了自己个的命,刚才差点又将那椒图的太阳宫给点了。我怕,不出半天工夫,这天宫都得被她给烧了。”
天帝面色凝重起来。
“这帮熊孩子,我不是安排他们跟玄都尊者修炼吗?咋个又偷懒了呢?”
天帝心里头嗟叹。
这夜白的活泼捣蛋劲可是比当年的瑶姬还要多上几分。
“所以,我想让夜白小仙子跟我学习驭火的方法。”
“嗯,你肯教,却是甚好,我还担心这夜白在天山野惯了,是该好好教一教。”
两人正说话间,守卫又来通报说太阳宫椒图的仙倌星辰求见。
火神顿觉不妙,只见那星辰跟尾巴毛烧着了似的,急齁齁地窜进了太微殿。
“不得了,不得了啦,夜白小仙子将那天河全给点了火星子,灭都灭不了。”
天河河畔,夜白小仙子那红莲业火果然一发不可收拾。
天河上密密麻麻地飘着一朵又一朵各色火焰,那一朵一朵粼粼的火焰还有往大了涨的趋势。
那一抹红红的身影正在那河畔忙得很,手指拇一捻一捻的,往那天河里乱指,大概是想灭火的意思。
只见那河面上噼里啪啦一阵,那火势不见小,却有连成一片之势。
火神一头黑线。
这小仙子是咋个回事嘛,这才与天帝喝了一杯茶的工夫,就将这天河给点着了。
双手搓了搓,跟搓丸子似的,搓了几个碧莹莹的火球,直接就给扔到了那天河里头。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那天河并未恢复平静,徒然掀起了一阵波澜,然后白煞煞地翻了一河面的鱼肚皮。
天上宫阙广而寒,河岸十里桃花嫣。
再看那天河十里河岸,娘啊,那十里桃花确实是嫣了,是蔫蔫的那个蔫,一个一个的花骨朵跟烤熟了似的。
夜白心里想着,熟了也好,熟了的桃花正好适合大胖做那个好吃的桃花糕。
心里活动飘了十里河岸,全然不知自己差点又闯了大祸。
正神游得欢快,耳边响起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夜白小仙子也太贪玩了一些,这不知分寸的玩火,怕是要出大事情。这就跟我回毗沙宫学习这驭火之术。”
夜白心有不甘,但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一下子默不作声。
将一股楚楚可怜的样子拿捏到了极致,瞅了瞅随火神一同前来的天帝。
这两天以来,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天帝对她还真是没得说。
夜白没得父亲,每每听大宽姑姑讲故事的时候,就羡慕故事里头那些个慈祥得不要不要的爹。
当下就觉得爹就应是天帝这个样子的。
估计是这祸闯得有点大,天帝虽然还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却也十分苟同火神的话。
“嗯,火神的驭火之术那是没得说,火神愿意当夜白的师父,教导一二实在是夜白的福气,夜白还不拜谢火神。”
天帝虽说是微笑着说出这一番话的,却实实在在是容不得夜白半分的拒绝。
没得办法,这天上地下,天帝为大,只得委屈巴巴双手抱了拳。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火神显然不屑这些个虚礼。
傲慢地瞅了她一眼,前头走了。
天帝就跟夜白挤眼睛。
“还不跟师父去?”
唉……本来是想跟到龙月在这天庭里头好好地耍上几天的。
偷蛋耍火却耍出麻烦来了,那火神一张脸正好应了那一句诗。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那天河十里长岸桃花香,也没有温暖他那一张快掉冰碴子的脸。
他腾了朵云闪得倒是快当,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夜白虽说不大愿意去受那苦,这苦却是不得不受。
这眨眼工夫火神不见了人影,他那毗沙宫的宫门朝哪开,夜白不晓得。
腾了朵彩云,在天宫里头转了无数把回,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太阳宫的大阳台之前,椒图还在那里劳心劳力地行云走日。
瞅了夜白一眼,不理她。
夜白又走了,晕头转向的又转了无数回。
都快转晕过去了,又转回到了太阳宫门前。
椒图那张脸与火神有得一拼,大太阳底下快结冰了,瞅了夜白一眼,还是没说话。
夜白本来是想问一哈他的,这毗沙宫到底在哪个方向。
看了看他那一张冰块脸,愣是没有张开口来。
说她迷路了,岂不是让他看笑话么?
腾了云转了无数圈,在椒图的眼跟前都闪了无数回。
椒图终于舍得开口了。
开口也十分雷人。
“咋的,迷路啦?”
“切,我只是逛一逛,看一哈风景,哪个迷路了啦?”
太阳宫门前停都没停一下,脚底下那朵彩云都蔫巴了。
正在天宫里头转得迷糊得起劲,迎面撞上了一个熟人。
却是太阳宫里头椒图的那个小白脸仙倌星辰。
“星辰,好巧哇!”
“不巧,正是寻你来的。”
夜白不高兴了。
“寻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