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泠在知道吕沫做的事情时还挺诧异,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反应过来后,她也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对于吕沫这个人,她曾经给过她机会,可她好似一直不在意。
吕沫就这么的进了监狱,好好的离开东城的计划也泡汤了。
纪南试图来找过白泠泠几次,都被她给打发走了。
纪南都那么骂她了,她也不会再凑上去找骂。
可纪南从始至终都不清楚吕沫拿他手机给白泠泠发短信的事情,他有苦难言,还以为白泠泠是因为他冤枉了她的事情而生气。
于是,纪南把所有的期望都落在了李景之的身上,希望他能够搜查的快一点。
但李景之这边却没有什么进展,本来查的都有些头绪了,但之后又摸不到线索。
李景之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给纪南说。
东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白泠泠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金岭的马场外围,看着里头顶着雪跑来跑去的马,对着大赫道:“牵回去吧,今儿就不营业了。”
大赫知道白泠泠心善,点点头道好。
虽说雪不大,但却多,落在地上一下子就化了,地面上水不少,马蹄子容易打滑。
上次大雨后,有一匹马就是这么摔倒的,所以白泠泠为了避免这个事情的发生,干脆就将马场给暂时关闭了一段时间,也算是躲过了当时秋季雨水最多的一阵。
“白小姐。”大赫担忧的看着她因为天冷有些泛红的脸,“您还是进屋吧,肚子已经八个月了,可得事事小心。”
“没事,总是坐着,我的腿都涨的难受。”白泠泠低头看了看挺起来的很大的肚子,伸手温柔的摸了摸,眉眼间嗜着浓浓的温柔之色。
大赫叹了一口气,“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无法避免,让您适当活动活动,以便顺产。”
“嗯。”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在地面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白泠泠柔声说:“小源也快放学回来了,你去接他吧。”
大赫有些不放心,“今儿二爷有点急事处理,恐怕回来的得晚些。”
潜意便是,孩子让别人去接就成。
白泠泠摇头,“不行,就你去。”
让别人去,她也不安心啊!
大赫琢磨了一下,叮嘱着:“那白小姐可千万别往出跑,今儿下着大雪,路上很不方便。”
“嗯,去吧。”
只是没想到大赫没走一会,李景之便来了。
白泠泠还挺纳闷,他们已经有快两个月没见过面了,这次来,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李景之沉稳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开门见山的道:“吕沫说,她想见你。”
白泠泠挑眉,将双腿轻轻的搭在了面前的矮凳子上,缓解着腰部的不适,“做了那么多事情,还有什么脸?”
李景之清楚她心里头肯定得恨吕沫,多次威胁到她的生命,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上几句关于吕沫的事情就不错了。
但这次的情况有点不同。
钱母自打吕沫进了监狱之后便天天来警局,恨不得拿着被子住在这,他们的人把她送回去好多次,还好说好商量着,告诉她吕沫也蹲不了几年就出来了,但钱母还是十分固执,最后没办法了,也就由着她去了。
“去看看吧。”李景之道,“她母亲受到的打击不小。”
白泠泠不言不语,内心却动摇了,如果没有吕沫父亲的惨事,她现在可以面无表情的看着吕沫在监狱里头受苦。
但是,她父亲确实是在给自己公司工作的过程当中走的,虽然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可白泠泠心头还是有些愧疚。
犹豫了良久,白泠泠点头同意了。
当他们去警局后,却发现吕沫压根不在监狱,李景之询问了一下才清楚,原来是她母亲今日在门口昏厥了,直接被救护车拉去了医院。
吕沫在监狱里登时就受不住了,哭着喊着要去见钱母。
“谁准许你们放人的!”李景之一脸不快,只有人犯的配偶父母或者子女病危时,除案情重大的以外,经办案机关同意,并经公安机关批准,在严格监护的条件下,才能允许人犯出去探视。
而如今,钱母只是受凉加上没有按时吃饭休息才昏倒,怎么就这么容易的把她给放出去了?
“是纪总过来了一趟。”
李景之沉默不语,他就知道这个吕沫不消停!竟然还搞出了这么个幺蛾子出来!
白泠泠听见纪南的名字时沉默不语,好像没有放在心上似得,只是飘忽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二人不紧不慢的往医院赶,见到吕沫的时候,她正跪在床边,嘴里头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脸上还带着泪水。
两个月不见,她瘦了一圈,整个人显得特别没有精神气,眼下的乌青和黑眼圈十分明显。
白泠泠的眸光飞快的在屋子里头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纪南,不知道是去哪了。
见他们来了,吕沫的眸光扫了过来,瞧见白泠泠的时候十分激动,猛地冲了过来,恼怒的大吼着:“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白泠泠不明所以。
因为她?
她什么都没有做。
李景之飞快的拉开了吕沫,避免她伤到白泠泠,连衣角都没让她碰到。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们一接触你就那么的倒霉。我父亲,因为在你那里工作才死的,钱泰平,抢了贝舒檬的钱包,后来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