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周围密集的丛林,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战斗,无数次陷入绝境,无数次绝处逢生,但愿这次也能化险为夷。
把水壶挂在腰间,拍了拍魔鬼的肩膀,起身道:“我去前面看看,你的那些学生实在让人信不过。”
魔鬼没说话,只是冲我甩甩头。
抱着狙击枪,来到前面的警戒位置,发现只有一个士兵靠着大树无精打采的警戒,而且竟然不停的低头打瞌睡,当时我心里一阵无力,我的那个天啊,带着这群人打仗,没死算我命大。
本来想过去踹他一脚,但是为了给他点教训,我慢慢抽出了军刀,悄无声息的绕到其身后,在他后面站了整整一分钟,这货竟然毫无察觉,气得我真想一刀捅死他。
见他没反应,我慢悠悠的伸手猛然捂住嘴巴,右手军刀翻转,用刀背紧紧贴住其喉咙,刀身上传来的冰凉感觉像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让他瞬间惊醒,我能感觉到他脖子上的皮肤瞬间紧绷,整个人为之一僵,仿佛化石一般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感受到死亡了吗?”我趴在他耳边阴冷的声音泛起阵阵杀气。
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甚至忘记了挣扎,我冷哼一声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手腕一翻,军刀已插回刀套,然后抬手指着其鼻子道:“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坐在地上捂着脖子,根本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瞪大眼珠呼呼喘着粗气,一副要吓死的样。
“死了没?没死就给老子站起来。”我怒声喝道。
仿佛条件反射一般,那家伙蹭的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身体站得笔直,却一句话不敢说。
“警戒任务安排的是两个人,另一个在哪儿?”我刚才已经查看了四周,没有发现第二个警戒的士兵。
“他……他说去撒尿!”士兵结结巴巴的回答。
听到此话,我微微皱眉:“往哪个方向去了?”
“就在那里!”士兵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右侧的一处密集树丛。
看到那个方向,我心里暗道一声:“糟了。”这么近的距离听到声音早该回来了,而且我没有感受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拔出手枪,我慢慢向那个位置靠拢过去,刚刚经历一场生死的士兵貌似也察觉到不对劲,举着枪紧紧跟在我后面。
还没到近前,我已经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用枪口轻轻拨开挡在眼前的草丛,一名士兵的尸体赫然出现在眼前,鲜血从胸口喷出,流的满地都是,血液还没流干,死亡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见到战友的尸体,那名士兵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被我狠狠瞪了一眼后又憋了回去,刚才还在为逃过一劫而庆幸不已,现在才发现,死亡距离他如此之近。
我蹲在尸体旁边查看了一下伤口,死者被利刃刺穿胸口而死,但伤口的位置并没有正对心脏,而且伤口有豁开的痕迹,说明并非一击致命,很明显,杀手不是很专业,这倒让我放心不少。
“魔鬼,过来看看吧,你的学生被干掉了。”我在无线电里叫道。
时间不大,魔鬼和死神都跑了过来,看了眼尸体,两人同时撇撇嘴,“这么粗劣的手法也敢拿出来杀人?而且还能全身而退,上帝啊!他是*****了幸运女神吗?”
“这就要问问你亲手调教出来的哨兵了,他的战友被杀的时候,他在干什么?”我指着站在旁边的士兵冷笑道。
那家伙脑袋垂的低低的,根本不敢看魔鬼的眼睛。
“怎么了?不敢说?我替你说,你在睡觉,当敌人的军刀刺进战友胸口的时候,你他吗的竟然在睡觉!如果我是你的长官,知道我会怎么做吗?我会毙了你,让你跟着他的脚步去天堂团聚。”我指着地上惨死的尸体怒吼道,碰到这样的士兵就算不关我的事,也控制不住愤怒。
“去通知部队,立刻出发!”沉默了片刻,死神面无表情的拍拍士兵的肩膀,听到这话,他如释重负赶紧答应一声掉头就跑,不管怎么说,他只是个训练不到一个月的新兵,承受能力有限,继续留在我们旁边弄不好会因为压力过大而精神崩溃。
“我们被人盯上了,要想办法干掉敌人的眼睛。”等士兵走远之后,死神沉声道。
“放心,他们还会再来的,毕竟尝到了甜头嘛,只是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我耸耸肩,转身往回走,至于地上的尸体,很抱歉与我无关。
队伍继续前进,也许是听到了哨兵的死讯,士兵们都变得紧张起来,一个个如临大敌,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眼睛不停的注视着四周,没了抱怨也没了咒骂,甚至没有一丝杂乱的声音,所有人都紧闭嘴巴,紧紧跟着队伍,生怕自己落单。
“实战,是让士兵成长最快的方式。”我和魔鬼站在山坡上,看着大队士兵仿佛换了一支部队似的从眼前走过。
“能活下来才叫成长。”魔鬼的话总是那么打击人。
队伍持续行进,整整走了四个小时,这次没人喊累,也没人叫苦,就算累的坚持不住也咬牙挺着没人敢说话,我们行军的速度不快,应该说很慢,四个小时走了不到十公里。
此时,天已经黑了,阴暗的丛林除了脚步声就是隐藏在草丛中的昆虫发出的鸣叫声。
我低头看了看表,然后带着夜视仪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对着话筒说道:“死神,我觉得这地方不错,适合做墓地。”
“我也这么认为!”魔鬼的声音紧跟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