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出来了,敌人不敢对着铁箱开炮,他们也是为了宝藏而来,要是一炮炸毁石台,我们肯定完了,但这些宝藏也会成为我们的殉葬品,敌人目前占据优势,他们不会为了干掉我们而放弃宝藏,不然刚才那一炮就炸在石台上了。
只是形式很不乐观,被围困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又有两个狙击手盯着,谁也不敢露头,烟雾虽说阻挡了一下视线,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有冲出去才能有活路,不然早晚被他们吞掉。
我把m200的枪口卡在两个铁箱中间的缝隙里,对面就是敌人占据的洞口,也就是之前我们用火箭弹炸开的墙壁,现在烟雾弥漫,我也看不到敌人,只能趴在地上静静的等着,等待第一个露头的倒霉蛋。
肩膀的烧伤痛的我直咧嘴,剧痛从皮肤一直向肉里延伸,就像有人不停的往上浇开水一样,女神趴在我肩上看了一眼,皮肉都烧焦了,她赶紧掏出医药包,拿出酒精倒在伤口上然后用手心揉了揉,一阵剧烈无比的疼痛沿着身上的每一道神经冲进大脑,我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紧接着,女神又拿了针吗啡给我注射进去,片刻之后,随着酒精挥发带走热量,感觉皮肤呼呼冒凉风,凉飕飕的感觉舒服多了,再加上吗啡的止痛效果,总算让我缓了口气。
这时候烟雾马上就要散了,灰熊和狂狮也顶着子弹把加特林架在铁箱上面,狂狮的后背也烧伤了巴掌大的一片,疼的直骂娘,灰熊差点被狙击手爆头,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左耳垂掉了一半,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掉,他只是胡乱用创可贴粘上,好在那里没有大血管,没流多少血就自行止住了。
“泰坦,还他一炮!”就在烟雾马上散开的时候,队长忽然吼了一声。
泰坦也不管什么狙击手,肩膀上扛着r火箭筒,猛然抬头对着洞口的方向一炮射了过去,然后赶紧缩回铁箱后面。
“轰!”剧烈的爆炸震得山洞一阵摇晃,火光冲天,烟尘弥漫,炸没炸死人不知道,反正是够吓人的,用队长的话说,炸不死他也吓死他。
滚滚烟尘遮蔽了洞口,本来要恢复的视线又被浓烟覆盖,对面的枪声也停了,不知道是被炸蒙了还是在酝酿什么阴谋,不过看这些家伙的本事,估计没那么容易炸死。
趁着停火的短暂时间,兄弟们纷纷架起武器,准备大干一场,正面硬刚还没怕过谁,刚才被敌人偷袭压得我们不敢抬头,现在终于找到还手的机会,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只等着烟雾散开的那一刻。
我慢慢平稳呼吸,眼睛紧紧盯着瞄准镜,目光透过狭小的缝隙锁定在洞口的位置,场中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除了呼吸和心跳就是岩浆里翻滚的冒泡声。
烟雾缓缓散开,模糊的视野在瞄准镜中渐渐清晰,可当我看清之后却不由得皱起眉头,没有人,一个都没有。
“敌人撤了?”我还没说话,死神率先问道。
“没那么简单,是在等我们自己送上门吧!”我对着话筒低声说了句,敌人占尽地利,这个时候撤退除非指挥官是个白痴。
“怎么办队长?”我问道,这个时候就看队长怎么下令了,眼前的路只有一条,不管敌人耍什么花招,我们必须冲出去,困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冲到洞口才有生存的机会。
“先派一个人过去探路,其他人掩护!”队长沉默了一下,凝声道:“猴子,忍者,你们两个谁去?”
队长的语气很沉重,这样的任务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探路的人将面对所有敌人的枪口,他咬牙叫出两个人的名字,猴子和忍者的行动速度最快,身手最为敏捷,是最合适的人选,但队长犹豫再三,实在喊不出任何一个的名字,因为这一声令下,去的人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即便是带了二十年兵的队长,面对这样的选择也十分艰难。
“忍者已经去了!”队长话音刚落,猴子便在无线电中说道。
“什么?”这一下可把我们惊呆了,纷纷抬头寻找忍者的身影。
“这个混蛋怎么搞得,有点一心求死的意思呢!”我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慌忙用瞄准镜搜索忍者的身影。
片刻之后,一道黑影从吊桥下面突然翻起,凌空翻转,稳稳的落在桥板上,然后毫不停留,双腿猛然蹬地,一跃而起,脚尖在锁链上轻轻一点,像狸猫一样蹿上桥头,几个闪烁便躲在了石壁后面。
我对着瞄准镜眨眨眼,这家伙的速度太快了,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闪烁两下便到了桥头,连我都没看清动作,怪不得这货刚才就嚷嚷着冲过去,不是想求死,而是有一定把握。
对面的枪声并没有响起,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冲过去的忍者,队长也松了口气,在无线电里笑着骂了一句:“你个臭小子。”
有人冲过去,危机感顿减,只要忍者在桥头牵制住敌人,争取几秒钟的时间,我们就能冲过吊桥,如果敌人刚才没有看到忍者的话,说不定他一个突袭就能给敌人以重创,凯撒的战士都有这个本事。
就在队长和潘多拉商量怎么动手的时候,洞口外面忽然传来喊声:“古卡斯,我亲爱的弟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想谈谈吗?”
突然起来的声音把我们都说愣了,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直哆嗦的古卡斯,什么情况?弟弟?难道他们是一家人?一系列的疑问弄得我们不明所以,都在等着古卡斯给出个满意的答