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希罕明明就让我唱歌了……”钟小弟说着,突然就瞪大了眼,用手指着小希罕,一脸“痛心疾首”道:“希罕,二哥平日里待你不薄啊,你为何如此这般厚此薄彼?”
钟娘一巴掌拍在钟小弟肩膀上:“行了,从哪儿学来的酸腔?”
钟小弟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伤害,扑到他大姐的肩头寻求安慰,结果还没沾着他大姐的肩膀就被郑曙光伸手挡住了,郑曙光的眼神很明显在表达一个意思“你大姐的肩膀是我的,你想哭,我可以借你肩膀”。
钟小弟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老天,这男人真是够了,跟他这个大舅子也能吃干醋!
接下来秦老头被点到了名,这老头今天高兴,就吊嗓子唱了一段京剧,他一唱完,全场都非常给面子地叫好,把秦老头捧得更高兴了,又接连唱了几段。
小希罕就走到钟希望面前小声问道:“俺大姐,祖父唱得啥呀?俺听不懂!”
钟希望也只听了个大概,好像是包公断案里的几段,于是就道:“现在听不懂不要紧,多听听就懂了,这可是咱们的国粹啊!”
小希罕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之后就经常缠着秦老头教他唱京剧了,秦老头一开始也没太在意,只是将自己会的几段教出兴趣来了,再加之他打小跟着他大姐练武练出了一身的本事,所以在后来拜师到某梨园世家门下正规学习后,进步惊人,于是这辈子的后世就出了个上辈子没有的钟姓京剧大家。
当钟希望被点到名时,她直接拉着郑曙光一起到院子里给大家表演了一段双人舞。
他们二人都有武功在身,各种高难度动作信手拈来,二人始终背靠着背,郑曙光更是时不时地充当钟希望的转轴和垫脚板,但同时钟希望又好像是他的第二分身一般,两人心有灵犀,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攻防无死角,可以说只要不是机枪乱扫或炮弹轰炸,他们就是最无懈可击的完美组合。
他们舞的动作与常规的舞蹈相比少了几分柔美和飘逸,但却多了几分利落和力道,不过看起来还是很美,很夺人眼球的,尤其是钟希望还用她的假嗓子哼起了飘渺空灵的音乐,就像在战争过后的满目疮痍和荒凉之中,突然就看到了一对死里逃生的情侣,那般凄美和感动。
这段舞蹈是两人在空间里切磋武功闲暇时自创的,其实在当时只有他们两人独处时,他们的动作是非常露骨而又充满勾诱和挑逗的,也算是两人之间的另类情趣了。
二人舞了有十来分钟,最后两人背靠背快速旋转时,天空突然就飘起了雪花,而且一开始就有大雪的架势。在众人的眼里,这二人的舞蹈因为有了雪花做的背景,所以突然就显得浪漫唯美了起来。
赵新英的双手死死抓着秦子栋的胳膊,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子栋,你会跳吗?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一起跳这个舞吗?你,你,你……”赵新英说着,眼睛突然就湿润了,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但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
秦子栋拿出手帕给她擦泪,小声道:“我试试吧,不过我可能跳得不好……”
“没,没关系,我看到希望姐和曙光哥跳的舞,我就在想,他们两人一定非常恩爱,非常幸福!”
秦子栋听了心里就有些内疚了,他的姑娘这是在羡慕别人夫妻,也就是说他现在做得还不够,他还得继续努力啊!
秦子栋就偷偷凑到赵新英耳边说道:“别羡慕他们了,咱们俩会比他们更幸福的!”
赵新英突然就羞红了脸,低着头,声如蚊蚋地轻“嗯”了一声。
待钟希望和郑曙光跳完了舞,小希罕本还想继续点名让人表演节目的,但因为下雪了,所以这临时凑起来的文娱表演也就直接落幕了。
好在天气干冷,雪片落下来也没有直接就融化,秦老头、秦子栋和赵新英三人直接围上围巾戴上帽子就回小王村了。钟三叔也领着一家人回去了,二奶奶直接从院墙上的小门回家了。
钟希望一家人全部聚到钟爹钟娘的屋里,钟希望就将瓜子花生肉干饼干蜜饯等摆了一小桌,又让郑曙光把小泥炉拎进屋,在上面温了一大壶清热去火滋肺润燥的水果茶。一家人一边喝茶吃零嘴,一边聊天守夜,热热闹闹的,笑声不断。
午夜零点一到,原本没熬住已经睡着的小希罕突然就醒了,揉着睡眼就跟钟爹、钟小弟和郑曙光一起到院门口放炮。
放完炮,一家人终于安心地回各自房间睡觉了。
钟希望和郑曙光进了西屋中间一间屋睡觉,而这一间原本是西屋的客厅,被钟爹用刨平又打磨光滑的木板隔成了一间卧室,木板墙上还开了一个窗户,里头挂了淡蓝色印小白花的窗帘,正是钟希望喜欢的。卧室空间虽小,但布置却很舒适温馨,首先双人床就占了一多半的空间,有个床头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还有个大衣柜。如此,钟希望和郑曙光在家里终于有了单独的房间。
下了一夜的大雪,第二天,天地间全都皑皑一片,地上的积雪已有十几公分厚了。
全家人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铲雪扫雪。小希罕要堆雪人,钟希望也难得童心大发,亲自动手给他堆了一个一米六几高的大雪人,当然,她只负责雕琢和装饰,而挥动铲子堆雪的苦力活则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