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出去!”女子的箱子被翻的乱七八糟,她看上去很很生气,又似乎顾虑什么没敢责骂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没再说啥,微微躬了躬身,退出了小隔间。 “我要换衣服,你们不许闯进来。”黑衣男子退出去之前,女子气呼呼的说了一句话,黑衣男子想想女子身上刚被泼的水,说了声不敢,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片刻工夫,小隔间里,又只剩下女子一个人。 没有其他人,女子立马从箱子里找出一套衣服,快速换掉,她脱掉了旗袍,换上了衣裤,就连高跟鞋也换成了平底,随后还将头发往后拢了拢,戴上了一顶鸭舌帽。 女子的动作十分利索,就好像、专门练过的。 换好装,女子将换下来的旗袍高跟鞋,塞进箱子里,然后将箱子放在桌子上,拉开了窗户。 窗户再次拉开,隔壁的黑衣男子,和门口的两个人,都只是看了看小隔间,并没有多余举动。 拉开窗户的女子,将甩在外头装着电台的布袋拽了回来,三两下将绑着绳子布袋,绑在了背上,随后将木箱子从窗口塞出去丢掉。 然后自己也跳上了桌子,双手抓在窗口的上檐口,整个身体都蹿了出去。 见到如此一幕,宋雨花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有个名字一晃而过。 是,是林雅静。 当年孤儿巷里的小姐姐,和顾炎武一起,被宋雨花带走,宋雨花曾在齐木山,给他们搞过特训,教过很多东西。 想到这些,宋雨花笑了。 林雅静当年是她带进红色革命后方的,她是人民革命军的人,那么刚刚她做的一切就有缘由了,宋雨花也立马确定了敌我双方的位置。 那个男子,和外头的黑衣男子等,之前在车厢外说的那些话,他们要抓的人,多半也是人民革命军的人。 一个慌神,林雅静已经从窗口蹿了出去,一个倒翻,整个人便跳上了车顶盖。 宋雨花躲在小隔间上的夹层里,她看不到火车车厢外的情形,但却能听到林雅静跳上去落脚,并在停顿了几息之后,快速的往前头车厢跑去的声音。 宋雨花心里有些小激动,林雅静是个女子,比顾炎武等从孤儿巷出来的孩子都大,她形事总是将顾炎武那些小些的孩子当做弟妹,对他们很照顾,可能是分心太多,她在当时的几个人当中,跟宋雨花各种训练的进步是最差的。 没想到,数年不见,林雅静跟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难道认错人了? 火车车厢内,林雅静离开后,里面便没了声音,时间过去不过片刻工夫,隔壁时刻注意着这边动静的那个黑衣男子,便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他再次出门,低声问守在隔壁门口的两个人,两人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黑衣男子皱起眉头,缓缓抬手,又敲响了隔间房门:“太太,现在用午饭吗?” 隔间里没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回应。 黑衣男子侧耳听了听,没听到动静,又急忙敲门,问询里面的情况。 宋雨花突然嘴角一弯,活动了下嗓子,说道:“不用,我有些困了,想休息会儿,待会儿起了再吃。”宋雨花稍稍变了调的声音,竟然跟林雅静的一样。 黑衣男子听到声音,顿了顿,说道:“好的,太太。” 话毕跟门口两个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人跟着他进了隔壁车厢,一进门,黑衣男子便压低了声音说道:“等会,我们进去,看看那个箱子。” 黑衣男子仍然感觉那口箱子很可以,太太晕倒在座椅前,正好巧妙的挡住了座椅下的箱子,随后又在他们马上要打开箱子时苏醒过来,这似乎,有点巧。 还有隔壁之前时不时传来的奇怪响动,和此刻的安静。 就算太太怀了将军的孩子,有些事情也不能放纵,将军从来都没让他们这些部下失望过。 宋雨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动声色的拿出迷幻粉,从夹层缝隙处,洒了些下去。 迷幻粉发挥效果,不过片刻工夫,小隔间里的两个人,已经变的呆滞、像木头人一样,相对站着,没了其他动作。 解决了隔间里的两个人,宋雨花又如法炮制的将迷幻粉给门口守着的那个人‘送’一些。 做完这些,宋雨花拿出匕首,敲开夹层隔板,从敲开的洞口跳进、林雅静之前待着的隔间里,关上了车窗,将林雅静离开时留下的痕迹,全都抹掉。 然后又爬上了夹层,将敲开的木板放回原处,抹除痕迹,悄无声息的离开。 与此同时,列车某车厢外,刚刚看到纸条,匆匆的从林雅静身边离开的乔宏伟,正神色慎重的看着坐满了旅客的车厢内。 两天前,军方得到消息,据说人民革命军方要护送一位海外医学博士,搭乘这列火车,经由山城去往人民革命军驻军后方,此行首要目的是给负伤垂危的某位革命将官救治。 曾经参加过抗日战争的将官,同为华夏人,能救活的话也是好事,可是如今华夏两派对立,对方阵营中,有实力的领军人物少一个,在战场上己方的胜算就能大一分。 何况,负伤之人还是对方军中号称虎头将军的不败战将,死在他手上的鬼子不计其数,死在他手上的国民革命军同样不少。 那么响当当的人物,军方做梦都想将其除掉,可惜虎头将军用兵有神,本人也十分狡猾,根本抓不到,这次好,听说积年旧伤引发的疾病,非常严重,这才千方百计的从海外找来医学博士。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直接杀不了虎头将军,却能截走医学博士,让虎头将军的病没得治。 军方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