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找个孩子做什么?
他想摇头,却发现这剑横在脖子上,压根不敢动,只能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孩子?”
那人眼底闪过寒芒,冷着声音提醒:“看来得让你回忆回忆了。”
他将剑朝着前面送了送,很快锋利的刃口便划破了李山的肌肤,痛感来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李山脸一白,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孩子,半月前我们买来了不少孩子,实在不知道是哪一个啊。”
李山是真怕死,毕竟人一无所有的时候有了yù_wàng的驱使敢于铤而走险,可当一个人好不容易享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是半点也不敢死的。
那人皱眉,冷声开口:“那我问你,你买来的那群孩子都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府里一个也没有了。”
有了刚才的威胁,加上脖子上还痛着,李山是不敢使心眼了,老老实实的回答:“今儿下午,都已经被接到宫里去了。”
“宫里?”那人眯起了眼睛,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剑。
李山顿时松了口气,见那人转身,李山刚要张口呼救,喉咙便便一把利剑深深刺穿。
他的嘴此刻还大张着,大股的鲜血随着他的嘴角,滚滚滑落。
那人面无表情的收起了剑,尸体无声的倒在地上,血淌了一地。
第二日,李山横死的消息传遍的整个府邸。
都说这府里是撞了什么邪,半月时间竟死了这样多的人。
一时间,人心惶惶,躁动不安。
宫外发生的事情身处宫里的宋安锦是必然不知道的。此刻的她非常的心慌,因为进宫之前她压根没想过还要再检查一遍。
所谓检查就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个太监。毕竟都是后宫里伺候人的,若是放了个男人进去,那可是杀头大罪,搞不好诛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可关键的是,宋安锦她不仅不是个男人,可也不是个太监啊,这要是被发现了,估计死的比卖去青楼还惨。
早知道打死也不来了。
眼看着人越来越少,到后面就剩自己身边两个人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面前走来一个小公公对她点了点道:“你,你,你,你们三个,进来。”
被点到名,宋安锦浑身一震,磨磨蹭蹭半天也不敢进去。
身后的公公不耐烦了,推她一把道:“磨蹭什么,快点!”宋安锦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推了进来。
面前站着个较为年长的太监,手里拿着个簿子和毛笔,似乎在记录什么,开口道:“把裤子脱了。”
宋安锦旁边俩孩子,十分麻利的把裤子脱了。
那太监瞧了几眼,点了点头。
到了宋安锦这,低头看着簿子问:“什么名字。”
宋安锦小肩膀瑟瑟发抖,想了想自己的名字也不能用,便胡乱诌了一个:“宋……宋七。”
太监毛笔画了两笔,看着她皱起眉道:“你怎么还不脱啊!”
宋安锦欲哭无泪,她倒是想啊,可她敢吗?
见宋安锦还没反应,太监不悦:“赶紧快点,脱个裤子磨磨蹭蹭的,你要不脱我找人来帮你脱了!”
宋安锦闻言,只能无奈的将手放在了裤腰带上,动来动去,裤子还是半天没脱下来。
门口似乎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是蒋彦,他捂着肚子,拉着一位太监说:“公公,我肚子疼,这地方可能如厕?”
太监皱了眉,抬手指了位置:“就是那,你自个去吧。”
蒋彦点头,扭头看了眼宋安锦的方向。
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太监彻底没耐心了,吩咐道:“你们两个,把他裤子给我脱了!”
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太监闻言便走了过来,宋安锦吓得登时腿软,慌忙开口说道:“等……等一下,我,我自己来。”
可她都耽误了不少的时间,谁还有那个耐心陪她慢慢脱裤子,那太监没说话,俩小太监便直直朝着她走了过来。
眼看着今天这事怕是瞒不住了,估计犯个欺君之罪,杀个头什么的。一刀子的事,说不准她就能回去了。
正想认命得了,门口有人冲了进来,神态慌张:“不好了,孟公公,厨房走水了!”
“你说什么!”闻言,孟公公腾的站起,脸色大变:“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走水了。都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救火去啊!”
这些人哪里还管得了宋安锦究竟还脱不脱裤子了,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生怕跑慢了,自个的命都没了。
一群人都跑的没影了,屋里就剩了宋安锦一个人,她忍不住重重的深吸一口气。
刚刚真的是差点没憋死她,还以为死定了。
心脏到现在还砰砰乱跳的,她都怀疑自己快得心脏病了。
要是隔三差五给她来这一遭,她估计等不及杀头了,直接就两腿一蹬,拜拜了。
蒋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的,吓了宋安锦一跳,整个人一个哆嗦。
蒋彦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孟公公慌忙放下的簿子与毛笔,看了眼字体,抬手便划下了最后一个人。
宋安锦瞪大眼睛的看着,张了张嘴:“蒋彦,你……”
蒋彦冲她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拉着她的手,偷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